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战事结束的让人猝不及防。
李杰回了长安,长安城依旧,却多了个朱温。
朝堂上,朱温跪在地上,一脸坚毅:“皇上,臣绝对没有勾结外敌,通敌叛国,这是空穴来风,请皇上万万不要相信,还臣一个清白!”
龙椅上的李杰扶着把手,若有所思的看去,道。
“朕知道大人是无辜的,现在朝堂上下口舌杂乱,整个河南都已经知道此事,只能先把你带回来调查。”
那天吐蕃人带着兵直接去找了朱温,李杰还觉得不以为意,想继续装傻,没想到竟然被自己撞了个正着,也不知谁把此事传出去,
这下整个大唐都再传朱温通敌。
为了名声不得已才带朱温过来。
一旁的朱邪鸦往前一步,道:“皇上,臣也觉得大人被陷害,他忠心耿耿,是绝对不可能通敌叛国,想来是背后有人陷害。”
朱邪鸦主动的帮人说话,要是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是好心的帮忙解释。
“这件事情很严重,已经涉及到了我朝廷重臣,绝对不能够善罢甘休,诸位大臣可有办法。”
李杰望了一眼底下的大臣,声音淡然。
一群人总在自己面前跳来跳去的,弄得自己苦不堪言。
朱温虽被扣上罪名,但实际上没有受到任何的牵扯,他依旧是河南的王,养子巴不得他快没了命,
“皇上这件事情一定是要慎重调查,还大人一个清白。”朱邪鸦眼看周围的人都装哑巴,自顾自的把戏演下去。
周围的大臣,没想到他竟然能出面替朱温,有人开始怀疑起来。
“朱邪大人,这件事情和你也有些关系吧,朱温和你们打仗的时期忽然传出来这等流言,难道说你们就不觉得很奇怪?”
一旁忽然走出一个大臣,说出关键。
朱温这么多年,在朝廷也是惹了不少的人,可是惹这么多的人,依旧是好好的活了下来,在如今的位置上面屹立不倒。
偏偏和朱邪鸦宋文通打仗的时候传出来流言?
朱邪鸦眉头一挑,朝方才的大臣看去,眉目之中带着几分的质问。
“大人过来质问我,难道说是在怀疑我吗?我和朱温无缘二无仇,怎么可能会做出来此等的事情?”
大臣还没说话,朱邪鸦就继续提醒:“大人说话的时候可要讲究真凭实据,若是不讲究真凭实据,很容易造成误会。”
这一番话其中暗含几分的威胁,刚才说话的男人脸色瞬间就白了一分。
脸色变换了几分,这才说道。
“前段时间下官听说在河南传出来了一个流言,说是大人您要造反,这话是从河南传出来的,大人,您难道就不对此怀恨在心,毕竟河南地界,可是朱温大人的地界。”
大成子以为说了偏帮朱温的话,可没料到旁边的朱温脸色忽然就变了一下。
这个蠢材,朱温在心底暗暗骂一通,才扭头看去,道:“这件事的确是从河南传出来,但是从劫匪口中传出,正是说明了此事的不靠谱。”
朱温似乎是忘了,当日在皇上面前参他一本的便是自己。
李杰看着他们几个人狗咬狗,有些无语的打了个哈欠,
道:“这件事情早就已经过去,土匪嘴里面说的话怎么能够相信,这次事情从百姓口里面传初,有了证据,朱温你该如何解释?”
当日自己抓到吐蕃国的人和朱温会面之时,现在还觉得有些惊讶,
按理说,他们就算见面,也应该搞得隐晦一些,不知道为何大大咧咧,竟然连房门也不管,直接就让自己抓了个现行。
朱温听他如此说话,神色逐渐冷淡下来。
“臣当日正在研究兵书,没料到吐蕃人擅自闯了进来,正要和他们进行交涉,没想到皇上来了,臣能够怎么辩解?”
当时的事情到底是如何早已没有用,关键是在前线战斗没有结束之时,自己和吐蕃人竟然擅自联系,该怎么解释?
可问题是,真不是自己联系过来的。
朱温揉了揉眉心,有些无力,没想到竟然有人想要陷害自己,陷害自己的人到底是谁,一眼望去,一目了然。
朱邪鸦要是站在旁边一言不发,自己或许还能够为他排除几分的嫌疑人,他主动的为自己说话,反倒是坐实了他的嫌疑。
李杰没想到他说话一点也不客气,毕竟事情真真假假,自己心里面也算是有点数,若是真的把兔子给逼急了,恐怕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眼珠微微一转,便点了点头。
“朕自然,相信大人是忠心耿耿的,可总得给外面的百姓一个说辞,否则百姓那边朕没有办法进行交代。”
悠悠众口,谁能堵上,不得找个好借口?
朱邪鸦听皇上如此说,上前一步:“皇上,臣有一个好主意,不如就说吐蕃人过来给皇上送贺礼来,按照大唐的规矩,若是结婚一段时间,必须就得回门。”
朱邪鸦说到这里就并未说下去,可旁边的人全部都听明白他所说的意思。
到时候只要随便拿出来几件礼物,糊弄一下百姓就可以。
无论吐蕃人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只要自己单方面的坚持言论,吐蕃人也没什么办法。
朱温在旁边听的眼睛一亮,说道:“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赤晴自从嫁于我之后,就再也没有和家中的人联系,不如我说,她把家中人请来的。”
赤晴身为吐蕃的公主,再怎么和吐蕃里面的人不和睦,最该有的礼仪还得有的。
吐蕃这么大一个国家,总不可能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到,那就可有失皇室礼仪,有损他们皇室的颜面。
拿着这个理由前去堵住悠悠众口,这才是正当的方法。
李杰看见朝中大臣纷纷表示了同意,有些无奈的点头说道。
“既然如此,那么就按照大人所说,朕立刻就发布出去消息,让这流言不攻自破!”
说着,便挥手让人退了,靠在龙椅上,朝廷的事情实在是太过杂乱,自己也是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