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还没有去世,定国公府就一日不会分家。刘氏也不用搬离定国公府,三房虽说是庶子,但是老太君没有苛刻对待三房。吃的用的都跟着大房、二房差不多,刘氏也没有办法挑刺。这些年过的很滋润,都是花公中的钱财,另外三老爷经商也要依靠着定国公府这棵大树,万一老太君去世。刘氏不敢想象,快速的摇摇头,不去想这些,不对,怎么大房到现在齐明德都没有来。
哼!平日老太君对大房不是很关心,到了关键时刻,老太君又昏倒。不见大夫人陈氏来探望,很正常。可是齐明德怎么也没有来,就在这个时候,薛嬷嬷领着陈氏和齐玉娴进屋。大夫给老太君把完脉,二老爷快速的问道:“大夫,老太君的身子怎么样了?”又昏倒,可是把二老爷吓得不行。
老太君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情,大夫连忙回答:“启禀二老爷,老太君的身子现在还不好说,请恕老夫学艺不精,实在看不出老太君的病情。”二老爷一下子被大夫的话给吓着,连大夫都不知道老太君到底为什么昏倒?那如今还有什么办法,正好齐明德进屋就听到大夫的话,迅速的说道:“真的看不出老太君的病情?”似乎怀疑大夫,大夫快速的跪下:“还请大老爷赎罪,老夫确实学艺不精,还请大老爷另请高明。”上一次就是面前的这位林大夫瞧出老太君中了睡圣散,怎么这一次连林大夫都束手无策。
刘氏心里不免咯噔一下,该不会老太君的身子真的没救了。这一刻刘氏突然觉得老太君活着多么的珍贵,“拿着我的帖子赶紧进宫去请太医。”齐明德对着身后的小厮吩咐,小厮快速的离开老太君的院子。去宫里请着太医,齐明德望着陈氏和齐玉娴,不由多了几分嫌弃。
“你这个逆女,你现在还有脸出现在老太君的屋里。陈氏,你带着她来做什么?”齐明德发难的盯着陈氏和齐玉娴,明氏不由的走到齐明德的面前:“大哥,如今老太君还昏迷不醒,还请大哥先不要动怒。一切等到老太君的身子好了以后再说也不迟。”齐明德眯着眼,明氏之前插手管着大房孩子皮闹的事情。齐明德可还记在心上,如今当着二老爷和三老爷的面,明氏居然敢这样跟自己说话。真的以为齐明德性子软,好欺负,是不是?
刘氏见状也跟着说道:“二嫂说的对,大哥,我们还是等着太医来给老太君看病。其他的事情不着急,等到老太君清醒以后再说也不迟。大哥,你觉得呢?”真的没有想到刘氏能跟自己一条心,明氏不免低着头勾唇。齐明德满肚子的火气总不能冲明氏和刘氏发泄,只能憋在心里。顺势坐在椅子上面等着,齐玉娴递给明氏和刘氏两个人感谢的眼神,陈氏紧紧的站在齐玉娴的身后,给齐玉娴支撑,齐玉娴觉得何必对齐明德再抱有幻想。
太医很快就匆匆赶来定国公府,还没有来得急给齐明德等人请安。就被拉着给老太君把脉,太医的脸色黯淡不明。不由的牵动着屋里所有人的心,老太君为什么这一次又昏倒,其中到底有什么原因?难道又有人给老太君下毒,太医最后只说老太君年纪大,身子有些虚弱。加上天气燥热,才导致老太君昏倒。日后一定要好好养着身子,万万不能让老太君受累。
不免有些让众人猜疑,林大夫诊断不出来,太医说的也太简单。齐明德赶紧给小厮使眼色,送着太医离开。二老爷和三老爷也纷纷离开老太君的院子,如今听着太医的话,老太君的身子没有什么大碍。喝完药应该就会醒过来,齐明德也没有多留去了衙门,至于明氏和刘氏陪着陈氏、齐玉娴留在老太君的屋里。
一直守着老太君清醒过来,老太君睁开眼睛就看到三个媳妇还有齐玉娴在床前。明氏快速的拉着老太君的手:“老太君,您可算醒来了。可是把妾身吓得不轻。”到现在还心有余悸,老太君笑着:“我这不是没事了吧!你们就是大惊小怪,人老了,不中用了。”
“老太君,您可别这样说,您可一点儿也不老。您会长命百岁陪着我们的。”说着拿着帕子擦拭眼角的泪水,刘氏亦是对着老太君示好的说了不少话。只是老太君才刚刚醒来,需要好好休息。很快就让明氏和刘氏离开,徒留下陈氏和齐玉娴在屋里,老太君还没有说完,就听到院子外面吵吵闹闹,似乎有什么事情。老太君眯着眼:“陈氏,你出去瞧瞧,怎么回事?”
