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鹅看见防盗门开了以后,四周寻摸了一下,在台阶下面,捡起半块砖头子掐在手里,拽开门大步走了进去,随手扔下砖头子卡在门槛上,别住了铁门,随后迈步快往楼上走去。
走到四楼半的时候,大鹅突兀停住脚步,抬手摸了摸脸,随后皱起了眉头,快将外套脱掉,拿出手枪别在后腰,将衣服缠在了脸上,最后系紧了两个袖子,扶正帽子,将脸完全挡住。
“哗啦。”
拿下手枪,快撸动了一下套筒,攥在右手,奔着两步窜上五楼,看了一眼门牌号,伸手挡住五零一的猫眼,深深喘了口气,抬起攥着手枪的手,敲了敲门。
“咚,咚咚。”
连续敲了三四下,门内出现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谁啊。”
屋内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响起,大鹅停顿了一下,出言喊道:“你好,我是旁边那栋楼的住户,你们刚才是不是在楼下忘了什么东西,我在楼下捡了个袋子。”
“是吗,我问问。”中年妇女回了一句,好似在屋内又喊了几声,然后往门口一边走着,一边说道:“我就说不让你喝,你非得往死灌,东西都丢了,还能干点啥,。”
话语声越传越近,大鹅死死攥着手枪,四周扫了一眼楼道,几秒时间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嘎嘣。”
门锁出一声脆响,防盗门缓缓推开,大鹅退后一步,中年妇女探着个头,本能的问道:“是什么样的袋子…….”
“啪。”
话说了一半,梆硬的枪口,顶在了中年妇女的脑袋上,。
“你…!”妇女惊愕的看着大鹅,张嘴就要说话。
“蓬。”
大鹅另一只手,粗暴的堵在妇女的嘴上,死死掐着腮帮子,一杵子直接干进屋内,噗通一声,妇女后腰嗑在鞋架子上,剧烈撞击之下,泛起一阵响动。
“咋滴了。”屋内一个含糊不清的男子声音喊道。
“别吵吵,。”大鹅用枪指着妇女的脑袋,瞪着眼珠子喊道。
“啪啪。”妇女抬起两只胳膊,在大鹅脑袋上一顿狠拍,右腿膝盖弯曲,连续猛顶大鹅的裤裆。
“操,。”大鹅一咬牙,松开捂着嘴的手,薅住头,举起枪把子,轮圆胳膊对着中年妇女,太阳穴连续猛击数下,妇女脑袋在鞋柜上來回弹着,还沒來得及喊,眼睛一翻,直接栽倒在地,过了不到一秒,被刮开的头皮,开始冒着殷虹的鲜血。
“他妈的,你拿大炮呢,,叮咣的?”喝多了躺在沙上的中年,栽栽歪歪的站起來骂了一句,光脚奔着门口走去,两步走到进门的走廊,看见大鹅和躺在地上的媳妇,突然愣住。
“别动。”大鹅快喊了一句,伸手奔着中年抓去。
“抢劫的,,。”中年后退一步,本能的喊了一句,随手抓起了桌上的陶瓷茶壶。
“咣当,。”
听到中年的喊声,正坐在厨房喝粥的老头和老太太率先走了出來,而正在和姑姑聊天的小琴,也听到了响动,迈着长腿,拽开门跑了出來,一时间屋内的所有都聚集栽了客厅。
“你他妈别喊,。”大鹅一看人出來的这么快,在干倒中年已经沒有任何作用,举着抢靠在了走廊边上,大鹅冲众人说道:“我不求财,那个小姑娘,你把不该拿的东西,还给我,咱相安无事。”
大鹅其实本來的意愿是直接干死小琴,但目前这种状况,一旦动手,那就得拿枪突突了一窝耗子,事儿会越闹越大,所以他只想拿回蓝牙。
“你太猖狂了,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还未等小琴说话,老头背着手,声若洪钟的喊道。
大鹅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老头,快在屋内扫了一圈,目光短暂停留在墙壁上的一副照片上,好像是在机场拍的,站在中间的几个人,大鹅都在电视上见过,辽宁省委书记,市长,地税局长,等等一些上一届的领导干部,而这个老头就微笑的站在这些人最边上的位置。
“什么地方跟我沒关系,别他妈废话,把东西给我。”大鹅只是略微在照片上停顿了一下,心里本能的直接忽略,这时候就老头是玉皇大帝,也他妈改变不了什么。
“你太猖狂了,打电话,叫县公安局的小黄过來,。”老头魄力绝对够,年轻时候绝对是狠茬子,但岁数一大,貌似有点糊涂了。
“爸。”小琴的姑姑,站在后面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大鹅,伸手拉了一下老头,随后扭头冲小琴说道:“你拿了什么,赶紧给人家,。”
“太猖狂了,肯定不是啥能见人的东西,不给他。”老头再次甩着花白的头,喊了一句。
“我….真不知道,你要的是什么东西…!”小琴腿肚子转进,说话声音颤抖,极度胆怯的看着大鹅说道。
“蓝牙,你捡到的哪个蓝牙耳机。”大鹅再次快说道。
他一说完,小琴立马呆愣住,这时候他才记起,上次耳机的事儿,由于这段时间爷爷和奶奶,刚从苏州疗养院回來呆一段,父母还有姑姑都比较忙,只有自己照顾两个老人,在去了派出所报了两次案,人家根本不受理以后,小琴就暂时忽略了蓝牙耳机的事儿,当大鹅提起他才想起來,也印证了自己心里的猜测。
“…….在屋内,我…!”小琴想到这里,指着屋内,眨着眼睛说道。
“沒事儿,给你一分钟时间,去拿。”不知道为啥,大鹅这时候状态非常稳,不像之前那种快要崩溃的状态了。
小琴看了看大鹅,又扫了一眼家人,大眼睛里泛着泪珠,两条长腿不停的打颤,心里后悔莫及,因为自己的一时好奇,给家人带來了这么大的麻烦。
“去吧。”小琴的姑姑,依旧比较淡定的说了一句。
“太猖狂了,。”老头再次骂了一句。
“猖狂你妈b,你在沒完沒了墨迹,我他妈让你彻底知道啥叫猖狂,。”大鹅面无表情的看着老头,缓缓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