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办?还是过日子呗!老天饿不死瞎家雀儿,你看我都混到要饭了,这不也活着吗?”红桃故做轻松的笑,可染上皱纹的眼角却隐隐发湿,“你要真想帮我的话,就让你男人给我补办一张户籍吧!我的那张被那帮丧天良的不知弄哪儿去了,我要自己去补得回安平县补,我又没钱根本就回不去!”
“也好,拿了户籍你就可以去做工了。”华容华突然想到。
“做工?”红桃好笑的看着华容华,“你当谁都是你,能遇上跟公西公子一样的人吗?”
“呃?”不过是打工而已,跟公西楚有什么关系?华容华有些不明白。
看着华容华一副想要刨根问底的样子,红桃连忙摆了摆手,“你可别问我,要问问你家相公去!”
两人正说着话,郎中来了,牛丫陪着红桃去别的屋子诊脉,华容华迫不及待的找来公西楚追问。
“你瞒了我什么?”
满头雾水的公西楚顿时一个激灵,这女人指的什么?她知道什么了?不对,她不可能知道,而且她是刚和红桃说完话才问自己的,证明她问的就是红桃知道的事,不过再仔细想想,这些事也没什么不能见人的啊!
公西楚扯掉华容华拽着自己袖子的手,“你说的什么?我还以为你大白天的把我拉进房是又想要了呢!”
华容华红着脸啐了他一口,“别把我说的跟个女色鬼一样!明明是你……”
“我?是谁晚上非要搂着我才能睡着的,是谁扯着我的手往你胸上按的?是谁……”
“你给我闭嘴闭嘴闭!”华容华恼羞成怒,接连在男人身上拍了好几下,涨红着脸指着他,“老实交待,你到底和红桃瞒了我什么?为什么我一说让她去做工,她就说不是谁都能遇上像你一样的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快说!”
公西楚看着脸已经快要烧起来的华容华,还是决定不逗她了,小心的揽过她,满不在乎的道:“这种事也值得你这般费心思吗?”心里却恍然原来说的是那件事啊!
“你到是说呀!”华容华越发的着急,怎么一个两个全都吊她胃口?
“也没什么啊!就是我让红桃隐瞒了我是雇佣你幕后东家的事,让她劝你去山庄做工而已!”公西楚说的一脸平淡。
华容华却是瞠大了眼看着他,想了好半天才不敢置信的道:“这么说你……”
“我知道你想要做工赚钱,所以就帮了你一把!”公西楚冲她笑笑,“怎么样?感动吧?”
“你怎么知道我想做工?难道你一直都在监视我?”
“怎么能说是监视呢?明明是爱的注目么!”公西楚笑着说完等女人的感激涕零。
谁知华容华却突然离他远了好几步,双手环胸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公西楚有些懵,“怎么了?”
“这么说你连我洗澡上厕所都在一直偷看么?”华容华说着脸不由自主的开始发烧,难为情的同情还有一种扭曲的自满。
“……”公西楚有些无语,这女人都在想什么哪!
可华容华的脑洞还在继续开,她狐疑的打量着公西楚,“难不成说你就每天都蹲在房顶偷看女人么?”想起这男人的斑班劣迹,还真是越想越有可能。
公西楚忍无可忍在女人的头上敲了一下,“别胡思乱想,因为是你我才多花了点儿心思,别人我才懒得理!”
华容华双手捂着头,顾不上叫痛,反而瞠圆了双眼,磕磕巴巴的道:“这么说你是不是早就喜欢上我了?”
“……”公西楚的耳尖可疑的泛起了经晕,故做不耐烦的道:“别整天想些有的没的!车队今天要在望来县休息一天,你要出去逛街的话让牛丫陪你去!”
“喂,你别走啊!”华容华扯住想要溜走的男人,刨根儿问底,“说呀,你是不是早就喜欢上我了?那你怎么还欺负我?而且你说让我给你打工,你好像一分工钱也没给我!”
公西楚回过身又在她头上敲了一下,“我没给你工钱?我给你的那些钱你打一辈子工也赚不来!”
“可那明明是我的卖身钱,而且你还逼我跟你睡觉!”华容华又想起公西楚的一条罪状。
“你念叨这些老掉牙的黄历,到底想怎么样?”公西楚咬牙。
“你还……”华容华举着手指细数男人的不是,到最后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原来你真的是早就喜欢上我了?”