“是!”老太君对着陈氏算和声细语,陈氏乖巧的起身大门,管家连忙朝陈氏作揖:“大夫人,大老爷吩咐小人送着大姑娘离开府上。还请大夫人不要阻拦,行个方便。”难道管家不知道这是老太君的荣安堂,也敢如此的猖狂。“你暂且等着,容我进屋禀告老太君。”陈氏只能如此说,敷衍管家。管家迅速作揖:“多谢老夫人,那小人就等着大夫人。”
陈氏快速的关上门,快速走到老太君的床前,跪下:“老太君,管家在门外要送娴儿去家庙,还请老太君网开一面。不要送着娴儿离开府上,日后妾身一定会好好管教娴儿。”还给老太君磕头,老太君眯着眼瞧着跪在地下的陈氏,还不经意的撇着一眼边上的齐玉娴,齐玉娴脸色平静。似乎这件事情对于齐玉娴来说,只是小事而已,“娴儿,三日的时间已经到了。”
老太君突然的一句话,让陈氏有些摸不着头脑,吃惊的在老太君和齐玉娴的身上打转,不过很快意识到不应该,赶紧的低着头。齐玉娴忍着胸口的疼痛,抬起头:“祖母,娴儿已经查清楚,想请祖母听完不要动怒。”老太君越发的好奇,齐玉娴怎么查清楚,“你说,祖母心里有数。”
齐玉娴下意识的望着跪在地下的陈氏,老太君心领神会的说道:“陈氏,你先去外面等着,你放心好了。定国公府的事情还轮不到大老爷做主,在门口候着。”陈氏大喜:“多谢老太君,多谢老太君,妾身告退。”临走时候不放心的望着齐玉娴,齐玉娴微笑着目送陈氏离开。
“好了,如今你母亲走了,你也该说清楚,不是你给老身下毒。那到底是谁?”老太君目光如炬,“启禀祖母,娴儿可以肯定这件事情跟着父亲有关系。”跟着齐明德有关系,齐玉娴还真的敢说。“娴儿,这件事情可不是胡说,要拿出证据来。”老太君并没有很生气,直勾勾的盯着齐玉娴,不想错过齐玉娴脸上的任何表情,齐玉娴坦然的说道:“祖母,既然娴儿敢说出来,那么娴儿肯定有证据。”
说着齐玉娴从衣袖掏出一张纸条递到老太君的面前:“祖母,这是父亲上个月派人去京郊别院农庄购买凤茄花和火麻花的证据。”老太君所中的睡圣散就是用它们制成,“你从何处得来?”老太君眯着眼接过齐玉娴手中的纸,仔细的瞧着。齐玉娴平静的说道:“祖母,怎么得来的似乎没有那么重要?”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什么重要?”老太君越发的想知道齐玉娴七岁的脑袋瓜子如今想些什么,齐玉娴双手作揖:“当着祖母的面,娴儿不敢班门弄斧。只是娴儿觉得这个黑锅娴儿不能背着,想要还给自己一个清白。重要的是为什么父亲要栽赃嫁祸给娴儿,娴儿自问没有惹着父亲,为什么父亲要这样对待娴儿,还请祖母给娴儿做主!”齐玉娴跪在老太君的床前,老太君坐直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