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沉浸在这岛屿的无尽宝藏之中。
她们游荡在城镇与海洋的边缘,不停拍照。
她们在一间可爱的糖果店买了手工制作的糖果和蛋糕,非常美味。
他们甚至还参观了集市和当地餐馆,进入到岛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深入钻研了本地烹饪,她们尤其喜欢济州的海鲜和橘子的用法。
她们继续记录这次旅程,直到又一个宜人的夏夜。
酒保一边擦拭着杯子,一边笑着看向坐在崖边酒吧角落里的年轻男女们。
“ToourlastsummernightinJeju.”
“Cheers!”
他总有着说不完的话,关于他的写作与演出,而她对他又崇拜又批判。
“Actually,Irefusetospeakanyotherlanguage...”
“我的英语已经说到尽头啦。”名井南扬扬了手中的酒杯,脸蛋因为酒精的缘故而微微有些晕红。
“抱歉,我有些醉了,这种时候我总会说些英语。但是我讨厌它,我拒绝用韩语之外的语言去思考、书写,这是我的原则。”他的声音抑扬顿挫。
“为什么?”
“我是一名创作者,谱写韩语中最为美妙华丽的句子,我认为一名创作者,不应该用外语玷污自己的诗句。”
名井南下意识地拍了放在大腿上的小包,在包的夹层中有两本蓝色的护照。
“有道理,可惜我只会一点点英语和韩语,显然我没有语言天赋。”
“没关系,你讲的很好了。”刘希言宽慰着她。
“Oppa,现在你有在写作品吗?”坐在一旁凝神聆听的周子瑜突然开口问道。
“还不能称之为作品。”
“关于什么的?”
“内容么?我知道喔,是讲为何爱情如此难以捉摸。”
名井南抢先答道,话毕,她便带着调侃的笑意看一眼坐在对面的刘希言,后者回以一个莫名的微笑。
林娜琏和俞定延面面相觑。
“这么大的话题,要把握它可很不容易。”过了半晌,俞定延斟酌着她的语句,说着。
“这就是我喜欢的主题,虽然有些人会认为这很……”
“GAY?”名井南半起身,亲昵地捏了捏他的脸。
“没错,是很像同性恋喜欢的事情,爱与死亡。”刘希言耸了耸肩,“不过你知道,我同时还是一个冒险家。”
“噢,好吧。”名井南眨了眨眼,打趣道,“那还是一个把自己锁在柜子的人。”
“小南,你喝多了。”俞定延拉扯了下她的衣服,轻声道。
“Iwillproveit.WhenIsawyouacrosstheroomintheguesthouse,Inoticedyou...”
“Please.”名井南目光如炬。
“那么,这是我们在济州的最后一个晚上了,你有什么想法?”
“你有什么想法?”
“正合时宜。”
她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用手轻轻摇晃着杯子,看着鸡尾酒在杯中荡出层层波纹。
“Oppa,我说过我累了,我现在只想睡觉。”
名井南打破了突如其来的沉寂,她拎着手包,笑着和女孩们打了招呼,起身离去。
刘希言抓起酒杯,仰头把每一滴辛辣的液体都灌进了喉咙,他的动作太过剧烈,竟被威士忌呛到,剧烈地咳嗽着。
......
夜色渐浓,阔别已久的凉风从海岸山崖的缝隙间吹过,在林间肆意飞行。
穿过小径分叉的花园,上楼,她来到房门口,只是拿着房卡的手微微颤抖着,不管怎么努力,她都没能把房门成功打开。
......
Ifellinlovewithyou
WatchingCasablanca
Backrowatthedrivenshow
Intheflickeringlight
Pop-cornsandcokesbeneaththestars
Becamechampagneandcaviare...
夜深人静的时刻,房间里重复着这首歌,刘希言就着昏黄的灯光,读着剧本,抽着骆驼,喝着波本,哼着小调。
“我们一起跳进黑白电影中的凯迪拉克敞篷车,横穿荒无人烟的北非沙漠。”
......
名井南把手放在门上,用额头抵住手,试图缓解酒精产生的晕眩。
过了一会儿,大门被拉开了,措手不及的她向前跌了一个趔趄,倒进了他的怀里。
“我在等你。”刘希言看着自己怀里晕红的人儿。
“我只想过来喝杯咖啡,醒醒酒,感谢Oppa为我做的事情,然后就回去。”
昏黄的灯光在她的脸上闪过,那光亮同她的眼睛重叠,微微闪亮。
“你还不会撒谎。名井南。”
“MOYA?”
