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安心中琢磨,主子要找男人,难道是刚才陆娘子没满足主子?也是,自打回了京城主子就一直没挨女人的边,这么一会儿就结束了,陆娘子肯定没有伺候好主子,可再怎样,也不能找男人吧!
要是主子用惯了男人,那自己的屁.股还保的住吗?莫安心里忐忑,脸上就不由的带了出来。
公西楚听了小厮的话觉得奇怪,一睁眼就看见莫安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气的随手就抓起桌上的东西扔了过去,“再敢胡思乱想,就把你卖到小倌馆去!”
“不敢了,不敢了!”莫安嘻皮笑脸的应了句,然后将自己接住的物件递过去,“主子,这是您的纪念品。”
公西楚烦燥的看了那月白的肚兜儿一眼,“把这个给找来的男人,让他拿着肚兜儿去找那个女人,就说是他们之间的定情信物!”
“呀,主子,你这是要玩死那陆娘子啊?!”莫安脱口叫了一声,随后又捂住嘴,嘿嘿笑了两声,“是她活该,是她活该,谁让她没能伺候好主子的!”
“记住,找来的男人越是邋遢越好。”公西楚又补充了一句,眼看着莫安就要拿着肚兜退出屋子,突然又叫住他,“等等。”
“啊?主子,您是舍不得了吧?毕竟啊,一夜夫妻百日恩嘛!哎哟!”莫安捂着被踢疼的小腿,脸色都变了。
莫言投给他一个活该的眼神。
公西楚从莫安手中抽走肚兜儿,“这个先放我这儿,男人找来后先让我过目。”说着,转身回了里屋。
莫安揉着小腿问一旁的莫言,“你说,主子这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莫言白了他一眼,“做、做事去!少问、问多做少挨、挨打!”
“切,你到是想问,就就你那那样也张张不开嘴嘴巴!”莫安学着莫言的样子说了一句话,随后就一瘸一拐的出去办事了。
莫言看看同伴的背影摇摇头,莫安哪都好,就是好奇心太强,早晚有他吃亏的一天!又没了自己事儿,还是接着练剑去吧。耳听着西院里隐隐传来陆老太的骂声不由觉得很烦,这院子连府中的客院都不如呢!
西院,陆家。
所有人都被华容华那一声冲破喉咙的叫喊给吓到了,陆文平极快的从西厢房出来,却见三柱子已经在院子里站着了,只是身份不便不好上前去敲正屋的门。
“华娘,你怎么了?”陆文平上前推门,却发现门在里面被拴住了,不由用力的拍了起来,“快把门打开!”
此时的华容华正把头埋在自己的腿间坐在地上哭,呜呜咽咽的哭声若隐若现的飘到了房门外,使得陆文平更加着急了。
“华娘,你怎么哭了?快开开门!”
这时陆老太也把钱藏好走了出来,站在西厢门口破口大骂,“你个遭瘟的婆娘大吼大叫的干什么?叫魂哪!”
江兰斜倚在自己的床上哎哟哎哟的叫,“娘、娘啊,你孙子好像被吓着了……”
陆老太急了,“死婆娘你要是吓坏了我的金孙就让你偿命!”冲着正房的方向吼了这一句后就急忙去看自己的孙子去了。
隔间里,方嫂子抱着想要跑出去的元娘低声劝着,“外面是大人的事儿,跟你没有关系,元娘乖啊,在屋里待着!”
“可是,娘亲在哭!”元娘看着离自己几步远的房门低声道。
“怎么可能啊,一准是老爷听错了。”方嫂子把绣绷塞到元娘怀里,“你接着学绣花吧,你学好了,你娘就高兴了。”
院子里,陆文平始终听不到华容华说话,反而是哭泣声不断,越发的着急,“华娘,你再不开门我让兄长撞门了啊?!”
三柱子撸撸袖子,“六郎,你让开,我这就把房门撞开,你媳妇可别是出了什么事儿。”
“华娘,我们这儿撞门了啊!”陆文平喊了一声就让开位置。
突然,门里传来一声大喊,“别撞门!”虽然声音喑哑却很明显是华容华的声音。
“华娘……”
“我在换衣服。”
华容华话一出口,三柱子便不好再撞门了,否则他一个大伯哥去撞弟媳妇的门说出去也不好听啊!
“那个,六郎,你跟你媳妇说话,我去劈柴了。”三柱子的黑脸上一阵火热,说着就快步离去了,好似后面有鬼在追一般。
陆文平脸色有些不好看,暗想,这华娘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哪能在外男面前随便说自己在换衣服的话?想到这里敲门声更大了,“华娘,把门打开!”
