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要征召三万人的军队,亚历山大心头顿时便是一紧。从亚历山大担任匈牙利总督到现在,积攒下来的实力除了明面上的两千总督卫队之外也就只有不到一万人的军队,而且这一万人的军队还都分布在了各个向亚历山大宣誓效忠的匈牙利诸侯的领地之中。
“三万人,丹尼尔,你莫不是在和我开玩笑?我到哪里去找三万人?”
亚历山大的的脸上有些不悦的看着丹尼尔,显然亚历山大认为丹尼尔的话有些戏弄他的成分,但是天见尤怜,丹尼尔绝对没有想要戏弄亚历山大的心意。
“殿下,在下又岂敢和您开玩笑!只有聚集起来三万人的军队,您才能够让所有人刮目相看的实力,同时无论这三万匈牙利军队加入到哪个战场都能够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如果派的人少的话,对于普奥双方布置在边境数十万的军队来说完全就是杯水车薪!”
“你说的也的确有道理,但是我从哪里去变三万人?”
“殿下,您没有可不代表别人没有!”
“哦?”
“殿下,您可还记得伊莎贝拉?”
听到丹尼尔提到伊莎贝拉,亚历山大的脸上露出愤怒的颜色,他咬了咬牙说道:
“那个伊莎贝拉真的将自己当成是什么天潢贵胄了,本殿下对她的示好居然全都无动于衷,更可气的是巴托里那个老狐狸,一直都在敷衍我。要不是现在匈牙利的局势还没有被我完全掌控,我早就让他们好看了!”
亚历山大对巴托里家族的怨气不是一般的大。那个老巴托里仗着自己家族在匈牙利树大根深,一直对亚历山大都算不上什么亲近,更可气的是当亚历山大提出联姻的要求时,巴托里居然说伊莎贝拉的婚事他做不了主。
这种彻彻底底的敷衍之词彻底激怒了亚历山大,而且那个伊莎贝拉对亚历山大的太土和她的父亲如出一辙,一直都是不远不近的。
看着丹尼尔的话语中满含着怨气,丹尼尔说道:
“殿下,现在正是我们降服巴托里家族最好的机会!”
“嗯?”
丹尼尔微微一笑说道:
“殿下。皇帝陛下的征召命令不日便可传来,而到时候手中拿着皇帝陛下的旨意,您完全可以逼迫巴托里家族就范,而如果巴托里家族不从的话,您完全可以以违背皇帝陛下命令的名义惩治其家族!”
“但是巴托里家族毕竟在匈牙利树大根深,要是惹怒了巴托里岂不是将他逼反吗?”
“殿下,您巴托里家族依仗的无非就是在匈牙利地区的人望。但是在布达佩斯,这可是您的地盘,两千总督卫队和部署在城内的其他武装力量,您的手下足足有五千人可供驱使的士兵,而巴托里在城内的武装力量其实并没有多少,所以只要您能够下定决心。在皇帝陛下的圣旨到后,率领军队软禁巴托里家族同时逼迫其就范,我想应该可以成功!”
亚历山大思考了一下,随后他现丹尼尔所说的的确有很大的可行性,于是便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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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菲利亚率领联军在法兰克福停驻了几天之后。除了留下五千普军维持法兰克福的治安之外,其余的大军则继续西进。此次达菲利亚的目标那是美因茨。
其实在前天,达菲利亚的驻地便迎来了一个来自美因茨的使者,这位使者代表美因茨选侯埃尔塔尔向达菲利亚提出恢复和睦的协议,但是这个使者的建议却被达菲利亚毫不留情的拒绝了。
美因茨可以说是整个美因河流域中除了法兰克福之外最为反对普鲁士的邦国,而现在普鲁士军队正是势大的时候,达菲利亚又怎么可能放过美因茨,或者说即便达菲利亚想放过美因茨,威廉也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作为一个大主教驻地及选侯国,美因茨的富庶是毋庸置疑的,尽管教会的贪婪让美因茨的人民承受了远比其他地区更好的赋税,但是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却让美因茨的人民根本不愁吃不饱肚子,而吃饱肚子说起来容易,但是在这个战乱的年代,吃饱肚子已经是一件非常让人满足的事情了。
