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涓这才抬头看明白回事。脸上一惊,眼睛跟着一亮,转头看向费洁,不住的向费洁使着眼色。
费洁听到药鹊这么说,脸色吓得变成苍白了,渐渐变成绯红。眼睛慌慌张张的看了田涓一眼。
田涓正好看向费洁,不停的使着眼色。
费洁愣了愣,似乎明白了田涓的意思,惊疑的看着田涓,想避开田涓的示意,张惶的想要逃出大殿。
看到田涓一个劲的示意自己,咬了咬细牙,心一横,脸红的更鲜艳了,淡淡的红润从脸蔓延到颈,映红了锁骨。咽了好几口碎液,发出一声甜柔的声音,温柔甘美的把咽下的垂液又蒸发出来。
“师尊,你好好看看洞主的伤情”。
这句话说的太甜了,那声,说出来之后,费洁自己都哆嗦的心惊,脸上又涨起了一层红晕。双层的红泽,映的整个身体都泛了红色。
药鹊跟吃了兴药一样,一个机灵坐直了身体,那一脸坏坏的笑容消失了,竖了竖白色的剑眉,瞪了瞪眼睛。幽深、皎月一般的眼睛,闪动着激动、热情的光芒,看向田涓杯中的卫丹。
嗖,一根白色光线从手中飞出,系住卫丹的玉腕,一点红色点光从药鹊手指中飞出,沿光线打入卫丹的玉腕。一道光环从卫丹的手腕,缓缓的向上移动,在环住卫丹的身体后,向下移去。
红色光环移到丹海时,光环消失了。嗖,一道红光从卫丹的手腕飞出,沿着光线飞回药鹊手指。
药鹊收回光线,两指夹着红豆大小的光点。光点闪着红润的光,红莹莹的,像一滴红的透了明的水滴,仿佛轻轻一捏就会爆开。
药鹊笑呵呵的夹着红豆放在额头。红豆闪了一闪,如水一样渗入到额头内。药鹊眉头一皱,嘶的吸了一口寒气。
“灵根缺失”。一个堂堂的欲心洞洞主怎么可能只有五色灵根。竟然爆去了一条灵根。整个丹海之内,迷漫着木血灵气。
药鹊捻着三缕长髯,细细的琢磨着。“田丫头,你说什么,什么欲心峰,什么欲心树,你带我去看一看”。
田涓的心咯噔一下,猛的想起这位师尊是外门弟子。欲心树的事根本不知道。田涓迟疑了几吸。
药鹊眼珠不停的转着,你说这药鹊想点子就是想点子,非得表现出来,总怕别人看不出来。“哦,不方便,那就算了,这个姓卫的小丫头,百年后就能醒,等等吧”。
“不是。只是现在欲心峰里的欲心树还在发疯,不方便看”。田涓忙解释。
“哦,会发疯的树,走。田丫头,带我去看看”。说完,药鹊闪身出现在费洁身边。“姐姐,走。我们一起去看看”。
此话一出。不仅是费洁,大殿内的所有圣女,感觉到脚一软。差点没坐在地上。这药鹊太雷人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喊费洁“姐姐”。
费洁的身子晃了晃,身子软塌塌堆了一下。药鹊一把抱住费洁的细腰没了影子。田涓脸沉了沉忙跟了出去。
田涓飞到空中,四下看了看,两眼一片虚无,那里还有药鹊子的影子。耳边传来药鹊子的声音。“田丫头,我到了”。
田涓忙飞向欲心峰。只见欲心峰外空无一人。再看欲心峰内,药鹊静静的站在一棵欲心树下,嘴里还嘟嘟囔囔。
“树儿呀,树儿,六千年前你吸了我的精血,现在这个笔帐怎么算哪”?
