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五房斋的路上,刑盛斌不住地叹气。
柳如诗就跟在刑盛斌的身后,手里还抱着一小包行李。
不知道是不是刑盛斌的运气好,还是说柳如诗带来了好运,一家药店不知道什么原因,原本已经挂上的门板,竟然摘下来了一扇。
刑盛斌直接踏入了其中,看着正在柜台瞌睡的小伙计说道:
“劳驾,买药!”
小伙计被刑盛斌的突然到来给惊醒了,在经过了几个呼吸的清醒之后,说道:
“这位客官,我家打烊了,先生出诊还未回来,要不您等一会。”
刑盛斌笑着说道:
“我不看大夫,只抓药。”
说着拿过柜台上的笔墨纸砚,开始将降龙丹所需要的东西,一一写了下来。
随手交给了小伙计,说道:
“这几味药,有多少,我要多少,未经过加工的就算了,只给我拿药架上摆的就可以了。”
小伙计闻言,就拿起了药方,开始照方抓药,这个药方可是非常奇怪的。
虽然不知道是干什么,但是小伙计为人机警,不懂就不会乱问。
除非是自己的先生,豪门大户总是需要一些特殊药品或者配方,更何况刑盛斌的身后还带着一名女子,由不得小伙计多加考虑。
整整七提十四包药,刑盛斌直接将其放入到了精铁指环中,带着柳如诗回到了翠竹苑。
客房只有一间,床只有一个,此时夜深人静,柳如诗身体又因为刚刚的第一次之痛,不方便,只好充当一下暖床丫鬟了,虽然现在是夏天。
看着举步艰难的柳如诗,刑盛斌的脑子中突然冒出了一个非常奇特的想法。
抚愈启言可以治疗伤势,尤其是外伤,女子第一次~这应该也算是一种伤势,应该也能够治愈,毕竟只是一层膜的问题。
有了这个设想,刑盛斌走上前,将其扶到了床上说道:
“第一次挺疼吧!躺下我给你治疗一下吧!”
柳如诗瞪着眼睛疑惑的说道:
“啊~这又不是受伤,怎么治疗,而且,这~这个是在……”
刑盛斌接口道:
“谁说这不是伤了,这不是都流血了吗。”
说着右手已经轻轻放到了柳如诗的小腹偏下的位置。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好看,尤其是柳如诗还一脸羞涩的表情,小脸更是红的像水蜜桃一般。
淡淡灵光散入柳如诗的体内,片刻之后,柳如诗就惊奇的说道:
“真~真的不痛了,你~公子果然厉害。”
柳如诗巧笑嫣然的样子,再次引起了刑盛斌腹部的泄火,正好刚刚治愈,刑盛斌再次抱住了柳如诗,直接钻入了被窝中。
再次感受到了痛苦,柳如诗的眼泪再次疼的落了下来。
恐怕没有哪个女人愿意接受,两次这样的疼痛吧!
不过刑盛斌却很享受这样的情趣,怀抱美人,刑盛斌呢喃道:
“哎呀,没想到正妻还没过门,我就多了个小妾。”
躺在刑盛斌怀里柳如诗听到这话,抬着小脑袋问道:
“你已经定亲了吗!当家主母脾气如何。”
听到这话,刑盛斌扬着眼,想起了陈卿颖。
陈卿颖给刑盛斌的感觉,就是一个天真的小姑娘,可是总是时不时地,透露出少女少见的精明。
南城老庙之事,到现在为止,刑盛斌也不知道策划整个事件的人会是谁。
赵子平就是一个糙汉,他应该想不出来这么阴险的计划,刑家老大老二,应该也不会这样陷害自己这个弟弟。
陈家兄弟,看上去更像是受人之托,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个与自己青梅竹马的玩伴,可能会有这样阴险的计划,可是这是为什么呢!
看着刑盛斌发愣,怀了的柳如诗轻声问道;
“是不是,想你未过门的妻子了!”
