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陈瑶把话挑明,热恋中的人,也不用避讳陈瑶了,该怎么疯狂,还怎么疯狂,陈瑶也不去惊扰他们。
王雪心里没什么担心,妹妹也别说姐姐,大家都一样,虽然同在一个男人跟前做女人,陈瑶能有王怀慎,她王雪怎么就不能有赵清宝?
而李澹,他就不是个男人,既不中看又不中用,如今连太子的地位也不保,皇上李矩对他是一百二十分不满,当时自己做了太子妃的时候,还沾沾自喜,现在想想,真是瞎了眼,赵清宝这么棒,王雪宁愿自己是镇西王的王妃。
而李澹,一直恋着迎春楼里的小宛,李澹的毛病,在小宛的点拨下,算是彻底好透了。
然而,李澹只要见到王雪陈瑶,那话儿就提不起兴趣,也不知为什么。
自己之前不行,王雪也不说,反而嘴上夸奖自己很你能干,能干个球,现在李澹知道了,什么叫男人。
李澹觉得很没面子,王雪这是可怜他!但是在李澹更觉得,王雪是在挖苦他。
李澹还记得与陈瑶的那一次,自己当晚喝了酒,睡得跟死猪似得,第二早,在陈瑶身上也没弄成,陈瑶却怀孕了,生了李叹。但是自己还觉得了不起,现在想想,球都不是.
李澹不管这些,管他李叹是王怀慎还是谁的,他才懒得管呢,李澹想,陈瑶如今在自己这里有了这样的名分,自己张嘴要钱,陈瑶又大方,何乐而不为?她爱跟谁跟谁,只要不来烦自己就成。
陈瑶真是自己的亲亲妹妹呀!
李澹去到苏曼那里,都是讨好的样子,有时候还从东宫里拿些玉器啊,字画呀送给苏曼,以示好,以巴结,以不用费多少口舌,就能从苏曼这里弄点银子出来。
苏曼拿了东西,总会说,“最近手头紧,但是太子爷要用,自然要想办法的。”
所以李澹从不敢张口多要,害怕被拒绝。拒绝这玩意,有了第一次,就会有下一回。
按说李澹所送苏曼的东西,远远不止这么点银子,何止一万两?到典当行去,也得好几万,但是李澹知道,这事不能做,典当行李澹也不敢去,他们也不敢收收,一旦被发现,那倒霉的人可多了去了。
但是送给苏曼就不一样了,即便有奴才去到皇上那里告状,自己也不用担心,他说赏苏曼了,能怎样?太子爷高兴,赏丫头东西,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李澹终于从苏曼这里把银子凑够,把小宛从迎春楼里赎出来。在十里厢有一所赵清宝送的宅院,把小宛收到那里去,整日里乐不思蜀。
李矩早已不想再去烦李澹的事,他近来总觉得身子不大舒服,道长的灵丹也不能让他提起精神来。
“看来,澹儿是指望不上了!”杨醒道。
李矩点点头,对杨醒道:“都是你惯得呀,哎,如今我这身子板,说不准,哪天就得撂下。”
“都是我惯得?那澹儿的赎银哪里来的?十里厢的房子又哪里来的?那苏曼跟赵清宝没一个好东西,生生地把我们家澹儿带坏了!”
“你怎么这么说话?那澹儿跟瑶瑶要钱,苏曼敢不给?瑶瑶人都是澹儿的,那钱还能是外人的?”
“你这什么脑袋?人家瑶瑶口口声声那是陈府,陈家的男主人陈瑀还活着呢,陈瑶现在挣的钱,属于陈府,她可以给,也可以不给!”
李矩不说话了。
“那赵清宝更不是好东西,送澹儿房子,他的心,本宫清楚的很,真是歹毒,澹儿本来好好的,都是让这些人给挑唆坏了,你得防着点!”
“朕心里有数!”
“那你还不早做准备?如今澹儿指望不上,还是重新立继承人为好!”
李矩看着杨醒,道:“废太子,是那么容易事?定会有大臣阻挠!”
“阻挠?你看看澹儿,他能不能继承你的皇位?一旦发生,”
杨醒没有往下说,她看着李矩,李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是的,李矩心里明镜似得,这赵清宝看似清闲,整天无所事事的样子,但是太后王昕慧近来老出宫到大臣家里窜门,还有,据说永天门的徒众,正向京城围聚。这可是危险的信号。
“要不,招叹儿进宫?”
“叹儿?”杨醒看着李矩,道:“皇上,不论你怎么想,我始终觉得着叹儿不是我们李家的子孙,他像谁?像澹儿?像你?什么七个月的早产儿,鬼才相信!早产儿有这么大嘛?八斤四两,要不是早产儿,难不成十一二斤不成?我还头一回听说,七个月的早产儿一生下来这么又大又肥的!”
