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银针是在尸体上拔出来的,刀无泪原本想要自己研究的,可才发现他干嘛多管闲事,哼。
给悬念银针,刀无泪也不想看到他们,更不用提说话什么的,他自己现在还受着伤呢,还有众队员还在营地里待着。
刀无泪什么都不好,尤其是脾气方面,偏偏特有信誉度,既然决定集训众队员就不可能在成功之前放弃的,但已经不想与鹘野他们有过多来往。
幽冥府什么时候都这样自私自利,呸。
“……他这样要跟我们一拍两散?”
“不知道。”鹘野更想关注眼下。
现场这边有鹘野他们处理后续,热火朝天的,反观营地那里却是寂静平和,众队员依旧沉睡,刀无泪回去之时能听到有说梦话的。
胸口闷,刀无泪盘膝,坐在贵妃椅上静气调息,他这次伤上加伤,身体怕是更难痊愈了,偏偏也没有什么灵丹妙药适合自己服用,好气愤。
又是一口血,是他自己逼出来的,颜色比之前暗沉多了,可这样才能让心胸舒服多了,而刀无泪没想到睁开眼睛就看到初拥。
哼,护主的狗玩意儿,滚远点。
这次坚决不再搭理它,任由初拥怎么样撒娇卖萌都没效了,他是绝对不能心软的,刀无泪想自己可不能蠢到被坑第二次的。
“……你好意思哭?”
戳上了刀身,推远了,初拥还自己回归原处,这样也难让刀无泪消火,恶声恶气道:
“我还没哭呢,被坑的可是我呢,所以啊,你说吧,自己有什么理由哭啊?”
初拥发出阵阵低鸣声,听上去,确实很像是哭了。
“哼,我又不是你主人,滚边去。”
刀无泪闭上眼睛,他要运功了,周边也有先前布下的禁制,谁动了,他心里有数。
初拥是真伤心了,看刀无泪不理自己就掉到地上,灰扑扑的泥土与它的锋利寒意可不搭配,但就是不肯起来,像不像发了脾气的孩子?
就这样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一只手捡起了它,不过转瞬就扔初拥在贵妃椅的角落里。
“哼,别卖萌,我只不过是担心扎穿了谁的脚底板。”
刀无泪这样嘴硬,初拥却是很开心的,直接瞬移到他腿边待着,像是护花使者般,而后不动了,免得又被丢出去。
刀无泪才不搭理它呢,眼一闭,继续调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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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睁一闭就过了好几天,而营地已经没了,众队员自然也不在了,刀无泪注意周边的痕迹也清理干净了,现在的一线天似乎只有他了。
不,还有初拥呢。
它一直待着,乖巧得似猫,见到刀无泪睁眼才有了轻微震动,不过也怕他烦了,后边就没了声响。
“切……”
刀无泪收功,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不过盘腿久了就有腿麻的毛病,只能先坐着。
远处来人了,一呼吸之间,对方近在了咫尺。
“属下淳越,见过公子。”
他也是戴了面具,看身形,有些像是自己以前的体态,刀无泪晃神,不过看到对方拱手就回魂了。
“你……”
“是君上吩咐属下留在这里等候公子出关的。”
“他们呢?”刀无泪觉得腿麻得更严重了,他也不怕丢脸什么的,直接捏腿了。
那眸光只在地上停留,淳越说:“若您问君上……”
“我管他死活?”
淳越顿了顿,改口道:“那些队员已经回去了,一个不落的,他们没留在这里,只是不想打扰公子闭关而已。”
淳越不多言,有一说一,刀无泪便晓得对方闷葫芦一个,还很有眼色,不过以为这样就能获取自己的信任,滚蛋吧。
“君上吩咐过属下,公子现在不适合单独行动。”
“呵,你在威胁我?”
“属下怎么敢威胁公子,而是您现在伤势未愈,暂时还是留在一线天这里休养吧。”
淳越不是威胁他,是软禁。
墨绿眼眸看到周边已出现了好几人,与淳越一样的打扮,且修为深厚着呢,刀无泪自知打不过他们,至少现在不可以。
“我饿了。”刀无泪又不是傻子,懂得保持体力的,道:“我吃素。”
“好的,公子。”淳越退走了。
那些暗卫也退了,但只是隐去身影,依旧守在旁边的,而后便听刀无泪戳着初拥,说:
“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哼,早晚有一天,我要你跪着说话。”
“……”
暗骂鹘野呢,还很理直气壮的,兜着酸果过来的淳越,语气波澜不惊道:
“公子,晚餐备好还得等一段时间呢,您先吃些野果吧?”
他还没骂完就出现了,但也不想与自己肚子过不去,他现在暂时还不能辟谷,虽是吃的不多也得用饭的,便吃了酸果。
呸呸呸……好酸……他之前怎么能咽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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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果被他抛弃了,实在是酸得过分,刀无泪摆手,而后就躺着闭目养神,没饭吃就睡觉吧。
淳越又兜着酸果走了,而在看不到他的地方,将刀无泪苏醒之后的录像发送给鹘野,目的是报告。
视频里,刀无泪吞咽不得的举止,虽说看不到表情,但酸果啃了一口就丢了喂鱼,还装睡,已经很能说明了情况,身在幽冥府的鹘野看得闷声笑。
“……自己傻笑什么呢?”
草昧子捧着一纸箱的档案过来,都是鹘野他要的资料。
“没什么,就是……他醒了。”
“……哦……啊?”
“刀无泪他没事了。”鹘野点明了。
“那就好。”草昧子说完又很心虚,道:“咱们这样将他留在一线天,不会有事吧?”
“……他自有主张,要是想跑就跑了吧,我也管不了。”
“少来了,要不是担心,你还能将一队安排过去?”草昧子毫不犹豫戳破鹘野的心思。
翻文件的速度没有变,鹘野捧着那资料边看边说,道:“他要是愿意接受我的好心,我们之间还能当朋友,要是不乐意,那以后尽量别碰面就是了。”
“……不招揽他了?”草昧子诧异鹘野的心宽。
“我能怎么办,他又不是货物,能任由着我买来用,既然这样就不如各退一步,海阔天空也比过仇恨彼此吧。”
“……不要突然这么文艺范,我还是喜欢你以前死不要脸的赖皮劲。”草昧子插科打诨。
“这些都不是,快继续找去吧你。”
“啊?”
自己这是祸从口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