刑盛斌笑着说道:
“是~也不是,等到我们成婚之日,你就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好好地伺候好她,她不会为难你的。”
次日凌晨,两人还未起床,房门就被敲得嘭嘭乱响,刚刚睡下没一会的刑盛斌,穿上衣服,让柳如诗缩在被窝里,就打开了房门。
只见房门外面站了一堆的人,百花苑的老鸨子带着几个打手,还有几个客栈的伙计,以及被吵醒的宾客。
见到这情形,刑盛斌皱起了眉头问道:
“老鸨子,什么意思呀!大清早踹我的房门。”
老鸨子朝房内瞅了一眼,指着床上的柳如诗说道:
“就是她,没想到公子还是怜香惜玉之人,这是二十两金子,公子,请将这柳如诗的卖身契还给妾身吧!”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刑盛斌皱起了眉头,将房门关上,手支在门框上,挡住了众人的视线,也挡住了老鸨子与几个手下欲往里冲的架势。
抬眼看着老鸨子手里的金子说道:
“买卖已成,钱货两清,怎么现在想赖账了。”
老鸨子深施一礼笑着说道:
“刑公子,奴家也是不得已呀!这位如烟姑娘已经被教坊司送给了一位大人,奴婢不知情呀!”
“明日那位大人就要来提人了,奴婢也没有办法呀!金子~您收着,人我带走,省的咱们闹出什么别扭来,您觉得呢!”
看着几个壮汉与往里冲,刑盛斌直接召唤出了审判之书,抽出了见习生长剑,手臂支着门框,似有意似无意的说道:
“小爷也是有官职的人,你们虽然属于教坊司管辖,但是可没有官职在身。既然买卖已成,那咱们就是路人,这钱你若不想要,我可以收着,但是人~你休想带走。”
刑盛斌看了两眼这几个大汉,笑着说道:
“生死一念间,擅自闯入我的住所,虽然是客栈,那也是我交了钱的合法居住地,按照大恒律法,我可以随意斩杀,想好了吆。”
看着老鸨子阴沉的目光,其中一个彪形大汉,跨步就走进了,刑盛斌刻意留出的缝隙,刑盛斌只是常识性的阻挡了一下,就放人进去了。
只是,人刚一进去,刑盛斌的手中的剑,就直接刺入了这人的后心,反手匕首射月一挥。
血淋淋的脑袋,就被刑盛斌拿了下来。
刑盛斌看也不看地上的无头人尸,右手的见习生长剑已经不见了,左手多出了一柄匕首,而原本握剑的右手,却提着那人的脑袋。
刑盛斌再次左手支着门框,右手提着滴血的脑袋,笑着说道:
“不请自入,视为贼也,我恒国合法百姓,杀之无罪。我可没有三更半夜请人入我的房间,擅自闯我的房间,我可不知道这是什么人,诸位朋友可都看到了。”
朝廷与江湖门派素来不和,但是朝廷却在想方设法的收拢整个江湖,这也是为什么,朝廷将五宗八派,强行拉入到了武备学堂当先生的原因。
侠以武犯忌,这一点刑盛斌自然知晓,华夏的五千年文化,若论阴谋政治,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能有华夏相比。
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与自己人斗,甚至与自己的父兄长辈、子孙后代、叔叔伯伯等等,华夏人已经将阴谋玩到了骨子里。
刑盛斌虽然并不懂得玩什么阴谋诡计,但是看多、听多,自然也就明白一点了,既然要立威,那就不能够自己留下明面上的把柄。
江湖中人,而且还是少年才俊,最恨的就是以势压人,老鸨子以为自己是官身,就像以强试之,可是并不知道对面之人同样有着强硬的靠山。
刑盛斌是举子之身,手中有握着监考官的推荐信,随时可以到任何一个衙门入职,晋城是省会城市,自然要前往此处最大衙门,总督府衙门。
将事情坐实了擅闯民宅,有着这么江湖人士看到,即使到时官司打到朝堂上,刑盛斌也不会有半点事情。
更何况百花苑的打手,虽然隶属于教坊司,可是并非在职人员,只是老鸨子为了防止不听话的姑娘们逃脱,自行雇佣的下等人,也就是所谓的贱民,这样的人杀了也不会有任何麻烦。
贱民,连良民都算不上的人,即使在大街上随意杀了,也不会有多大点事的。士农工商,三六九等,大恒国早就将这些东西,规划的很清楚了,贱民与奴籍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