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叹之后,亨利和斐迪南随即就下一步军事行动进行了磋商,斐迪南认为现在两军会合之后总兵力达到了两万人完全可以进军哥尼斯堡,但是亨利并不这样认为,在斐迪南所述说的战斗过程中,哥萨克骑兵们突然攻击莫拉克,才是莫拉克失败最重要的原因。
而在之后斐迪南与莫拉克的战斗中,这支哥萨克并没有出现也在战场之上,而直到战斗结束都没有看到一个哥萨克的身影,也就是说这支数千人的哥萨克骑兵的行踪没有任何人知晓。
如果此时进军哥尼斯堡的话,难保这支哥萨克骑兵不会在大军后方骚扰,一旦哥萨克们真的这么做,那么战局的形势就充满了不确定性。
因此亨利倾向于派出哨探找到这支哥萨克骑兵,在歼灭了这支骑兵之后才能放心的进军哥尼斯堡。
但是亨利的担忧在斐迪南看来完全是不存在的,那些哥萨克只是莫拉克雇佣来的,而现在随着莫拉克的死亡,整个叛军的前景都变得十分惨淡,相信那些哥萨克一定不会在这个时候不识趣的攻击平叛大军的后勤补给。
而且就算是找到哥萨克们的行踪,如果那些哥萨克只是一味的逃跑而不与普鲁士军队进行交战的,凭借着哥萨克们的度,平叛大军根本奈何不了这些哥萨克。
亨利和斐迪南就这个问题展开了辩论,而军帐的军官们也因为两个主官之间的分歧而分成了两派,只能说这两个想法各有所长,毕竟近三千的哥萨克骑兵不是一个小数,如果在平叛大军攻城正酣的时候突然出现在大军的后方,那么战局的走向是谁都不敢想象的。
就在亨利他们为哥萨克骑兵的动向而焦虑的时候,在普利夫斯基的率领下,哥萨克们正在向比亚维斯托克方向行军。
因为之前那几个哥萨克的鲁莽,普利夫斯基原本直接回归东欧大草原的想法改变了,如果此时回归草原的话,抢掠俄国女皇礼物的事情根本就瞒不住,虽说普利夫斯基及时的杀掉了那几个抢掠车队的哥萨克,但是之前普利夫斯基手拿王冠的事情已经传遍整支大军。
普利夫斯基相信回到家之后,一向口无遮拦的哥萨克们一定会将这件事情传遍草原,一旦传到俄国人的耳中,那种后果,普利夫斯基已经根本不敢向下想了。
另外普利夫斯基心中还有一团名叫野心的火焰在燃烧,此时的东普鲁士地区一片混乱,凭借着手中的哥萨克骑兵,普利夫斯基大有可为。
但是毕竟想要有所为的前提是要有一个稳固的后方也就是地盘,普利夫斯基看上了比亚维斯托克,比亚维斯托克位于哥尼斯堡的西南方向,与波兰王国交界,如果占据了比亚维斯托克不管是对于平叛军还是叛军来说都要先探明哥萨克大军的动作才能进行下一步行动,普利夫斯基正好待价而沽。
眼下比亚维斯托克正处于一片混乱的局势,支持莫拉克的贵族正和忠于王室的贵族在城内争权夺利,而双方都没有完全解决对方的实力,所以比亚维斯托克城内正是一片兵荒马乱。
普利夫斯基的哥萨克大军到来让比亚维斯托克城内支持叛军的贵族大受鼓舞,尽管贵族们对哥萨克们为什么突然来到比亚维斯托克而感到不解,但是在普利夫斯基派人解释为前线大军取得大胜,莫拉克在听闻比亚维斯托克局势不利之后派遣哥萨克们前来支援。
在普利夫斯基的解释之下,支持莫拉克的贵族并没有怀疑,但是等到贵族们兴高采烈的打开了城门之后,等待他们的是哥萨克们的屠刀,至此贵族们明白这些哥萨克们哪里是来支援他们的,这分明是来要他们生命的。
但是贵族们明白的迟了,比亚维斯托克沦陷。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就在克莱曼召集了城内的叛军高层宣布莫拉克的葬礼定在三天之后的时候,哥尼斯堡城内弥漫着一股迷茫不安的气息,随着莫拉克死亡的消息在城内传播开来有两条谣言也传遍了全城。
一说是克莱曼为了掌控叛军的权利,至叛军的前景与不顾,伤心病狂的杀害了莫拉克。
还有一说是王室的数万平叛大军不日将兵临城下,而哥尼斯堡只有数千老弱病残,凭借着这些力量根本不可能挡住王室的军队,城内的人想活命要么及早向王室投降,不然等城破之时,凡是跟随叛军的人统统鸡犬不留。
克莱曼在最初察觉到城内有一些不利于叛军的留言在传播时立即派人查办,但是克莱曼的人对城内谣言的流传根本毫无办法,因为说这些谣言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谣言传播的源头根本无从查起。
而且很多谈论谣言的都是身处叛军上层的贵族、将领,如果克莱曼对这些人采取手段的话,原本就已经动荡不安的局势一定会更加岌岌可危,因此克莱曼采取的手段是一一拜访叛军高层,在所有人宣示叛军必胜的理由的同时克莱曼也为以前的不懂事而向一些高层致歉。
克莱曼诚恳的态度让一些高层原本动摇的心再次安定了下来,所有人都在为克莱曼的改变而欢欣,以目前叛军的局势而言,继承了莫拉克衣钵的克莱曼才是叛军领的最佳人选。
即便是再有权利欲望的人在眼下的危局下也不会想着推翻克莱曼,自己当领,这样不仅会让局势更加的不可收拾同时要是叛军失败了,自己也将没有转圜的余地。
而在取得部分高层的支持之后,克莱曼再次派遣使者向波兰王国的俄军最高统帅库图佐夫申请援助,在克莱曼给库图佐夫的求援信中,克莱曼先是回忆了自叛军起事以来,俄国给予的巨大帮助。
接着克莱曼口气一转,他向库图佐夫通告了一个不幸的消息,他的父亲莫拉克被普鲁士王室派人很不光彩的暗杀了,在信中克莱曼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失去父亲无依无靠的弱者形象。
接着克莱曼又对俄国的帮助表示最为诚挚的感谢,同时在当今突变的局势之下,为了不让俄国前期的投资打了水漂,克莱曼希望库图佐夫能够再次援助一批军械、钱粮最好还能提供一些志愿军。
当封求援信到达库图佐夫手中的时候,库图佐夫也被东普鲁士地区的激变搞的有些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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