“你还笑?”男人感觉自己的脸上有些挂不住,眉头不由渐渐的皱了起来。
华容华突然上前一把搂住男人的手臂,轻声道:“其实我也早就对你有好感了。”
“真的?”公西楚挑了挑眉,心底刚涌起不耐瞬间消散,转而认真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是啊,不过我不会告诉你是什么时候的,除非你先告诉我!”华容华笑吟吟的仰着头看他。
等两人在房里温存完,已经过了晌午,华容华的肚子又开始叫了起来。
华容华一边往嘴里塞着吃食一边对公西楚道:“哎,我们带着红桃一起走吧,就当买了个丫环。”
公西楚皱了皱眉有些不愿意,“身家清白的丫环有多是,你干嘛非要她?”这女人是不是眼睛有问题,怎么总挑一些奇怪的丫环,不是长的粗犷,就是出身有问题。
“可是我们不带走她,她就还得替人戴枷受罚啊,要不就得饿死。”华容华激愤的道:“你想让我见死不救么?”饭粒险些喷了公西楚一脸。
公西楚嫌恶的撇过头去,“那你就不怕被人知道了她的出身而取笑你吗?”
“有什么可取笑的?说起来还是我们救了一个丈夫死后被人陷害无家可归的可怜人呢!她才是受害者不是吗?”华容华皱紧眉头满脸的不解。
“你这女人,能不能别再这么天真?”公西楚看着她无奈的道:“这个世界上不是你弱你就有理,无能才是被害者的标签不是吗?”
“呃?”华容华张大嘴吃惊的看向男人,半晌才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句,“你怎、怎么这么说?这不是胡说八道么!”
公西楚挑挑眉,轻轻拍了拍一脸呆滞样的女人头顶,“是不是胡说八道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说了算!”
华容华放下手中的筷子,垂了垂目光复又抬头,“那,我们两个谁说了算?”
“……”这女人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公西楚额上的青筋跳了跳,“你!你说了算行吗?”眼睛不由盯向女人的肚子,暗恨,等孩子生下来,非要好好给她扒一次皮才行!
“那我说了算,我说要带着红桃还有什么问题么?”华容华挑起一边的眼角斜瞥着他。
“你想怎样便怎样吧!不过要是被人取笑了可别怪我提醒你,京城的那帮人消息可灵着呢!”公西楚说完气闷的甩手就走。
华容华在他身后喊,“他们要是知道消息也是你说出去的,别人根本就不知道红桃以前的事!”
公西楚脚步一顿,随后冷嗤一声,这女人掩耳盗铃的本事不是一般的高,以前是不知道,可现在只要出去一打听,望来县会有谁不知她的事?
红桃上好了药,在空屋子里的床上躺着,心想,可要趁着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刚要睡着时门便被人用力推开了。
“谁呀!”红桃将被子拨到眼睛以下,不耐的看向闯进来的人,待看清来人后突然一个激灵从床上跳了下来。
“呵呵,公子您来了?奴家给您倒茶!”红桃此时身上只着轻薄的中衣,赤着脚就要往圆桌旁边走。
“你给我站在那儿!”公西楚一皱眉,好轻浮的女人,这种轻浮和华容华对自己故意为之还不一样,是一种浸到骨子里的习惯,“把衣服穿上。”
红桃这才觉出自己的不妥,急忙回身穿上鞋子披上外衣然后讪讪的冲着公西楚笑,“那个,对不住,我一时给忘……了。”
公西楚却沉着脸看她,使得红桃越发的心慌,声音也越来越小,身子不由的往后退。
感觉自己的威吓差不多起到作用了,公西楚才忽然开口问:“是你求我夫人带你走的?”
“啊?”红桃诧异的抬起头,“带我走?”
公西楚皱眉,“不是你求她的?”刚刚她那一瞬间的惊愕不似做假,难道真是那女人滥好心?
惊讶过后的红桃连忙摇头,“没有,不是我,我只求她帮我补户籍。”
那个死女人,非把事情搞的这么麻烦!公西楚皱着眉对红桃道:“她想带你一起走,你、知道应该怎么跟她说吧?”
可让他意外的是,红桃竟垂着头没有说话!
“难不成你还真想跟着一起走?”公西楚越发不耐,什么时候这种女人也能站在自己面前说话了?
“我……”红桃先是低着头不安的扯着衣角,随后不知想到什么忽地又笑了起来,低声道:“想不到当初我只是顺手拉了她一把,现在却要靠她这般费心的救我性命!”
“公西公子!”红桃抬起头来,“人要是有活的希望,谁会想死呢?”
“你……”公西楚有些恼怒,这女人还真打算赖上来,不行寻个机会让她直接消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