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是觉得悲哀罢了,至于多的情感也没有了,一切都是她的“好父亲”自己的选择,不论是前世今生,亦或是从小到大,一向如此罢了。然而不管他做出怎样的选择,这日后的苦果自然就是由他自己来承担,怨不得任何人!
就在沐清染沉默不语的时候,欧阳希澈还以为沐清染是真的没有走过那份亲情的缠绕,顿时便有些伤脑筋。
突然之间,脑海之中一道灵光乍现,想起了一处极好的地方,急忙拉着沐清染,在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的时候,便偷偷地将沐清染给拐出了国公府。
欧阳希澈带着沐清染来的是近郊的一处水潭边,靠着一栋极美的山庄。
沐清染望过去,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疑惑地皱着眉,刚想要问话,就被欧阳希澈拿着指腹抵住了唇瓣,并且轻声地哄道,“嘘”
虽然十分的疑惑,可是沐清染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然后身边的男子就松开了一直搂着她腰身的手,而后低沉的声音在耳边炸开,“乖,在这里等本王一会儿。”
之后,人影就在眼前消息了。
静谧之下,水潭边上,一声声寡噪的虫鸣,轻缓的流水声,汇成了一曲完美的乐曲。
等待,便成了没有什么枯燥乏味的事。
这一刻,心疼意中人的心情早已超过了对于隐瞒的欺骗,一颗心所想的便是自己所爱之人能够一生和顺,平安喜乐。
欧阳希澈垂眸看着小泵娘,而后将小泵娘的手包进了自己的大手之中,低声道,“染儿,别怕,没事的。”
可小泵娘着实是回想着方才刚进来看见的那一幕,心中还有些后怕,压根就没有听到欧阳希澈的安慰,还在那依旧坚持地说道,“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这天底下真的就没有任何人可以解这毒么?若是青焰没有人可以治好你,那我们一起去别的国家,寻找神医,一定可以治好你的。”
小泵娘脆生生的话,将欧阳希澈的整颗心给弄得心潮澎湃的。
这么多年了,压根就没有人跟自己说过这样子的话。
多年前的中毒,害了芯儿一人,皇兄已然那般难过了,若是再让皇兄知道自己也中毒了,而且这些年每到月圆之日便会发病,皇兄肯定会难过死的。
看见沐清染的动作之后,欧阳千月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的惊讶,那双眸似乎在说“皇嫂,你怎么就这样子直接坐了下去?”
沐清染自然是看到了欧阳千月的反应,掩在面纱之下的唇瓣微微勾起。
果然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鲍主,哪里吃的这样子的苦,哪里懂得一些百姓的疾苦。
只要食之果腹,又有什么是需要大注意的呢。
于是,欧阳希澈便想尽办法,将自己中毒这件事给瞒了下来,让一切趋于平静。
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跟自己说这件事,而且还是这般的关心的语气。
可欧阳希澈也明白,只有染儿对自己弄了真感情,所以才会这般的急色,而且还陷入了一个既定的的方向之中无法自拔。
想到着,欧阳希澈的双手莫不丁地又收紧了一下
沐清染垂眸,借着一丝丝淡淡的月光,透过寒潭,端详着自己现在的这张脸,依旧是不可置信。
自己竟然真的从双十年华回到了十二岁,现下一年有余,一切的历史真的被改了许多,那个人面兽心的丈夫岳东,今生已然是一个不足挂齿的小喽,狱中的生活想必会很适合他。
那个心思歹毒,接二连三陷害她们母女性命的李姨娘,今生还未待她出手,就已经作的被祖母先行一步动手除掉了。
余下一个沐雪莉,不得不防!
娘娘只怕也可以放心了。
绿竹想到这里,忍不住捂嘴低低地笑开了,而后眼神就不受控制地看向那扇紧闭的宫殿大门,脸上的喜悦在顷刻之前便僵住了,丧着一张脸,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若是以陛下平日里对于娘娘的疼宠,只怕一时半会儿也是出不来的,也不知道殿下又要等多久才能真正等到什么时候。
再说娘娘现在……
只怕陛下又不会轻易地出来了。
对此,绿竹姑娘的心情格外的惆怅。
眼看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之后,绿竹姑娘的心里建树终于做好了,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这才走到了宫殿的大门口,抬手敲了敲门,站在门口朗声道,“回禀陛下,宸王殿下方才来求见。”
周围围观的宫人,看到绿竹这般虎的行为,顿时吓了一大跳,全部都缩成了一团,并且同时递给了绿竹一个同情的眼神。
绿竹自然是看到了他们的眼神之中的幸灾乐祸,可她并没把这一切放在心上,而是继续说道,“陛下与娘娘,不知道是否要见宸王殿下一面?”
绿竹是一直跟在沐清璃身边贴身伺候的人,所以她一点都不担忧欧阳明日会真的对她做出什么大处罚来,尤其是现在沐清璃最是需要人的时候。
再者说了,宸王是陛下的胞弟,二小姐又是娘娘的胞妹。娘娘向来对于二小姐这个胞妹格外的疼宠,又怎么可能是舍得让二小姐来了宫里,又不相见呢。
绿竹的话音落下之后,殿内十分的安静,没有一丝的动静,安静地竟让觉得有些心颤。绿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在扑腾着跳个不停,紧张感如影随形,大气都不敢再喘一口,双眼更是死死地盯着宫殿的殿门,似乎只有这个样子,才能够缓解她内心的焦躁与不安。
看着依旧紧闭的大门,那些围观的宫人们,眼神之中都充满了看好戏的神态,有些人的嘴角已经扬起了一丝嘲讽的笑意,似乎准备看绿竹是如何被惩罚的。
然而就在他们一群人开始想入非非的时候,殿内传出来了一道十分浑厚的声音。
“进来吧。”
声音的主人正是他们伟大的皇帝陛下欧阳明日。
绿竹的心一下子便松了一口气,并没有回头去看那些嘲讽她的人,反而是径直地推开了殿门,施施然地走了进去,而后才掩上了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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