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图佐夫计划的关键在于是普鲁士军队而不是俄国军队先动攻击,如果是俄国军队先动攻击的话,那么库图佐夫的压力无疑是大增,因为他必须要打胜而且还要是大胜。
要知道普鲁士可不是什么虾米能够任俄国人揉捏的,虽说此时普鲁士境内的常备军并不多,但是普鲁士人一旦狠了那可是能够动员起十数万的军队,到那时候仅凭库图佐夫手上的兵力绝对是不够的,他必须要向圣彼得堡请求支援,但是一旦他向圣彼得堡请求支援,那么他前前后后的一系列动作都将大白于天下。
当然库图佐夫现在的动作已经是瞒不住一些人的,前文已经说过关键在于叶卡捷琳娜二世女皇的态度,胜利了,女皇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生过,而库图佐夫也将成为俄罗斯帝国的英雄,但是一旦失败,库图佐夫一定会成为女皇手上向各国推卸责任的工具。
所以才会有了那两道内容截然不同的命令,但是这可是坑苦了俄军的将领们,这支六千俄军的统兵将领此刻也如斐迪南一般恨不得拔光自己头上那为数不多的头。
不提普鲁士与俄国军队将官的纠结,哥尼斯堡城内确实一片欢乐的海洋,一开始的时候夜间执勤的叛军士兵看到城外普鲁士军营的不远处亮起了无数的火把顿时吓了一大跳,但是在派人取得联系之后得知是俄军,叛军们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开来。
当消息传到克莱曼的耳边时,这位曾经的纨绔子弟喜极而泣,谁都不知道克莱曼这段时间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只有克莱曼自己知道在战斗进行的这几天,休息时间加起来都没有十二个小时,有的时候明明已经睡着了,但是会被突然之间响起的枪声惊醒从而失眠。
不得不承认的是克莱曼在这段时间内所做的都被所有人看在眼中,他的举动让人们对他一直以来的印象得到了彻底的改观,叛军开始拥护起了这位突然上位的领,并且为之奋勇作战。
喜悦的泪水流下不久,克莱曼下令向全城宣布这个好消息,同时他还亲自到几个叛军的主要将领家中拜访,对他们这段时间内的勇猛作战表示感谢,同时他还亲自到城内的军营看望所有受伤的叛军士兵并向所有人大声说道:
“我们俄国盟友的第一支援军已经开到,我们这么多天的奋战终于等来了曙光,相信我,这不是第一批援军,我们的盟友将会给我们援助数以万计的大军,到那时候,我们要将这段时间所承受的加倍还给那些暴君的邪恶帮凶”
克莱曼的话让整个军营彻底变成了喜悦的海洋,一些叛军士兵们甚至在营地中央跳起了欢庆的舞蹈。
看着士兵们的士气瞬间提高了,克莱曼站在高台之上欣慰的笑着。
但是第二天,克莱曼看着俄军军营的方向脸色铁青,原因就在于他一早派去联络俄军的使者被俄军赶了出来,俄军的主帅并没有接见克莱曼的使者。
在使者回来之后,克莱曼立即命令封锁这个消息,同时克莱曼对紧随而来的众多贵族笑着说道俄国人已经答应在关键时候与他们里因外合对普鲁士军队动致命一击。
当然现在因为俄军的兵力相对平叛军而言还稍显薄弱了些,所以俄军主帅为了大局才没有贸然攻击,但是还有五千俄国大军在路上,只要等第二批援军到达之后,俄国人就会对平叛军采取行动。
贵族们听到这个消息后,内心一盘算,现情况确实如克莱曼所说,所以各自都欢天喜地的离开了克莱曼的府邸,只有克莱曼自己知道自己脸上的笑容是有多么的苦涩。
俄军的主帅之所以不愿意见克莱曼的使者的原因,就在于正是克莱曼才会让他现在这样为难。要不是因为克莱曼自己根本不会到这个该死的地方来,又怎么会牵扯到这么大的事情里面,一旦暴露,自己也将死无葬身之地,虽说这个俄军将领是库图佐夫的死党,但是谁都不愿意主动去找死吧。
而且现在还不是和克莱曼商议的最好时机,眼下因为俄军的到来,普鲁士军队一直都龟缩在营地之中加强戒备,面对兵力比自己还多的普军,俄军主帅根本不愿意去自找苦吃。
而斐迪南也在思考着对方俄军的方法,虽说俄军的人数比自己的军队少一点,但是从上午俄军的操练可以看出俄军内有着大量的骑兵,主动出击的话,以步兵去进攻骑兵殊为不智,现在可不是后世机关枪一扫骑兵全部玩完的年代,现时代骑兵还是最为强大的兵种。
在前几天与哥尼斯堡城内叛军战斗的时候,平叛军就吃够了叛军骑兵的苦,往往在两军争夺阵地最艰难的时候,叛军的骑兵突然从哪里窜出来给平叛军捣个乱,这让斐迪南深恨之。