李矩坐在那里,眉头紧锁,杨醒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对于孩子,女人比男人懂,什么鼻子眼睛眉毛啥的,也只有女人在这些细节上才观察的仔细。李矩怎么看,也看不出端倪来。
但是李叹长大了,六岁的叹儿,看起来确实不像澹儿,也不像自己。
李矩有些头大,杨醒一直恨陈瑶,这一点他心里清楚,这李叹究竟是不是澹儿的,自己拿不准,杨醒再说什么,那都是为她们杨家着想,根本不考虑北国的未来。
李矩眯起眼睛,坐在那里,想着心思。
这一日,李矩飞鸽传书,招王一龙火速进京,说有要事商议。
王一龙见了李矩的信,惊讶不已,李矩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重要的事,否则不会用“速见兄”,而不是“速见朕”,王一龙不敢耽搁,日夜兼程,这一日进宫见了李矩。
“皇上,什么事这么急?”
“三弟,为兄如今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为兄想退位呀!”
“退位?皇上,你怎么啦?身体哪里不舒服?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是操劳过度所致,太医建议我好生养息,不能再操劳了。三弟,在这个位置上,能不操劳嘛?所以,为兄招你火速进京,来商讨此事。”
王一龙坐在那里,看着李矩,老了,真的老了,五十多岁的李矩,头发花白,气色难堪。
“皇上,要不,到哪里去调养一阶段,把政务交给大臣们去处理,等身体康复,再回来如何?”
李矩笑着摇摇手道:“三弟,没用的,朕这身体,朕自己清楚,朕在想,朕退位后,也不是不管北国的政务,朕在想,朕还得辅佐新皇上,他能够独自处理政务,那时朕再全身而退。”
王一龙明白了,这李矩跟自己说话,一会“我”,一会又是朕,他还是舍不得皇上这个位置,只是不容许他继续在皇上的位置上待下去,即便他退位,也要把大权握在手中,对于繁琐的事务,交给新皇上去处理,对于一些大事,新皇上还得跟他汇报,瞧李矩这算盘拨弄的,多么称心如意啊。想到这里,王一龙道。
“那皇上让太子即位便是!”
“太子?”李澹摇摇头道:“你知道澹儿有多荒唐,朕如今懒得管他了,朕实在没那个闲心了。”
“我听说澹儿现在经常去迎春楼找一个姑娘,有这事?”
“还有这事?他都把那女子赎出来了,如今在清宝送给他的院子里胡闹呢!”
“怎么不管管他?让他这么胡闹下去,北国以后怎么办?”
“算了!”李矩身子后仰,对王一龙道:“北国交在他手里,朕实在是不放心,所以今日找三弟来商议,就是另立皇位继承人。”
“啊?”王一龙惊在那里。
王昕慧在信中,隐约告知王一龙,李矩有立新太子的意思,但是具体也没说清楚,毕竟飞鸽传书,风险大,信件一旦落入他人之手,怕引起不必要的震荡。
对于王昕慧信件里所阐述的,让王一龙心里隐约有些不安,王昕慧要把赵清宝扶上皇上的位子,这无疑是篡位,这样一来,即便赵清宝篡位成功,在未来的几年,北国内部将出现不团结,甚至是兵戎相见,这是王一龙最不想看到的。
如今南疆防线几乎没什么屏障,全靠鼓励士兵英勇作战,才能得以保住疆土。若是北国内部一乱,朝堂大臣分歧严重,对于贫困中的北国来说,不能不说是雪上加霜。在南疆固守的北国官兵,势必动摇,这样一来北国国破,为期就不远了。
“如今除了李澹,能继承皇位的,就是叹儿孝儿了,三弟,你以为哪一个更为合适?”
“皇上,依微臣之见,还是辅佐太子上位,这样比较稳妥,若是太子实在扶不起来,到时让太子让位于其子,相信众臣不好说什么,便是太子本人,也没什么话好说,皇上以为如何?”
“哦?”李矩坐在那里,这倒是没想到。
王一龙的意思,说的再清楚不过,太子不废,太子李澹作为皇上继承人的一个过渡期,让他做几日皇上,依李澹的能力,他不能服众,迟早退位,而重权在握的李矩,完全可以另立太子的儿子,这样北国既不乱,又让赵清宝篡位的计划落空,又能让危难中的北国上下一心,共同御敌,高!
李矩坐在那里,看着王一龙,可以啊,他能想出这么个办法,真是难得。
要知道,李矩太了解王一龙了,李矩知道,王一龙是绝不赞同赵清宝上位的,王一龙一向以求稳为上策,他怎么可能背负骂名,支持赵清宝篡位?
李矩是高兴的太早了,要知道,在王一龙进京之前,曾在京城更衣的下榻处,召见过苏曼,他们曾有一个多时辰的接触。
而这一个多时辰,足以给王一龙献上一个上好的主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