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喊吧,就算喊破喉咙也没用。”
眼看美事即将到来,曹雄乐的心花怒放,鼻涕泡都冒了出来,兴奋的搓着双手,像要吃小绵羊的大灰狼一样,步步逼近,笑的格外的得意。
“哎吆…”
糜贞脚下一滑,身子突然倒在了地上,曹雄心中大喜,急忙一个饿虎扑食冲了过去。
哪知,这是糜贞故意摔倒的,曹雄刚一靠近,糜贞的手中猛的扬起一捧尘土,曹雄一点防备都没有,眼睛顿时被迷住了,呛的他不住的咳嗽,眼泪都流了出来。
糜贞淬骂了一声,翻身从地上抓起一个半截的木棒,照着曹雄的身上一连抽了好几下。
“哎吆,哎吆,别打了,疼死我了。”
打的曹雄嗷嗷直叫,拼命的在地上打滚求饶,糜贞的眼中闪过一丝充满恶心的厌恶,刚要翻身上马,趁机逃走,糜贞却发现,旁边的树后突然窜出了四个陌生的男人。
紧跟着,糜贞就被两个男人抓住了,头上也被蒙上了东西。
“带走!”
满宠吩咐一声,两名靖安卫忙把糜贞拖走了,糜贞的头上被用东西罩住,什么都看不清,没等喊叫,嘴里也被塞了东西。
“大人,那这个人呢?”有人指了指还在地上打滚的曹雄。
“杀了,记住,他是被糜家小姐给砸死的!”
满宠说完,转身就离开了,带头的靖安卫凤竹,先的一愣,随即恍然大悟,曹雄死在糜贞的手里,事情就有趣的多了。
曹豹虽然死了,毕竟,曹家还有不少旧部,到时候,糜家免不了会遇到一些麻烦。
凤竹来到曹雄的身边,拿起刚刚糜贞用过的那根木棍,照着曹雄的太阳穴猛的砸了下去。
两日后,满宠派去的人,顺利的把糜贞送到了夏侯渊的身边。
夏侯渊直摇头,看了糜贞一眼“带下去吧,老太爷平安无事,暂时用不到这个女人。”
“喂,你们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突然被送到了夏侯渊的身边,看着这伙人气势汹汹的模样,糜贞吓的六神无主,脸都白了。
虽然对付曹雄她能应付自如,但是,夏侯渊这群人,如狼似虎,一个个目露精光,不仅身手强,气势也非常可怕,糜贞很难继续保持镇定。
“嘭…”
糜贞被关进了一间客房里,为了防止她胡乱的叫嚷,夏侯渊让人把她给捆了起来,嘴里依旧还塞着东西,所以,糜贞一点声响都叫不出来。
“再有不到一日的行程就要抵达兖州,为何吕卓的人迟迟没有行动呢?”
匆匆吃罢晚饭,安顿好老太爷睡下,夏侯渊背着双手,不停的在房中踱步转圈,一会停住脚步,一会又皱起眉头,夏侯渊自语道“莫非,老太爷遇到的这伙贼人不是吕卓假扮的。”
眼看就要离开徐州的地界,夏侯渊心里却无法平静下来,吕卓越是按兵不动,越是让他心里忐忑不安,最后打定主意,只要还没有离开徐州,就不能松懈。
糜贞被抓,完全出乎吕卓的意料。
但是,吕卓依旧没有行动,也没有跟糜贞见面,夏侯渊这个人非常警惕,他之前又见过吕卓,一旦吕卓接近糜贞,很容易被夏侯渊发现。
转过天来,对夏侯渊来说,这一天绝不能马虎,因为,过了这一天,他们的队伍就能顺利的进入兖州了。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把眼睛给我瞪大了,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松懈,绝不能让任何一个可疑的人靠近。”
事情,出奇的顺利,当天夜里,队伍顺利越过徐州地界,夏侯渊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
自从接到曹嵩后,所有人,一直提心吊胆,一连三日,每个人都绷的紧紧的,就像压到极致的弹簧一样,一刻都不敢松懈。
谁也不知道,吕卓会什么时候突然出现,总算是挺过来了。
至于为何要走三天?曹嵩和几位夫人都病的很重,身子骨非常虚弱,曹德那些人也被困在林日折磨的精疲力尽,想要快速赶路,这么多人根本无法加快,何况,人多,目标过于明显,夏侯渊也不得不小心防备徐州官兵的盘查。
当初给曹操报信的家奴,可以两天的时间就赶到东郡,夏侯渊带着上百人,老弱病残的,能三天走出徐州已经算是快的了。
“妙才,找个镇店歇一下吧,家父实在熬不住了,身子骨都快散架了。”
山路颠簸,道路崎岖难行,眼看天渐渐黑了下来,曹德急忙来找夏侯渊商量。
夏侯渊点点头“我也正有此意。”
夏侯渊马上派人去前面打探,寻找最近的村镇,时间不长,有人回来禀报:“离此五里,有一个村镇,叫风云镇。”
夏侯渊点点头,马上下令队伍加速行进,并派人去知会附近的驻军,虽然进了兖州地界,但是,这里依旧比较偏僻,离此最近的驻军,要赶来也得等到第二天天亮才行。
来到风云镇,夏侯渊马上让人占下了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这是一个上下三层的客栈,房间还算宽裕。
夏侯渊进店之后,大刀金马坐下,马上吩咐道“来啊,把房间都给我收拾干净,把马匹都用上等的草料喂饱,让店里的伙计们马上烧火做饭,对了,给老子准备洗澡水,真是太累了,是该好好的解解乏了。”
店里的掌柜连同伙计,顿时忙开了,就连已经睡下的老板娘,也被掌柜的喊了起来,夏侯渊虽然没有露出身份,但是,下面的手下口风不紧,也有故意炫耀的意思,很快就把夏侯渊的身份说了出来。
可把掌柜和伙计们给吓坏了,生怕怠慢了这些人,掌柜的谨小慎微,让伙计们小心的伺候,紧张的不得了,生怕照顾不周惹恼了夏侯渊。
“曹二,你瞧瞧,那些人洗澡的洗澡,喝茶的喝茶,吃肉的吃……再看看咱们…”
家奴曺五指了指那些曹兵,羡慕的不得了,那些人都是夏侯渊的亲兵,待遇可不是一般的好。
好不容易进入兖州,夏侯渊知道他们一路劳乏,甚是辛苦,便准许他们适当的吃些酒肉,这些人咋咋呼呼,乐的嗷嗷直叫,得意的不得了,但是,这些曹家的家奴,却只有在一旁眼馋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