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为了楚凌轩和花朵朵赐婚一事儿气得食不下饭睡不着觉的并不仅仅是田玉珍一人,连此时身在宫里的卢怜菡也被气得绞碎了不少的锦帕。
卢怜菡一家自巴特尔回了大漠后便开始倒大霉,先是卢启年因收受贿赂买官卖官一事儿被御史参了一本,接着又因被揭发贪污修筑黄河堤坝官银一事儿被勒令暂时革职查办。
如今更是不知被谁告到了太皇太后跟前,说户部尚书卢启年不仅亏空国库生活豪奢,还暗中与蒙古人勾结,将大晋军情秘密透露给敌军知晓,使得大晋在此次大战中连连惨败。
太皇太后听到这消息后勃然大怒,即刻传令九门提督洪都亭缉拿卢启年及其涉事门客与下属归案,着大理寺卿陈希明即日查处。
卢府一干人等连同卢启年那小妾刚生下的小儿子也一并被压入了大牢,待案情有了眉目后再行审议。
享誉了百年荣光的卢尚书府便这般一夕之间从天堂掉到了地狱,卢府在当天下午便被大理寺下令查封,巍峨的大门被贴上了惨白的封条,显得十分的破败不堪。
卢启年自被弹劾那一刻开始,便预料到自己好景不长了。他临出事前秘密前往平王府,委托平王想办法保存卢家的最后一滴血脉。
“定远那孩子没了命根子已经不堪大用了不保也罢,但我那开刚出世的孩儿求王爷务必想法子保存下来。王爷要是能帮我卢家保存了这滴血脉,我卢启年自当一力承担此事儿,绝不牵扯到王爷与田大人。”卢启年咬咬牙保证道。
平王权衡了利弊后当即点头应了下来,他怕他若是不答应,卢启年怒极之下会来个鱼死网破,到时候不仅他卢启年倒霉,自个儿也落不了好。
他堂堂一届王爷何必要自讨苦吃呢。不过是个还认不出模样的奶娃子罢了,随便寻个贫民家的孩子抱进去换了不就得了。
平王想罢便佯装沉痛地看着卢启年,“三姨丈,是小甥对不住你!你放心吧,你卢家的孩子我会好好抚养长大,找最好的师傅教他武功和学问,待小甥他日登上了那位子,二十年后卢家必定再起辉煌。”
卢启年尽管晓得平王这番话未必为真,但好歹给了他一丝念想。如此一来他即便死了也有脸去见地下的列祖列宗了。
卢启年想了想又犹豫道:“王爷,罪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你表妹菡儿她如今正是豆蔻年华,若是让她这般随着我走了,恐怕九泉之下老臣也不得安心。还请王爷看在自小与菡儿一起长大的情分。也一并把她救下来吧!即便留她在府上当个丫鬟侍妾也好过随老臣一起陨命啊……”说到伤心处忍不住老泪纵横。
平王想了想又不是什么大事儿,那卢怜菡又不是什么主犯,跟这事儿也没什么瓜葛,不过是让母妃去给太皇太后求个情的事儿,也便一并应了下来。
卢启年心愿已了。很快便在大理寺卿陈希明的冷脸逼问下认罪了,一并认罪的还有青门镇守备袁青以及卢启年在兵部的眼线彭参军彭金波,还有其他几个卢启年的门生也一并认罪画押。
陈希明将案情结果禀报太皇太后后,太皇太后当即怒火攻心,让陈希明按朝廷律例从严处决,不得徇私。
陈希明接旨后吓得汗如雨下。幸亏自个儿机灵来请示过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才下决定,不然要是听了那几个大理寺少卿的主意从轻发落的话,恐怕自个儿头上的乌纱帽此刻也保不住了。
陈希明得了指示后当即便回去拟了奏折。拟将卢启年一干人等按叛国罪论处,处以五马分尸,秋后行刑。其三代以内家眷一律问罪,秋后问斩。并拟将一干人等压入死牢,等候处决。
陈希明的奏折在早朝时方呈了上去。太皇太后当即便批了“准奏!”。奏折内容一流出去顿时引起朝野震惊。
大家都没想到案情竟这么快便有了结果,他们原以为在平王等人的暗中施压下。大理寺会慢慢磨着时间来审案子。等到太皇太后熄了这把怒火,事情自然就会不了了之了。
只是没想到卢启年会这般轻易认罪,更加没想到的是,大理寺卿陈希明还真有那个胆子敢判卢启年死刑。
压在天牢的卢启年等人当天便被移到了暗无天日的死牢,等待漫长的死亡倒计时。好些人在进了死牢后便受不住恐惧上吊自尽了。
而此时,死牢里自然是没有卢启年的小儿子和他那宝贝女儿卢怜菡的,他们都被平王暗中命人替换了。
如今卢怜菡已成了田太妃宫里的小宫女,尽管大伙儿都知晓她的身份,然谁也不敢说破。
