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再问你---与你无怨无仇,为何三翻五次的要加害我等”吴风却是不理,而是直问着心中不解。
“你杀了我吧---”孙邈痛苦的呻嚎着。
“说---谁让你这样做---”吴风急问着。
他却是紧闭牙口,绝口不提,吴风威喝道:“不说,可以---等到你破开肉绽的时候,想说就没机会了---”。
“青沙----”许许,孙邈从牙缝喷出两字,未等说完,正是这时从远处射来一石子,“噗通---”一暴响,正中眉心,孙邈当场瘫倒在地,唯有额前涌出一道热血,已是随山神而去了。
“是谁---”吴风一惊,双眼杀去,只感林间深处有一黑影正急速的遁离此地,瞬息间不见踪影,想追却是无处可寻。回头看了看断气的孙邈,他所言青沙二字,难道是青沙帮?一路好像有一道影子一直跟着,穷追不舍。但如是青沙帮,一早就可以要了他的命,何必藏头露尾?更是迷离扑朔。
望望黑漆漆的一片密林,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机行事了,弯腰拾起那横笛,月光下还闪着幽光,九年生的湘妃竹所制,笛面上还有块块血泪之痕更是结合符纹刻印,用处女之血祭炼,再用巫法聚纳天地灵气,便成眼前的幽冥笛,可吹阴魂曲,拘魂杀神,可御阴邪之物、却也可安魂抚神、治病救人的宝笛,亦是祭神起舞的神器。当然它还有一个好的听的名字:凤妃笛。
看似是阴邪之物,但笛本身却非正邪,而是操笛的秉性使然,吴风欣然接受,插在腰间,又在他身上探摸了许久,一张身份证是孙邈却是不假,几张银行卡却被吴随意抛至一旁,一本古装医典《千金方、翼心经》虽说被孙邈的血泡湿,却是难得至宝,这是孙思邈密不外传的药学宝典,但却不知为何会落入他之手,难不成他是孙思邈的后辈但二人相隔近一千多年,谁都可说是药王的传人。唯有一块令牌,让吴风乍舌,铜筑铁令刻着“无为”二个红字,背面数列红色小字正中却是无为教的宗意:真空家乡、无生父母。两侧便是灵牌的身份注明,他所言灵山堂副堂主却是不假。
如此,让吴风更是诧异了,无为教行事真会如此狂妄,无端起浪,不分青白四下掠夺他人财宝?吴风摇头,却是荒唐。无为教要说听命于青沙帮那真是扯蛋,青沙帮虽强,但在这皖徽地界,无为教才是真正的地头蛇,有着数百年的历史传承,青沙帮在他们眼里,如是草寇,不入流的小帮派。要说佛手门所求,倒是有这种可能。但---那所谓的佛爷真会如此不守信用吗?
一时之间,吴风无从辨识,只好匆匆向山下走去。
山下黄淌子处,蛇群散去,四下恢复了平静,只是山下这八人再也不敢前去木蓬安睡,生怕梦下有一蛇爬入借机“吻”上几口,那可真是难堪。
墨如烟见吴风安然无恙回来,脸上露出一抹甜笑,迎上双手搭在吴风手臂两侧关心道:“疯子---还好吗?”
“嗯---没事,屑小之辈作祟而已,被我收拾了”吴风淡淡一笑,虽说是歹人,却没提被人暗杀之事,当然也是为了不引起其它人的恐慌。从腰间抽出凤妃笛和医典替给墨如烟说道:“这给你---”。
墨如烟接手一看,对那医典倒无很大兴趣顺手翻了两下,更因被红血泡湿,便随手先丢在车顶,而是提着横笛端祥起来,眨巴着双眼,痴痴的笑道:“不错,上等法器,可救人,亦是上好的御敌利器---谢谢你---疯子---”。
“哈哈---借花献佛,不想孙邈偷鸡不成---反倒丢了至宝,赔了性命---”吴风笑着,却又看了看那本医典问道:“你不是学医的吗?它对你没用?---”
墨如烟甜甜一笑道:“《千金方、翼心经》孙思邈的巫医真术我天合堂怎能没有---现今华夏每位华医均是人手两册《千金要方》和《千金翼方》,要说有什么巫医心经,我是不信,我研究不下百遍。对寻常人倒是有很不错的医学价值---”。
又看了两眼吴风笑道:“不过,你送的,我要---”说着抽出一丝巾擦着书上的血迹。
这是孙邈暗藏许久的古书,不想被血一泡,书皮开始发烂破开,墨如烟越擦越是破烂不堪。久久擦抹下一层层揭去。
突然墨如烟两眼放大,更是捧着血泡过的古书入在车灯之前,伸手要道:“疯子---把你的刀子给我用一下---”。
“怎么了---”吴风一问。
“好像,书皮里有东西---”墨如烟用指甲轻揭着,待吴风替上刀子,又小心翼翼揭开,许许,不想皮下还有暗层,揭开表皮,一暗藏的丝巾立现眼前,轻轻抽出。灯光下,金光闪烁,好似玄冰金蚕丝所制,千年不腐,万年不化之物。