“我没事儿。”门里传来华容华鼻音很重的说话声。
“你到底是怎么了?”陆文平越发的觉得事情不对。
“我真的没事儿,就是刚才换衣服换到一半时,突然从衣箱里窜出一只老鼠来,咬坏了我不少衣服,所以我才哭的。”华容华解释道。
“真是这样?”
“嗯。”
“那你把门打开,我帮你把老鼠赶走。”陆文平坚持道。
“不,不用了,老鼠早就跑没影了,我现在又没穿衣服,有些不方便。”华容华推脱道:“你走吧,我就是刚才吓了一大跳,加上又心疼衣服才会吵到你们的。”
陆文平想说有什么不方便的,他们本就是夫妻,可让他一个读书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说出这等肉麻的话,他觉得难以张口。况且,自从华娘受伤以后就再也没有和自己亲热过。
顿了好半晌,陆文平才道:“那,好吧,有事你喊我。”
“嗯。”华容华闷闷的应了一声,听着脚步远去的声音,眼泪再次掉了下来,她突然感觉自己好孤单,在这个世界竟连一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
泪水低垂,洒落在胸口上一阵冰凉,低头擦拭时,一眼就看到男人粗鲁抓捏自己时留下的指印,黑红色的印记在雪白的肌肤上看起来分外的触目惊心。
“该死的男人,诅咒你生儿子没*!”华容华不敢高声咒骂,只能低声用最恶毒的语言去骂公西楚来解气。此时的她分外的羡慕陆老太,张嘴就骂的事儿也不是谁都能做得来的。
骂了一阵,华容华起身重新找了衣服穿好,看着铜镜里一面脸肿的老高,不由又骂了起来,“竟然打女人,真没品。祝愿他吃饭噎死,喝水呛死,*累死……”
骂是骂了,可她这副样子也没法出门。华容华用冷水浸湿帕子敷在脸上消肿,不敷还感觉不到,这一敷脸竟开始钻心的疼了起来。
陆老太抚好自己的宝贝孙子,就窜到了正房门外,用力一推却发现门被拴上了,气的她用力的捶门,“臭婆娘,你给我把门打开,敢吓我孙子,老娘挠死你!”
华容华的脸本就疼的烦心,再听陆老太不带重复的骂人话就更加闹的慌了。她翻过身用被子堵住耳朵,可是咒骂声还有敲门声还是不断的钻进来。
“啊!”华容华翻身起来低吼一声,然后光着脚走到被敲的山响的房门里侧,“我有些头晕,铺子里就不过去了,你一个人过去吧。”
陆老太一听火气更大了,呀,你个懒婆娘想在家里躲懒,门都没有!把腰一叉刚要开口骂人就听见门里又说话了。
“钱你就先自己收着,反正我们都是一家人,早晚都是差不了的。”华容华接着道:“我要睡一会儿,别来打扰我。”
嘎?钱让自己收着?陆老太把要骂人的话全都忘了,犹疑的问了一句,“那我收钱可不给你了?”这婆娘是怎么了?一早上还跟自己顶着干说什么不肯让自己一个人沾钱呢?难道是被老鼠咬坏了脑袋?那这可真是天下第一好老鼠!
“哦。”屋里传来华容华闷闷的声音。
陆老太可高兴坏了,看看日头,马上就要晌午了,铺子里也该开始卖晌饭,急忙喊过三柱子,“快,送我去铺子。”刚要迈出大门又忽地想起自己的孙子,本想去正房吩咐华容华做饭的,又怕她一生气不肯让自己去收钱,就去找窝在西厢隔间的方嫂子。
“晚上,你把饭了,可别饿着我孙子和六郎。”
方嫂子把手里的针线篓子放到桌上,朴实的脸上闪过一道精光,“陆家婶子,这和咱们说好的可不一样,咱们说的是让我只来教导元娘女红,可没说让我做家务。早先我帮着何家嫂子打打下手也就算了,现在把这摊子活全压到我身上可不行!”
陆老太的眼睛都要瞪圆了,指着方嫂子,“你敢不听我的话。”
“听啊,我哪能不听婶子的话?您可是我的衣食父母啊!我还指着您给我发月钱呢!”方嫂子笑嘻嘻的问:“那个,婶子,我上两月的月钱什么时候给我发啊?”
一提到月钱,陆老太的眼睛闪了闪,随后又扯着嗓子道:“我不去挣钱怎么给你发月钱?让你干点儿活就这那的,能不能干?不能干趁早说,别让你帮着做顿饭还得求着你!”
方嫂子的脸色僵了一下,随后又若无其事的笑了,“看婶子说的,我全家老小还都得指着我这点月钱过活呢!哪能不干啊!我这就干,只是婶子,月钱你也得抓紧给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