原来,这药鹊也没有逃过这一劫。
此时的欲心树无声无息地轻摇着头,一片片叶子在伤残的扭曲的枝干上低垂着,无力散着花香,这花香似乎已经变了味道,酸酸的,涩涩的,苦苦的,仿佛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流着一滴滴的眼泪,化成苦酸涩的气体,弥漫在树影之间。
突然整个欲心峰颤抖了起来,在药鹊袅袅的话语间,不停的颤动着,这不是山在抖,是树带着山在抖,颤栗的如风卷着树涛,骇人的声浪滚滚而来,似风摇动的山巅,似山震动大地。看似山静,却能听声,看似树静,却声比洪雷,怒号哀哀,嘶鸣阵阵,像是山中的妖魔在颤抖着灵魂。
“你不用怕,我不是来找你索要精血,我欲心洞与你同生同难,你毁了母根,我也动了根基,总得有个交待”。药鹊悠然的细声细语的说着,呢喃着仿佛在和自己的心灵对话。
似乎一阵风儿吹过,欲心树一排排大树摇摇晃晃,低垂的叶子变得有了几分秀气,粗壮的树叉伸出细细的树条,不停的拍打着,扭动着纤俏的身影,微微舞动,多了一点儿灵气。
“嗯,看来只能这么办,你放心,你我是连理枝,原因我会去查的,总得给你一个交代。供奉不会少一分,你放心好了”。药鹊苦苦的笑笑。抬眼看了看带着几分灵气的欲心树,摇了摇头,六千年前,如果知道有血灵果,自己那能年少轻狂。
药鹊轻叹了声。看向身边不远处的麻姑。“你资质不错,心却悲凉,千年感情何必如此纠结,放开吧,我送你一个造化”。说完,轻轻向麻姑一点,一道红光飞向麻姑。
唯唯诺诺的麻姑忙双手托起,一个红色晶丸落在手中。惊的麻姑忙跪在地上。
“此丸服用后,可送你二百年命魂,七百年内,无论你是化身,还是化土,看好这欲心峰不得再有半点差错”。药鹊说完,搂着费洁的细腰消失了。
欲心殿灵光闪光后,众特使忙齐声见礼。
药鹊坐回自己的位置,放开费洁的细腰,静静而又威严的看着下面的众圣女。
“田丫头,将所有的弟子晶藏吧,这里有一份药粉,一年一剂,让所有弟子服用二十年”。药鹊慢慢悠悠的说道。
“师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田涓惊道。
“有,必须等二十年,二十年后,在植城某地,某树会结出某种果子,用他做引子,可以让众人如猴一般活蹦乱跳”。药鹊细语说道。
“什么是某地、某树、某果”。田涓一听就明白了,这位师尊“买官子”了。明摆的就是不想说,让你干着急,就是不知道。
“师尊,没有别的办法让他们先醒过来吗”?田涓问道。能有一丝希望,田涓都不想放弃。
“有,给他们一人找个男人都能醒”。药鹊象在说笑话一样,说出一句,让人吐血的话。
“师尊,再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田涓脸色动了动,又问题道。
“有,我能一巴掌把她们都打醒,但是,醒来之后,境界、资质都会降一级,你认为可以吗”?药鹊平谈的说道。
“这……”。田涓语塞了,总感觉和这个药鹊师尊的对话有些别扭。
“小丫头,不用想了,这是我想出来的最好的办法,保证能让众弟子,不降阶,不降资,没有比这更好的了,如果你不信再等十来年,简雨那丫头回来了,你去问她。她还得来求我。我敢说整个圣境,没有人比我更有把握”。药鹊突然眉飞色舞了起来。
田涓一阵的沉默,也许真如师尊所说,没有更好的办法。现在也真是没有更好的办法,圣境各派长老以上大修都去了圣魂城。圣境能找到的大修士,只有寥寥数人,个个都神秘的不得了。不踩到尾巴都见不到人。
“哦,对了田丫头,和你商量一件事,这位姐姐,我就带走了,五百年后,我送欲心一位化身大修,你看如何”?药鹊一脸的坏笑。
“这……”。田涓又是一无语,门派多难,单手难挚,现在谁能挡住这位大修,急眼了,一走了之,什么山,什么树,什么果的可能一起消失了。
“恭听师尊吩咐”。田涓只好说这么一句。
药鹊眼睛立即亮了起来。长叹一声。“田丫头,你比简雨聪明,不然,我何必远离欲心洞,你放心二十年后我会亲自取药”。说完。身体晃了晃。
药鹊的身体成比例的缩了下去。转眼之间,又化成那个胖乎乎的药圣子。大大的眼睛眨吧眨吧,嘻嘻的一脸的坏笑。脑袋一仰,看向费洁。
“姐姐,抱抱”。
整个大殿的圣女,差点没乐出声来。这那是什么师尊哪,谁家的师尊如果是这个样子。那得笑死多少人。
但是大殿内没人敢笑,一个个低着头瞟着这位活宝师尊。
费洁哆嗦了一下。怔怔的看着药圣子,短促的痉挛地呼着一口一口的气体,整个身子都僵化在哪里。手像生根似地抬不起来,腼腆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嗖,药圣子,跳到费洁的怀中,紧紧的搂住费洁的脖子。费洁下意识的抱住药圣子,手接触到药圣子的身子时。如触电一般。
“姐姐,走,我们云游四海去”。药圣子奶声奶气的说道。
费洁看了一眼田涓,又看了看众师姐师妹,木纳笑了笑,闪身消失了。
数十吸后,一个绿色的晶盘在数千里外,向无垠的圣域飞去。晶盘内有一张绿色的毛床,绿绒绒的,如一堆细细的毛草。
草丛间一位轻纱罩体的女子,一脸清丽的笑容,一手支着秀发,静静的看着怀中的小胖孩。
小胖孩枕在白白馒头上,嘻笑着。嘴里奶声奶气的说道:“我真是药圣子,我是药鹊的化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