“哈哈---谢谢疯子---我明白了,终于明白了---”墨如烟将那金蚕丝巾摊开一看,上面写有密密麻麻的如是米粒的小字,墨如烟轻轻默念着,许许如获至宝用丝巾包起,藏入怀中贴身存着。
但她的激动之情却丝豪不减,一个飞身,紧紧将吴风抱住,轻启着朱唇,未等吴风开口便紧紧扣上,深深的亲吻着。
“啊---”胡浪傻眼了,墨如烟主动投怀送抱,还献上香吻,这是破天荒的画面,平时连手指都不让踫的墨如烟,对吴风却是如此,况且是有妇之夫的吴风,惊愕,醋意四起,却无话可说,恨不得杀人夺宝博美人一笑的是他,可惜刚才被毒蛇吓着了,但不能不阻止下去,急忙喝道:“吴兄,我可会告诉云总的---”。
羞涩的墨如烟才退开,甜甜一笑,转眼冲着胡浪瞟了一眼轻哼着:“哼---要你管---”,却是紧握着胸口爱不辞手的样子。
“如烟,那丝巾著的是什么---”吴风却是傻乐,不忍一问。
“嘻嘻---疯子你陪我去湖里洗洗---”墨如烟抬眼看看场上的每一个,露着好奇的神情,笑着左右言其它,抽着湿纸巾不停的擦着手上的血迹,却还感肮脏的紧。
“如烟,我陪你去吧---我熟---”胡浪立马主动请缨。
墨如烟白了一眼,斥道:“不要---敢跟来,我让你变成女人---哼---”。
女人对那些倾慕者,好像随时都应听她的按排,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墨如烟如是,拧着行李包,拉着吴风,吴风天生没有拒绝美人的天份,随她而走出十数米却是外绕的湖上一处小溪旁。
坐在溪侧水泡上的石台,弯着腰从行李包中抽来丝巾,挽洗几下:“看你---满脸满手都是血---脏死了---”。
说着,轻轻替吴风抹洗着,这种感觉颇是暧昧,感觉很不自然的吴风抬手握着丝巾,笑道:“我自已来吧---”。
“哎呀---我帮你---这么黑,你洗不干净---”墨如烟却是不依,女人天生具备着强大的母爱,看她那饱含温情的笑容,柔和的举动就如邻家小妺,让人心起波澜。
一通涑洗,墨如烟指着前方路口轻声说道:“你去看着点---”说着脱下休闲鞋,解去丝袜,露出雪白润滑的小腿轻轻泡一入冰凉的溪水之中,又轻轻解于外衣,直至胸前一抹,涣起溪水,徐徐清洗如是羊脂白玉的肌肤,月光下闪着柔和的魅光,举动柔和,清雅,好一幅美女淋浴,无不让人怦然心动,乱想连篇。
许许,才从旅行包中,换下身上那套暗紫仿唐小卡装,现却是一身运动休闲装,紧束优美高挑、精美到极到的身材。
岔道上,好像有身影正在那鬼鬼崇崇的偷瞄着,吴风抬眼一看,那不是胡浪吗?看来他是担心吴风与墨如烟做出点什么,醋性大发,不管不顾干起偷窥的勾当,吴风见之,玩性乍起,稍稍从身拉起一藤条,用力一射,直过胡浪身侧的草。
“啊---有蛇---”胡浪着实吓了一跳,急速的蹦跳着,失口的喊起。
“浪子---你在那做什么---”但吴风的恶作剧哪能逃过换好衣物轻步走来墨如烟的双眼,却见胡浪偷窥,怒火燃起吼道。
“没---我是来问你们一声,何时出发---这里谁都呆不下去了”胡浪一脸尴尬,低头尾尾说道。
回到营地,便匆匆向深山进发。这里是天堂寨北面余脉,再进便是天堂寨的腹地,山下是梅山湖。天堂寨古称衡山,又名多云山,是大别山脉第二高峰。它雄踞于皖鄂大别山主峰接壤处,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处,帝王巡幸之所,名人登临之境。亦是“五霸”争雄,皖西处于“吴头楚尾”之地,天堂寨号称“吴楚东南第一关”。天堂寨便是第一座屯兵大寨。曾设有多云巡检司,驻军防守。更是明代巫医名家李时珍曾采药之地。
但天堂寨之名除了屯兵守关之外,更因天堂寨是“花的海洋,动植物的天堂”,山以云为衣,云以山为体,烟云缭绕,气象万千。“踏遍黄峨岱与庐,唯有天堂水最佳”。奇松怪石更是各具形态,令人啼笑皆非:一只笨拙的石龟在白云缭绕的石崖上欲登高峰;调皮的石松鼠用前爪戏弄着生长在它身边黄山松上硕大的松球;企鹅石蓬莱方舟、五龙朝天更是传神写真,妙趣横生、令人目不暇接。可谓是植物生长的天堂,人间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