“我希望你在社内时,能比‘我想过来喝杯咖啡’演的更好。”
房门被他随手关上,她径直走到书桌前,将那短小灰白的烟蒂弹落在烟灰缸中,香烟的火苗由旺转灭。
随即,名井南转身向后跳跃了一步,就那么坐在木桌上,双脚垂在空中,右手撑着下巴,认真地注视着前方。她带着醉意朝刘希言伸出了左手,在酒精的作用下咯咯地一直笑着。
“我必须回去。这也是为什么她最后也走了。”她指了指放在床头的蓝牙音箱。
“你错了,是他想让她走,这才是为什么她最后上了飞机。”
刘希言慢慢地走向名井南,他弯下腰,紧紧地把自己的情人拥进了怀里。
“我不认为她想留下来。”
“她当然想留下来。难道你和维克多在一起会比和亨弗莱·鲍嘉在一起快乐?”
“我就是这么想的。我不想一辈子呆在卡萨布兰卡,和酒吧老板共度余生。”
“选择一段毫无波澜的婚姻......”
“还有成为捷克斯洛伐克的第一夫人。”
名井南没有喝醉,虽她的眼神有些迷糊,但是刘希言还是能清晰地,透过她深黑色的瞳仁看见她的泪。
“我想要很多很多的东西,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你想要什么?”
“我也不知道......
可能是一段与理性相悖的爱情,是平淡生活中的甜蜜滋味,是我所向往的名流人生。但在我找到自己的追求之前,我不会停步。
但是我太谨慎小心了,所以,我更想要一个能指引我的人。”
刘希言的指尖悄然攀进了她浓密的发梢间,轻柔地抚弄那泛着柔顺光华的红色头发,女孩像小猫一样把下巴靠在胸膛中。
“所有人都觉得,你安安静静又懂礼貌......”
“其实是,面对完全不感兴趣的人,我一句话都不想说,不仅想闭嘴,甚至想把灵魂都闭上。”
刘希言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紧紧搂着怀里的女孩,身形因为血液中的酒精显得有些虚浮。
名井南的双眼弯成了月牙形状,温柔地笑着。
“你知道英格丽·褒曼为什么不应该离开亨弗莱·鲍嘉吗?”
“嗯?”
“因为他是褒曼一生中有过最棒性经历的人。”
“你总是这样......我从来没有试过......性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这就是爱情的奇妙之处,因为总是会有性的问题掺杂进来。可惜,我们已经搞砸了。”
刘希言从怀抱中抽开身子,调笑地看着她。
名井南一点也不惊讶,她只是挑了挑眉毛。
“你是说搞砸了气氛?”
“那些太过空洞的话语,可能还有不合时宜的内衣。”
刘希言的手指在她肩上滑过,解开了她衬衣最上端的扣子。
“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件。”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她坐在那里,就像一个等候上帝仲裁的凡人,看似无所畏惧,暗里却带着一丝令人恻隐的柔弱与无助。
没人可以对此时的名井南说不。
“再那样下去,就像是旧电影座谈会了。”
他一边缓慢地解着女孩衬衣上的纽扣,一边和女孩对话着。
另一只手在不知不觉中攀上了女孩的腰肢,再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以便捧起名井南的脸庞。他凝视着她的眼神无比直接。
“做能引导我的人吧。”
东洋女孩勾住刘希言的脖子,勉力支起身来,她的牙齿狠狠地咬在他的唇瓣上,含糊不清地呢喃着,如此与男友忘情地吻着。
“你的内衣,很合时宜。”
数分钟之后,刘希言停止了对她的侵犯,在她耳边轻声说着。
他打量着女孩那被黑色内衣勾勒出的每一寸美好的线条,忽然搂住她的腰肢,将女孩整个人托到空中,转了半圈,将她扔在床榻之上。
只是这剧烈动作显然刺激到了她的身体,名井南轻蹙眉头,捂住嘴,过了好一会儿,才暂止了胃里的翻江倒海。
“怎么了?”
她蜷缩着双腿,半跪在床上,终于制止不住那肠胃尖叫着把食物给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