但是也总不能一直对峙下去吧,生战争的地方可是普鲁士的国土,俄国人可以不在乎,但是普鲁士必须尽快平定这场战争,这样才有更多的时间用以恢复该地区的元气。
但是和俄国人一样,斐迪南也没有把握,除非有援军增援,到时候凭借着兵力上的优势,如压路机一样碾压过去。
果然是说什么来什么,就在俄军到来的第三天,亨利带着援军到了,看到亨利的到来,斐迪南赶忙上前抱住了亨利。
亨利被斐迪南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他连忙推开斐迪南大声说道:
“斐迪南,你最好离我远一点,我可不好你那一口”
听到亨利的玩笑话,斐迪南噗嗤一笑,他说道:
“亨利,什么叫你不好我这一口,我还不好你那一口呢”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对于亨利的到来,斐迪南感觉到困扰自己两天的难题终于解决了,同时亨利还给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从勃兰登堡开来的八千大军以及波西米亚的五千大军距离此地还有大约八天的路程。
斐迪南听完消息后再次激动的抱住了亨利大声喊道:
“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亨利被斐迪南的举动搞得苦笑连连,但是亨利理解斐迪南,所谓的名将都是逼出来的,他们需要承受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万一你战败了,就好像奥地利的劳东元帅一样,战败了谁还去在乎他呢,不仅不在乎,甚至还会唾弃,因为人们认为他葬送了一支镇国雄师。
亨利五千军队与斐迪南会合之后,平叛军的总兵力达到了一万五千人,这样的兵力即便是面对俄军与叛军的联手,斐迪南也觉得毫无压力。
当然在与亨利会合之后,大军的主帅就变成了亨利,但是作为老战友,两人之间可谓是心有灵犀,亨利并没有说完全剥夺斐迪南的权利,他依旧让斐迪南作为前敌指挥,由斐迪南率军向俄军动进攻。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还没等斐迪南率领军队进攻俄军,一个哨探汇报有部分哥尼斯堡城内的叛军向平叛军冲杀了过来,这个消息可是大出亨利和斐迪南的意料,谁都没有想到叛军居然会这么有种。
但是现在正是一个好机会,亨利心中这样想道。
随后亨利果断命令斐迪南率军原地戒备,同时命令一支三千人的军队向冲出城外的叛军展开了进攻。
“谁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守城就行了吗,怎么会有人向城外进攻”
得知消息的克莱曼在府邸暴怒的冲手下的带兵将领吼道,几个叛军将领无辜的对视了几眼,随后有一个老年将领出声说道:
“原本阁下的命令得到了很好的执行,但是有一部分城内的贵族子弟在得知我们俄国盟友到来的消息之后十分激动,叫嚷着要给城外那些的暴君的帮凶一点好看,守城门的士兵一时不查居然让他们带着人冲了出去”
这个答案不仅没有让克莱曼的怒火消逝,反而让克莱曼更加的怒火攻心,但是就在此时又有人冲了进来向克莱曼汇报普鲁士军队向冲出城外的叛军进攻了。
得知这个消息,克莱曼丢下几个将领连忙向城墙赶了过去,在克莱曼走后,几个将领古怪的互瞄了几眼之后又急匆匆的向克莱曼消失的地方追了过去。
就在克莱曼向城墙赶去的时候,冲出城外的叛军已经和平叛军的士兵交上火了,一些贵族子弟穿戴着祖先传下来的的盔甲,握着华美的军刀向严阵以待的平叛军士兵冲了过来。
这些纨绔子弟完全不知道什么是战场,他们没有一点队形,而是乱糟糟的一窝蜂的冲了上来,而且大部分人手中拿的都是刀剑一类的武器,只有很少的人手中握着枪械。
看着这些穿戴古怪的人,前线指挥的平叛军军官同样面色古怪,但是这并不影响他们展开杀戮,就在这些怪人进入到了步枪射程之后,军官们纷纷大喊:开火。
军官们的命令一下,早已待命多时的平叛军士兵纷纷扣动了扳机,随着枪声的响起,一个个叛军被打倒在地。
三阵枪响之后,那些还没死的纨绔子弟面面相觑,随后大喊了一声扔掉手中的武器转身撒腿便跑,一些穿着盔甲的连忙将身上的盔甲脱了下来扔掉,祖先的盔甲被他们弃之若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