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星盘甫一变成全黑色,我便感觉到一股极为狂暴的气息自上面升起,然后化为一道蒙蒙黑雾,迅速驱散了我身周残留的血雾,然后化为一方黑色鬼爪,疾速向那半空的血色手印击去。
“混蛋,这……这是什么东西?”
那饲婴鬼在黑雾闪起的第一时间,似就发现了情况不对,血影一闪,便是想逃。
只是如今却是已经晚了,黑雾涌上,封锁住了那血色手印上下左右各个空间,任那血色手印里面的饲婴鬼再怎么挣扎,却还是没能逃出去。
“可恶,你们不是自诩正道人士吗,怎么会养着这么邪恶的东西?啊……好痛!”
那饲婴鬼在黑色鬼爪的攻击下,周身血雾不断变薄,眼见着是撑不了多长时间,便是恶狠狠的向我吼道。
“呵,邪恶?”
我不齿的笑了声,“妄你也能说出邪恶这个词,善恶由心,你这种早就应该消散在天地间的厉鬼怎么会明白?也对,等消灭掉你之后,我想你就会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恶!”
看着此时的情景,我知道百年恶鬼此前跟我所说的这饲婴鬼不好对付的情况,根本就是想跟我谈条件的一个筹码。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我最后却说河汉封印他之时,用我的精血给他下了禁制,我要是出了状况,他这百年恶鬼第一时间就会遭殃。
其实河汉当时时间本就紧张,在消灭了徐王晨跟炼魂宗,以及之后的鬼老,接着又将那百年恶鬼再次封印之后,本就没有多少时间,哪会有什么精力再去布置禁制。
我这禁制一说,本就是诓骗那百年恶鬼的。
只是河汉是真的,我精血魂魄之力也都是真的,那百年恶鬼都是亲眼所见,我说的禁制他却也是自然都信了。
这一切没别的原因,只因那恶鬼怕死。
此时身周血雾在阴刻灵字跟恶鬼的相击下,早就一散而空,只留那血色手印还在兀自挣扎。
看着那血色手印上越来越淡薄的虚影,我知道,它应是撑不了多久了。
我右手执着龙头刻,虚空刻画,一道道的灵字不断击出,不间断的袭向那饲婴鬼,不给它一点反抗的机会。
片刻之后,只听“嘭”的一声巨响,那血色手印整个炸开,然后露出了一道浑身印满拳头大的孩童印记,周身青色的女子虚影。
“这就是饲婴鬼?”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东西,她年纪看起来不大,应该只有二十岁上下,要不是她浑身附着的青色婴孩印记,以及那周身的血色薄雾,我还真的不能把她与阴魂厉鬼扯上关系。
那饲婴鬼本体甫一露出,便是想逃,只是我怎么会让她得逞。
“阴刻灵字,爆!”
我一声大喝,手中龙头刻虚空狠狠一挥,只见环绕在那饲婴鬼周身的灵字猛地一顿,然后却以更加迅疾的速度猛地便是击向那饲婴鬼。
然后只听一阵“砰咚”直响,伴着那饲婴鬼的一声声惨叫,便是见其化作一道青烟,眼见着就要消散不见。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刚才眼见着我自爆灵字后闪至一边的那百年恶鬼大嘴一张,那青烟便是被它一口吸进了口中,砸吧了几下嘴巴,“嘿嘿”的傻笑着。
“哼,得了便宜还不回来?”
这灵字自爆术老爷子此前的时候也跟我说过,但他万般告诫我,这灵字自爆术极为耗费灵力,用过之后基本就没有反抗余地了,威力虽然很强,但也只能在一击就能完全消灭掉对方的时候才能使出来。
刚才虽然不是最好的时候,让那恶鬼跟她一直争斗,我坐收渔利才是最好的选择,但那饲婴鬼杀了纪云,我心头怒火翻涌,怎么会等得起那么多时间。
所以我想也没想,便是用出了阴刻灵字自爆术,至于后果,哪有那么多心思去想。
如今看着那饲婴鬼被灭,所化青烟也被那恶鬼捡漏给吃了,我心里虽然一惊,但却没有丝毫的表露出来,不甚在意的对那百年恶鬼呵斥道。
“好,好。”
那恶鬼得了便宜,虽是有些不甘,但看着我腰间阴阳星盘随着我的心意隐隐升起的一丝白色星光,还是极为忌惮的化为了一道黑雾,整个涌入到了阴阳星盘之中。
于此同时,只见那阴阳星盘在黑雾涌入之后,白色星光闪耀,一阵光晕流转之后重新化为了黑白二色。
仔细看去,其上的气息似乎更强了一些,那黑白二色正中心的阴阳鱼,似乎看起来也更灵动了一些。
我顿时知道,河汉给我的阴阳星盘似乎还可以因着里面封印之物的强大而随之强大,也端是神奇。
饲婴鬼被灭,如今这药园里除了此前紫云观道人身死所留下的血污,阴邪之气倒是为之一空,空气中也少了很多压抑之气,也是让我轻松了一些。
与此同时,张囡囡跟柳月在那饲婴鬼被灭之后,也是各自从左右两边归来。看着她们魂体上的一道道血痕,我自是知道她们经历了激烈的争斗。
只是此时心情因着纪云的死去,也极为沉痛,我摆了摆手,“囡囡,小月,你们先回龙头刻修养魂体吧,我还有事要做。”
“嗯。”
张囡囡跟柳月看了看躺倒在山石那里的纪云,自是知道我如今的心情,齐齐应了声后便不再多言,化为两道魂影回到了我龙头刻内,消失不见。
我怀着沉重的心情,来到了纪云身边。
“师姐,那饲婴鬼已经被我所灭,你看到了吗?”
