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一点,已经睡下的毕子文,接到了来自沈阳的短信,七个字,赵国林,史卫,死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间起,毕子文的觉越来越轻,躺在床上,墨迹好半天,等安眠药的药劲上来,才能缓缓入睡,短信的声音不大,但就是这一点响动,让他瞬间睁开了眼睛,随手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扫了一眼,愣神几秒,扑棱一下做了起来,又快的扫了两眼短信。
“死了???怎么会死了???”毕子文双眼充满了不可置信,赵国林的身份根本不可能亲自动手干点啥!!怎么他妈的会和史卫一起死了!!
毕子文惊愕的愣住了半天,内心泛起一阵恐慌,因为他的第一想法竟然不是,对跟他十多年的赵国林身死,感到悲恸与愤怒,而是担忧赵国林死了,资金会不会遇到什么问题,如果一旦遇到问题!!耽误了上海的事儿,该怎么办!
他很焦躁,想给短信的人打过去,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了,他不知道对方是否方便,在地上来回走了半天,他仔细想了半天,竟然心里又泛起了一丝庆幸,因为他看到了短信上说,史卫...也死了!!!
故事讲到里,我突然想起来,孟子在离娄下里面写下的一句话,我给第一句稍微改了一下,大概是这样的。
“君之视臣如不如手足,臣亦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这句话前半句的意思,按我的文笔解释,就jb是,君拿不拿我当兄弟,都没说的!我一腔热血,拿着片刀咔咔就是帮你剁倒各种赛脸的,后半句的意思是这么解释的,君若拿我当二b,我也没必要捧着你的脚丫子,一个劲的喊着,真他妈香!!你若初一,我他妈就十五......
我解释的可能稍微有点粗鄙,但没办法,谁让咱是粗鄙的人呢,大家凑合看.......
赵国林!!
史卫!!
代表着这句话里的两种臣子,代表着如此现实社会里,两种小弟对大哥,所持有的态度。
一个有点愚忠!
一个更为自己以后,多考虑一些!!
咱们不评价这俩人,谁对谁错,就说说他们为什么一个会死,一个会面对至少十几年的刑期(当然,毕子文认为他死了)!!!这一切的结果是我造成的么??是高东和福鑫造成的么??是哪四个要提升职业生涯成功率的亡命徒造成的么???
我个人认为,都他妈不是!!他们没折在任何人手里!!他们折在了好大哥毕子文手里!!!
时间快倒流,放眼望去,中华五千年!!!
愚昧的帝王也好,励精图治的帝王业好!!可曾有一人!!连斩这两种处事态度的臣子??但毕子文这个君斩了!!!为了自己都他妈不知道有多少分量的东西!!斩了!!
我估计,等他的心真的静下来!!一直狂奔的步子停下来!!
在放眼一看,皇宫,金碧辉煌,龙椅上,十六条金龙,张牙舞爪,仰天咆哮,桌子上摆放着硕大的镇国玉玺,唯一失去男性功能的老太监,大吼一声:“上早朝!!”
一声尖锐的吼声,传出午门,但却无一人迈进大殿,因为忠臣也好,奸臣也罢,已经不知不觉,流着鲜血躺在了这皇宫之下......
这时候毕子文一拍额头,悲恸的喊一声:“是朕他妈的,祸害死了你们!!”
有用么??
登基之日,在侧臣子竟无一人!!!
等待他的是什么??
颠覆!!
灭亡!!
仅此而已!!
当然,这些东西,毕子文现在是看不到了,他还在为史卫死了而庆幸,还在为赵国林的死,而担忧资金的问题。
既然担忧,那就必须马上,立刻,一分钟都不能等的解决问题,毕子文在屋内来回的走了半天,想了半天,想给唐明打电话,但出于内心的某种原因,又忍住了,想了半天,也没想好,谁能非常稳妥的将资金,输送到自己手里......
身边没有人,但毕子文有钱,他没办法,只能准备明天聘请专业的理财公司和律师,来解决资金的问题......
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赵国林知道毕子文,对这件事儿焦急态度,早已经嘱咐了十多个财务,钱根本不用过自己手,直接汇到毕子文的账户,然后拿着凭条,来自己这里报账,就可以了......
.......
沈阳,医院,王木木等人早都散去,只剩下张西自己躺在病床上,他脸色有些苍白,目光呆滞的看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吱嘎!!”
房门被推开,王楠困的眼睛通红,穿着一身运动衣,小手拎着一点夜宵,打着哈欠走了进来。
“老公...主席他们走了?”王楠随口问了一句,揉了揉眼睛,毫无形象的一头栽倒在床上,搂着张西,眨着大眼睛问了一句。
“嗯,走了......!”张西眼睛有点直的,摸着王楠的秀,缓缓回了一句。
“哎,这帮人太没素质,告诉他们一百八十遍了!!不要再这屋抽烟!!你看看给你脸熏的,都跟土豆一个色了...!”王楠撅着嘴,有点更年期的说了几句,站起身来,准备将窗户打开放放烟,然后在喂张西吃点东西。
“楠楠......!”张西看着王楠的背影沉默了好久,叫了一句。
“怎么了?”王楠一边拉着窗帘,一边疑惑的回头问道。
“收拾东西,咱们走吧!!”张西咬着嘴唇,淡淡的说了一句。
王楠听到这话,身体停顿了一下,随口说道:“老公,你在忍忍昂,医生说你还得住几天,等拆线在出院吧!”
“......我说的是离开沈阳!!离开凯撒!”张西闭着眼睛,声音嘶哑的缓缓说道。
“唰!!”
王楠猛然回头,保持着拉窗帘的姿势,呆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