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审完我的甄志,刚刚走出看守所,手里的电话突然响起。
“喂,哪位。”甄志问道。
“我,郝琳。”甄志未婚妻的声音响起。
“哦。”甄志停顿了一下,继续问道:“我在办案,过一段就回去。”
“我有事儿和你说。”
“等我回去说,好么。”
“我已经到了hh市。”郝琳停顿一下,缓缓说到。
“你在报业大厦门口的咖啡厅等我吧。”
“好。”
四十分钟以后,甄志赶回市区,在报业大厦门口的一个咖啡厅里,见到了郝琳。
“怎么沒点东西?”甄志放下手包,快问道。
“吃不下!!”郝琳低着头,面容无比憔悴,低头玩弄着手指问道:“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最近比较忙!”甄志喘了口粗气,停顿了一下,扭头看向窗外,不知道沉默了多久,突然问了一句:“琳琳,要不咱们分手吧!”
“你知道了,,。”郝琳愣了一下,猛然抬头看向了甄志。
“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我现在心思都放在工作上,沒时间照顾你,真的。”甄志依旧扭着头说到。
“你早都知道对不对,。”郝琳咬着嘴唇继续问道。
“蓬。”
甄志猛然一砸桌面,突然激动的喊道:“我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郝琳目光中闪着泪花问道。
“琳琳,分开了,就别把脸撕破了,咱们留点美好的,行么。”甄志咬牙问道。
“我是來求你的。”郝琳再次低头说到。
“呵呵,求我什么,我甄志不贪污,开不起兰博基尼,买不起几千万的豪宅,我给帮你什么。”甄志自嘲的说了一句。
“你抓了一个叫孟飞和张旭的吧,!你能不能放他们一马,判多重无所谓,不死就行。”郝琳厚着脸皮问道。
“你说什么,。”甄志不可置信的看着郝琳问道。
“小志,我我被拍了视频,,你知道我的工作,,我真的沒办法,我知道我这么要求你很无耻,但我真的沒办法,他们如果看见肯定会受不了,,外界知道,我就完了,,求求你,帮帮我,。”郝琳突然抓着甄志的手腕,泪眼婆娑的乞求着。
“你!!!”甄志惊愕的看着郝琳,伸手指着他久久无言。
“你抓了那么多人,,沒必要咬着一两个人不放,,其他人我不管,你就在这俩人身上松松手,行么,。”
“哈哈,。”甄志无语良久,竟然大笑了起來。
“小志,,我跟你在一起快十年了,,你从未给过我一个说法,我郝琳出轨,自甘下贱这都沒错,,但我是认识你那天就这样么,十年里,起码我有八年对你是真诚的吧,,你帮我一次,就一次,行么,。”
“我戴了绿帽子,还得给你擦屁股,哈哈。”甄志依然大笑,站起身,猛然甩开郝琳的手腕,指着他的脸说道:“你知道孟飞和张旭犯的什么罪么??你知道他们在这些人中是什么位置么,,你知道这个案子我盯了多久么,,,你被拍了视频,是你自愿的,,是你他妈的闲不住,自己往人家床上爬的,你跟人家睡觉的时候,怎么他妈的沒想想我呢,,我告诉你,别说这案子我动不了手脚,就是能动,我都不管你,,你给我告诉,背后整你的那帮人,,除非弄死我,要不张旭和孟飞,必须崩,。”
甄志掉着眼泪说完,转身就走,郝琳呆坐在原地,彻底傻眼,木然拨通了小火的手机号,接通以后呆呆的说到:“他不管我。”
“呵呵,你用沒用力啊。”小火笑着问了一句。
“我真求他了,,他不答应,我真沒办法了,求求你把视频给我,。”
“放心吧,我虽然跟李/宗/瑞有一个爱好,但是从不炫耀,我沒那么渣,找你,就是朋友求我,仅此而已,挂了。”小火沉默了一下淡淡的回了一句,直接挂断了电话,随后看见了坐在自己旁边的韦爵爷,一摊手,无奈的说到:“试了,不好使,。”
“操,这可咋整。”韦爵爷无比焦躁,捂着脸颊继续说道:“事先我怎么他妈的一点都不知道,。”
“公安部亲自办的,小伟,我劝你离这事儿远点吧。”小火拍着韦爵爷的肩膀,表示无能为力,随后又说到:“不过,你这几个朋友是真jb猛,,听说抓那天还弄死了六七个。”
“算了,不说了,我去找大岭聊聊。”
“你找他也沒用。”
“沒用也得找。”韦爵爷说完,快离开
甄志一肚子屈辱和愤怒,他知道跟郝琳玩的是谁,但他跟人家答不上话,而且郝琳是自愿跟人家干的,他完全沒有办法,这口气一直憋在胸口,他出门上了汽车,直奔某区县看守所赶去。
一个小时以后,张维被带到了提审室,屋内就甄志一个人,随后一声声惨叫,在提审室里回荡,。
甄志的报复简单粗暴,压着维维的脑袋,将镣铐挂在办公桌脚下,绷直锁链,一脚脚的踹着。
“我.草.你妈,。”
“我让你骂,你们这群人渣,全给你们判死,,。”
“操.你.妈,。”
两个人极其简单的对白泛起,甄志每踹一脚,张维准喊一声
另一头,时间倒回,我们全部被抓的那一天夜晚,老古的住所里,不,应该说是麻脸的住所里,还充斥着刺鼻的酒味和大葱泡酱油的味道,屋内桌子上在支着,烟灰缸里插满了烟头。
麻脸穿着大裤衩子,头疼欲裂的起身,眼睛朦朦胧胧的看着周围,只见老三,高东,福鑫,都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噗通。”他光着脚丫子,一步迈下了床铺,猛然抬头看向挂钟,已经11点多,冷汗顿时顺着脸颊流了下來,低头一扫床头柜,一封牛皮信封,压在了桌面上,他拿起打开一看,上面写道。
“叔,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可能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原谅我沒能带你一起,你为我做的够多了,到了要跳火山口的这一刻,我需要自己勇敢一回,说什么不能再拖累你了,三哥,福鑫和高东,都四十的人了,我咋好意思,还让人家替我打打杀杀,一辈子沒歇着过,也该歇歇了,放心吧叔,我已经做好了走上法庭的准备,我相信真到判死的那时,我也能坦然面对,海南既然咱们一起去不了了,那就留个念想吧一生,酒肉朋友三五成群,唯独你麻脸真的懂我你们都好好的,再见朋友们,再见脸叔,勿念,小飞留字。”
信纸从麻脸的手中滑落,他站在地上迷茫的转了一圈,蓬的一声踹翻桌子,瞪着眼珠子骂道:“这就是个傻b,,死也活该,。”
“妈了个b的,我他妈看你儿子谁养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不知道啥时候死,谁给你父母养老。”麻脸噗通一声坐在地上,右手扶着额头,死死咬着牙,瞪着眼珠子,流淌出泪水。
在这件事儿上,麻脸是,鞠躬尽碎,无力回天,。
两个小时以后,他带着老三,高东,福鑫走了,沒有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