我拂着纪云那冰冷的脸庞沉声低语,只是让我奇怪的是,我竟然感觉到了似乎一股淡淡的波动在纪云冰冷的身体里升起,慢慢的竟然有了一丝丝微弱的生人气息。
“这?”
我有些疑惑的四下看去,只见就在此刻,一直随着纪云的那木质旧伞上,似乎有一道道的青光闪起,然后这四周的血气就被那青光吸收,然后化为一道道淡淡血雾,被那青光渡着涌进了纪云的身体。
于此同时,纪云脸庞上竟然也渐渐的多了些血色,随之也是有了些让人可喜的温度。
“师姐,师姐,你醒醒!”
眼见着这情况,我顿时知道纪云师姐一直随身携带的木质旧伞,端是一件了不得的法器,可以吸取自后的血气,用以恢复主人的生命力。
探了探纪云胸口,也慢慢的有了跳动,再探她鼻息,竟也是有了微弱的呼吸。
我顿时知道,纪云师姐是真的活过来了。心中惊喜,也想不了那么多,我便是掏出了腰间瓷瓶。
“这……”
只是在掏出瓷瓶之后,我才发现经过这段时间的恶战,王世伯所给我的这一瓶药,此时竟然只有一颗了。
只是一瞬间的诧异,我便将其倒了出来,然后用灵力裹挟着送进来纪云的口腹之中。
眼见着纪云“咕噜”一声将药丸吞下,我的心里顿时放心了不少。
“有那木质雨伞续命,再加上王世伯给我的修术之人只要有一口气尚在就可以续命的药丸,我想纪云师姐定会没事。”
也就是过了这么片刻的时间,周围的一片血色竟然全是被那木质旧伞吸收,化作血气渡进了纪云身体。
最后,眼见着无血可渡,那木质旧伞便自停了下来,散发着淡淡青光,静静的靠在纪云身边。
“莫非血液之力对纪云的身体恢复有好处?”
心中寻思,我便祭起右手刻刀准备向自己手心划去,只是临近之时我又犹豫了起来,“瓷器那在那南山墓园的时候,那绿毛尸鬼因食我血液而死,还说我血液里面有东西。”
想了片刻,我还是收起了刻刀。
那尸鬼所说先不论真假,玩意我的血液里真的有什么东西,纪云好不容易救回来的性命,若是因我的一个疏忽而再次去了,那恐怕会是我一辈子的心魔,我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
“师弟,送……送我回紫云观。道正师兄……可以……救我。”
就在此时,一道微弱的声音传来,顿时将我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纪云师姐,你醒了?”
我有些惊喜的低头看去,只是纪云眼睛只睁开了一瞬,说完一句话后便又昏了过去。
“师姐,你挺住,我一定将你尽快送会紫云观。”再不迟疑,我一把抱起纪云就是向下冲去。
山中厉风呼啸,隐隐有丝丝阴气袭来,随风呜咽着,似乎在挽留,又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只是我如今心里只有将纪云救回这一个念头,并不理会周遭的繁杂之事。
“留下吧,留下吧,余冤未除,你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
身周似乎有一道道的怨念四下游动,不断的侵蚀着我的五识,似乎是想让我停下脚步。
我开始不加理会,只是片刻之后,当我差点一脚踏空快要坠入旁边的一个深沟之后我才猛然惊醒,“不对劲,这王家村除了饲婴鬼,还有别的东西。”
定定的站在那深沟边上,我心中寻思,“这如今想留下我的,莫非是王家村惨死的那些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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