太皇太后自然也是晓得的,只是念在卢启年当年也曾为大晋国立下汗马功劳的份上,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留下了卢家的一滴血脉。
田太妃已应承了太皇太后很快会将卢怜菡远嫁,不会让她在京城到处招摇惹人耳目,太皇太后这才眼不见为净地揭过了此事儿。
可卢怜菡却不是个懂得惜福之人,她仍然像往常当尚书府千金时那般在皇宫里横行霸道,到处作威作福,一点儿也没有作为罪臣之女的觉悟。
她一直以为她一家子被打入死牢不过是暂时的事情,表哥和姨母既然有本事儿把她和他爹那小妾生的庶子救出大牢,必定也有办法救出她爹娘,所以这事儿卢怜菡压根儿就不曾担忧。
这些天她一直恼怒着的却是楚凌轩忽然被赐婚一事儿,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俩人毫无征兆的怎么就忽然被赐婚了呢?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完全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为这事儿卢怜菡不知气得打碎了田太妃宫里多少的瓷器玉珍,闹得芳草殿上下鸡飞狗跳、人人不得安生。
田太妃被卢怜菡闹腾得脑仁疼,只好急忙忙召了田若甫的长女田倩瑶进宫陪卢怜菡解闷,帮忙开导开导这坏脾气的小祖宗。
要说卢怜菡打小最听谁的话,既不是她这当太妃的姨母,也不是她那当尚书的爹,而是这个打小一起长大的表姐田倩瑶。
田倩瑶自小便冰雪聪明,琴棋书画无不精通,在长安城是出了名的才华横溢。偏生她又长得甜美娇人,颇有倾城之姿,在整个京城都是排得上号的美人。
最重要的是她性格沉稳内敛,处事落落大方,无处不透露着大家闺秀的端庄与雍容,这样的气度便是放眼整个京城,怕也没几个人能及得上。
田倩瑶就像横在卢怜菡几人面前的一座大山,她们一直在她身后仰望着她,既孺慕又崇拜,对她无不言听计从。即便是田太妃膝下那个刁蛮的郡主魏子茜也对田倩瑶心服口服。
因此让田倩瑶来开解卢怜菡,田太妃那是最放心不过了。她真怕任由卢怜菡这么胡闹下去会触怒太皇太后的逆鳞,毕竟太皇太后如今最不待见的怕就是卢家之人了。
卢怜菡收到田倩瑶的邀约赶来御花园时,田倩瑶正坐在浮碧亭里悠哉游哉地烹茶赏梅。
“姐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在这儿喝茶,我都急得火烧火燎的了!”卢怜菡说罢一屁股坐在亭子里。
田倩瑶淡然地笑了笑没有作答,她玉葱般的纤手在茶具间一阵轻盈翻飞,很快一阵清香四溢的茶香便萦绕在鼻端,让卢怜菡躁动的心也莫名地有些安宁了下来。
田倩瑶将分好的茶呈给卢怜菡,浅笑道:“喝茶吧!”
卢怜菡端起跟前的杯子灌了一口热茶,想起此行的目的,又烦躁地把杯子往石桌上一扣,发出刺耳的铿锵之声,吓得随侍的宫婢即刻缩了缩脖子,连忙低眉敛目起来不敢动作,生怕这脾气火爆的小姑奶奶把火气撒到她们身上。
“妹妹,你这是在跟谁生气呢?”田倩瑶漫不经心地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茶,一派云淡风轻地看向卢怜菡。
卢怜菡扯着手帕咬牙道:“楚哥哥眼下都与花朵朵那个小贱人定亲了,瑶姐姐难道你就不生气么?难不成你还要眼睁睁看着他们成亲啊?”
田倩瑶低头静静端详着手上的清茶,再慢悠悠地抬头看向卢怜菡气得有些扭曲的面孔,不禁扑哧一声轻笑道:“菡儿,怎地你跟了姑母这般长时间,这性子还是没半点长进啊?”
“瑶姐姐,你取笑菡儿!”卢怜菡不依地跺了跺脚。
她摇着田倩瑶的衣袖撒娇道,“好姐姐,你就与妹妹说说你的看法嘛!菡儿晓得你一定有法子,你打小就比菡儿有主意。”
田倩瑶轻轻地抚摸着手上的玉杯,满脸淡然道:“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她即便有那福气嫁进楚府,也不一定有福气与楚郎长相厮守。日后自会有人出手收拾她,咱们又何必为那无谓之人生那些无谓的气?且看谁能笑到最后罢了!”
说罢轻轻饮尽杯中的清茶,面上平静得看不出半点异样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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