所以在三次帝国军的作战中,往往美因茨出动的军队并不算多,但是美因茨的士兵却是打得最顽强的,这一点毫无疑问。
美因茨尽管富庶,但是其人口毕竟是有限的,整个美因茨加起来也就二十万出头的人口,而在参加了三次帝国军之后,美因茨正规军损失了七层以上,过两万人的美因茨士兵在战争中伤亡。
眼下整个美因茨只剩下不到八千人的军队,而且这八千人中有五千人还是临时征召的青壮。
已经八十几岁的埃尔塔尔当得知法兰克福被普鲁士人毫不费力的攻克时便已经彻底愣住了,随后剧烈的刺激让埃尔塔尔的神智陷入了昏迷。
上帝明鉴,埃尔塔尔自认自己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上帝的事情,但是偏偏三次针对普鲁士人的军事行动都被普鲁士人击败了,现在普鲁士人已经赶到了自己的家门口,而现在美因茨连拿出防守的兵力都非常吃力。
在埃尔塔尔昏迷之后,作为埃尔塔尔的副手,瓦伦丁主教立即接过了美因茨选侯国的大权,同时瓦伦丁加急派人前往法兰克福期望能够和普鲁士达成议和。而另一方面瓦伦丁也做好了最坏的准备,美因茨城内的几座大教堂和大部分的神职人员已经做好了撤离美因茨的准备。而在美因河上十几条大容量的商船也正在加班加点的工作,这些商船将会将美因茨数百年积攒下来的教会财产顺着莱茵河南下前往卡尔斯鲁厄。
显然对于美因茨,瓦伦丁是准备放弃了,虽然放弃美因茨对瓦伦丁来说是一个非常残酷的命令,要知道埃尔塔尔并没有后代,而作为埃尔塔尔的副手,瓦伦丁完全可以在埃尔塔尔之后继承美因茨邦国和美因茨大主教的地位。
但是现在放弃了美因茨,便意味着瓦伦丁日后无论如何也再也成不了自己脚下这片土地的主宰了。
但是瓦伦丁知道自己必须这么去做,守住美因茨是不现实的,普英联军足有六万人,而美因茨城内的守军甚至不满一万,如此巨大的兵力悬殊再加上连续三次的帝国军失败已经让美因茨所有人的心头上蒙上了阴影,没有人愿意去面对那支可怕的普鲁士军队。
在这样的情况下,除了放弃美因茨已经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了。
当瓦伦丁派出的使者快的返回美因茨将达菲利亚的态度告诉瓦伦丁的时候,瓦伦丁的脸上已经满是黯然,站在美因茨的码头之上,看着本可以成为自己所有的城市,瓦伦丁心中郁结难解。
而在这时,昏迷的埃尔塔尔也被侍从抬着来到了码头之上,看着这个自己的教父,瓦伦丁叹了一口气。
瓦伦丁不仅是埃尔塔尔的副手,同时还是埃尔塔尔的教子,如果不是两人面貌差异甚大的话,恐怕所有人都会认为瓦伦丁是埃尔塔尔的私生子,不然的话大主教阁下当年为什么会对一个比自己小了三十多岁的路边小乞丐感兴趣。
甚至有的时候瓦伦丁自己也会暗暗猜想,自己和埃尔塔尔是不是有什么渊源,不然的话为何当时身居大主教之位的埃尔塔尔为何会在众人之中一眼就看上自己从而收自己为教子。
在瓦伦丁的成长之中,埃尔塔尔对于他可以说是不遗余力的培养,这一切也让瓦伦丁铭感宇内。
“教父,上帝保佑,您可千万不能有事!”
瓦伦丁看着躺在榻上的埃尔塔尔动容的伸出手紧紧的握住了埃尔塔尔的右手,而巧的是就在这个时候埃尔塔尔醒过来了。
看着自己的教子,埃尔塔尔的脸上非常复杂,一会之后只听到埃尔塔尔轻声的说道:
“瓦......瓦.....瓦伦丁,我对......对不起....你!”
说完,埃尔塔尔的眼眶都好了,此情此景让瓦伦丁有些伤感的说道:
“教父,您别说了,美因茨我们不要了,到了卡尔斯鲁厄,我们再重新找个教堂展上帝的信仰!”
说着,瓦伦丁对抬着埃尔塔尔的几个侍从说道:
“快将大主教抬到船上去,好好照顾大主教!”
1791年八月三十日,普军兵临美因茨城下,而当普军到来之后,只见美因茨城门大开,几个教会的神职人员捧着象征城市权利的城门钥匙走到了达菲利亚面前然后恭敬的送上。
“留些人接管美因茨,我们去威斯巴登!”
普鲁士军队在美因茨留下三个团的兵力之后并没有过多停留,军队直扑威斯巴登。
攻占了威斯巴登便意味着此次普鲁士对美因河流域的军事行动大获成功,因此联军上下不论是将领还是士兵纷纷意气风的再次踏上了征程,他们的目标便是美因河流域的最后一个据点—威斯巴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