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白羽，南烟玥可谓是冷静了许多。
“白羽，你若真敢动叶妍，你手中可是一个筹码也没有了，你觉得，到时候我会放过你？”
她的声音太过平静，平静到白羽都不知道叶妍在她心中到底重不重要。
白羽自然不会现在就杀了叶妍，她同样笑，下巴微抬：“南烟玥，别废话了，就说你要不要救她吧？”
“如果你选择不救她的话……让她为我陪葬，你应该也不会放过你自己吧。”
她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就好像已经拿捏住了南烟玥的把柄一样。
确实。
白羽说的很对，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叶妍死，因为她而死。
正当南烟玥有所松动的时候，一道细微的声音赫然响起。
“玥儿……不要……我不要用你的死在换我的生……你不能答应她……”
原来，是叶妍醒了。
她的意识早就清醒了，听到了南烟玥和白羽之间的对话，知道她被白羽拿来威胁南烟玥的性命。
刚开始她眼睛都睁不开，更别说开口说话了。
直到现在，她才恢复些力气。
“闭嘴！”
她话都已经说出来了，白羽说什么都迟了。
“玥儿……就算、就算你答应她，到最后她和澜蓉还是不会放过我的……”
她又说出一句话来，惊的白羽用力的扼住了她的脖子。
本来就受了重伤，现在被白羽扼住命脉，苍白的脸色瞬间就涨得通红。
“白羽！住手！”
南烟玥的声音响起，倒是真让白羽恢复了几分神智。
看到南烟玥慌乱的样子，她扯着唇轻笑：“嗤，怎么，神女担心了？”
南烟玥看着她微松的手，微不可查的吐出了一口气，“叶妍说的对，若是我应了你的要求，你却不履行承诺，我岂不是白死了。”
“而且，叶妍在我这里很重要，那白越和雪岚对你来说便可以是随意抛弃的吗？”
“他们两个的命，换叶妍一条命，值得。”
两方一时之间有些僵持不下。
不论是谁，对方手里都有着重要的人质。
但是……
“他们两个，会尊重我的选择，只要我能成为神女，他们的牺牲我自然会铭记于心。”
对白羽来说，白越只是她曾经救过一条命的人而已，现在该是他偿还自己的时候了。
而雪岚，是她和哥哥培养出来的人，必得是为他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她话音落地，南烟玥唇角微勾，眸子瞥了后方一眼，呵笑道：“你们可听到了？”
知道白越和雪岚醒了，刚刚那话她是故意要让白羽说出来的，就是为了给他们听。
不论结果如何，南烟玥可以肯定，他们心中自然是有所不平的。
就像此刻，白羽和白秋看着睁开双眼的两人，脸色皆是变了变。
白越眸底凝着一抹痛苦，转瞬即逝又化作一抹坚定，他高声道：“羽儿，为了你，就算是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我白越也愿意，且无悔！”
这话如同誓言，在他心里白羽必是极为重要的。
可是他心里痛苦，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