“哈哈,你以为这京城头号败家子的名头,是吹出来的?”
“小弟算是长见识了。”
“不过,这徐公子的口味还真是略重啊。”
“哈哈哈……”
三楼回廊内这么一闹腾,整个楼内的人都出来围观,楼下的姐儿们也不唱了,喝花酒的也不喝了,都仰着脖子看着戏,围观的众人们哈哈大笑,青楼成了戏院,整个回廊里一阵鸡飞狗跳。
外面的动静这么大,颜谨他们厢房内的一众官员也都纷纷皱眉。
“这怎么回事?外面怎生的如此吵闹。”颜谨皱眉道。
“定是哪家的孩子喝多了胡闹,我去看看。”
童元说完,起身推开房门,刚一打开门,眼前就闪过一个人影,吓了他一跳,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便看到又一个人闪身过去,还带着浓浓的酒气。
前面一人长得歪瓜裂枣的,却哭得梨花带雨,这时候被不知道哪个人拌了一下,顿时跌倒在地上。
之间后面追着的那人一下子就扑了上去,抓着那人的腰,按住就要上马,嘴里还不停的浪荡的笑。
“嗝——小宝贝儿,你不过来,爷过来了,让我们开心开心!”
啪!
说完,他还大力的一巴掌抽在胡老三那干瘦的腚上!
“啊!——”
这一巴掌响亮至极,童元看得懵逼了,不知道何时走出来的颜谨也懵逼了。
颜谨感觉,这一巴掌就像是抽在了自己脸上。
“这……”
认出那人就是徐君信的童元,木楞着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成何体统!简直就是伤风败俗!”颜谨气的胡子都歪了。
这时候,胡老三一个挣扎,身上最后的破布也被徐君信扯下,却也脱离了魔爪,踉踉跄跄的就朝着前方跑去。
四楼上,略带醉意的公孙度眯眼看着,忽地朝某处使了个眼色。
三楼的一个角落里,一名男子静静的站着,悄悄点点头。
胡老三捂着裤裆路过。
那人伸手隔空连弹两下。
“啊!——”
胡老三脚一歪,身子一扭,忽地尖叫一声,从围栏上跌了下去,三楼还是很高的,胡老三不偏不倚,一头砸在了大堂内看台上的台阶上。
血流如注。
“啊!”
几个楼里的姑娘纷纷捂着嘴尖叫一声,四散逃开,楼下堂里乱作一团。
徐君信犹不自知,一脸浪荡的笑容挂在脸上,嘴角还流着哈喇子,嘿嘿的笑着,还要去追。
颜谨看得睚眦欲裂,怒吼道:“畜生!站住!”
这一嗓子没有喊醒徐君信,反而吸引了徐君信的注意力,歪歪扭扭的就朝着颜谨跑来,上来就一把抓住颜谨的腰带,嘴上还喊着:“宝贝儿……”
礼部的一众官员都懵了,本来该笑的场面愣是一个都笑不出来。
颜谨这下子胡子真的翘了起来,不是气的,是被徐君信揪的。
他终于忍不住,抬手就一巴掌扇在徐君信脸上,怒吼一声。
“滚!”
这一巴掌可是用上了真力,之间徐君信腾空而起,愣是在空中转了三圈才跌落在地上,脸肿成了猪头,人事不省,可也终于消停了。
颜谨看着徐君信,气的咬牙切齿,道:“徐府的人呢!滚出来!抬走这个废物!”
在楼外等候的国公府仆从这时候得了信儿,急匆匆的上来,纷纷告罪一声,抬走了徐君信,颜谨伸手一指楼下,骂道:“把那个也带上,让你们家老爷好好看看他这儿子!”
说完,他也顾不上在场的诸位同僚,气的一挥袖子,大步离去。
他本以为这个徐君信就算是荒唐,也总有个度,毕竟徐国公做人很是得体,家风甚严。
可他没想到,竟然真的能荒唐到这种地步!
这要是把女儿嫁过去,不是把她一把推入火坑去?
想想那女儿抱着他的腿,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想想她那绝望和决绝的眼神,颜谨蓦地一阵心痛。
这婚,必须退!
………………
百花楼外。
楼前早就乱成了一团,百花楼里死了人,这可不是小事儿,好在这百花楼背后的主人实力不凡,又有国公府出面,所以乱了一阵子,也就散了,只是这百花楼今天的生意眼看是做不成了。
秋君坐在对街二楼的茶楼上,看着仆人进去把衣衫不整昏迷不醒的徐君信抬出来,片刻后,又抬出一具尸体来。
尸体脑袋裂了,血水混着脑浆,看着还有些粉嫩。
秋君眯起了眼睛。
“来自姬成业的宿命值——200。”
“来自朱元的宿命值——300。”
“来自颜暖暖的宿命值——500。”
“来自徐君信的宿命值——500。”
“来自胡老三的宿命值——1000。”
“来自徐君信的绿光值——40。”
“来自……”
记录栏里刷了一片记录,里面一水儿的宿命值,数量不少,可是数额不大,还有许多未曾听说过名字的宿命值,不知道是为什么被牵扯其中。
这事儿似乎有些大了。
秋君亲眼看着胡老三的那条宿命值刷出来,然后看着他的尸体被人抬出来。
胡老三死了。
秋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原计划里,胡老三不需要死,可他如今死了。
那一刻,秋君忽地有些心寒。
原来,因为他死了人,他真的可以收到宿命值。
片刻后,公孙度换了身衣裳来到了茶馆二楼,脸上还带着几分醉意,见到秋君后,施了一礼,笑着道:“事儿成了。”
说完,他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番此间情形,听得颜暖暖几人捂嘴惊呼的同时,又开怀大笑,纷纷道,活该。
秋君没有笑,或者说他笑了,只是挂着笑。
“刚才我闻着楼下那摊子上的炸糕不错,你们几个去帮小师叔买点儿?”
“好呀,我们一起去吧。”
“你们去吧,我喝完这杯茶,和你们公孙师兄下去找你们,注意带上面纱。”
颜暖暖几人应是,欢欢喜喜的下楼去了。
他看着公孙度,问道:“那人怎么死了?”
“被徐君信追的急了,从楼上绊了下去。”公孙度笑着道。
“护栏多高。”
“约莫齐腰。”
“这么高都能绊下去?”
“约莫是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