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着面的学生们,放水格外的明显,刑盛斌只是举刀挥砍两下,传来几声金属磕碰之声,就有一两位学生倒在地上呻吟不起。
几个呼吸过后,庙堂上也就只有两个站着的人,再加上一个被绑起来的陈卿颖。赵子平这才喊道:
“小子,好功夫,来尝尝大爷,开山刀。”
说完赵子平跳了起来,挥刀便砍,赵子平这两下子,才算是有了点兵者的威势。
两人叮叮当当的十多分钟,比划了半天,赵子平在一个后退,跳到了一边说道:
“好功夫,大爷本是想给兄弟们借点钱花,没想到提到铁板了,后会有期,兄弟们,撤。”
赵子平临走时,在路过刑盛斌的身边时候还小声说道:“小斌,平哥只能帮你到这了,剩下的事,自己把握,别把人家肚子搞大了。”
听到这话,刑盛斌真的无语了,心中无奈的高喊道: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她才十一岁,我怎么可能做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还没等刑盛斌有什么动作,地上倒着的众人也是一个个爬了起来,老大老二也是冲着刑盛斌挤眉弄眼的离开了。
不到一分钟,整个庙堂,就只剩下刑盛斌一个人了,此时此景,刑盛斌只感觉自己的脸好像有点僵硬了。
这些奇葩的同学,做的这些奇葩事,实在已经不能让他作出更加夸张的表情了,长时间呆滞,已经让他的面部肌肉有些僵硬了。
而这时听到了“呜呜呜”的声音传来,刑盛斌这才揉了揉自己因为见到这些奇葩事,而有些表情僵硬的脸,提着刀一刀砍断了绑着陈卿颖的绳子,解开了蒙眼的带子,还有口中塞着的破布。
陈卿颖也没看到堂中情况,一把就抱住了手里还拿着刀的刑盛斌,口中还在哭哭啼啼的喊着:
“盛斌,我好害怕,他们人太多了,我打不过为首的那家伙,那家伙还打我,呜呜呜……”
刑盛斌无奈一只手抱着陈卿颖,连忙出声安慰,此时右手的刀反而就十分的碍事了,可是这刀要是真扔了,两人环抱,真的发生点什么,自己可就太禽兽了。
就这样两个人一个哭一个安慰,相拥了好长时间。
半晌陈卿颖才抬起头来,看着刑盛斌说道:
“谢谢,你来救我,没想到你这么厉害,这么多人都让你给打跑了。”
刑盛斌微笑着说道:“没有,只是这些人功夫太差了。你要不是没准备,应该也不会被这些人给绑架的。”
陈卿颖抹去眼角的泪水,问道:
“是吗!我怎么感觉,我一个照面就被这些人给制服,绑起来了。”
陈卿颖这么说了,刑盛斌实在也不好解释什么,说多错多,不如不说,在刑盛斌的忽悠下,两人走出了庙堂。
下午的时光经过此事一闹腾,已经过去了大半,刑盛斌又被陈卿颖,硬拉着送她回家,好吗,这一下午,啥事也没干,全都浪费在了这样的半大孩子的胡闹上了,对此刑盛斌只能是暗叹:
“命苦矣。”
陈家,作为樊城中的六大家族之一,家里的院子绝对不像是刑家那样小的可怜了。
三进的院子,自带花园鱼塘,就连门口守卫的石狮子,都是好几吨重的庞然大物,看上去就是威风凛凛,完全不像刑家的小狮子,虽然说做工也不错,可是体积太小,怎么看怎么像是两只狮子狗,威武的踩球姿势,因为体积问题,变成了小狗子在玩皮球,太煞风景了。
刑盛斌原本打算将陈卿颖送到家,直接离开的,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又是赵子平,传的消息,刑盛斌一到陈家,就撞到了准备外出的却与两人撞个正着,陈卿颖的两位哥哥,热情的两位哥哥,就这样架着刑盛斌,进了陈家宅院。
三进的院子有多大,刑盛斌还真不知道,那个时代结婚前,因为身份问题,并没有参观过类似的宅院,结婚后却因为家庭原因,没有出过远门,更不知道三进的宅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了。
刑盛斌只知道,被陈卿颖的两个哥哥架着,穿过大门后,又穿过了一个规模不小的大花园,然后才来到了一处庭院,四个人在一处偏厅坐了下来。
对于这两位哥哥的热情,刑盛斌十分怀疑。
陈卿颖同样疑惑,只是自己哥哥有没有恶意,也就任他们施为了。
而刑盛斌也只能听着,毕竟这是在人家的家里。
“盛斌,今年的乡试参加吗!”
陈卿颖的其中一位哥哥,陈承山出言问道。
刑盛斌品着杯中茶,笑着说道:“今年的乡试肯定要参加的。我可不想在等三年了。”
陈卿颖的另外一位哥哥,陈承言听到这话,一拍大腿说道:
“好,年轻人就该有这么一股子冲劲,三年时间太长了,怎么能等,早点成为举人,就能早日成家立业,你说是吧盛斌。”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刑盛斌心中暗自猜测:
“这俩兄弟,不会是想来个生米熟饭吧!茶里没放什么药吧!”
不过听到这话,刑盛斌还是打着哈哈称“是”。
就这样刑盛斌,被这两位陈家兄弟,硬拉着在这偏厅中东拉西扯,上至天上星斗,下至鱼虫鸟兽,总之就是一个意思,进了这门,别想着这么简单就离开。
大约两个小时之后,就在四个人,聊的起劲的时候,一名中年男人走进了偏厅。
两位陈家少爷见状,连忙起身喊道:
“三叔,你回来了,看看你未来女婿怎么样!”
听到这话,别说刑盛斌了,就连换完衣服,坐在一旁听着三人聊天的陈卿颖都瞪大了双眼。
不只是两人,就连刚刚进门的“三叔”也是同样愣在了当场,半晌才问道:
“怎么回事,你是……”
刑盛斌连忙行礼道:“伯父好,小侄是是刑家三子,刑盛斌,第一次登门,冒昧了。”
这位三叔,眉头皱了起来,思考着说道:
“刑家,四林街刑家!”
刑盛斌没有想这位三叔,还真是厉害,就连自己家在哪他都知道,连忙接口道:
“正是那个刑家。”
三叔点着头,皱着眉问道:“承山、承言,刚才你们的话,是怎么回事。”
刑盛斌原本想要解释,可是话还没说口,就被陈承言抢答道:
“三叔,你还不知道吧!盛斌已经和颖妹妹私定终身了,整个兵者学堂都知道了,可能就您不知道了。”
刑盛斌一听这话,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心中暗道: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呀!我自己怎么不知道呀!”
刚想插嘴说话,却又被陈承山接口道:“你别不信三叔,今天下午,两人偷偷摸摸的在南城老庙堂,待了一个多时辰,赵家长房三子赵子平,亲眼看到两人从里面偷偷摸摸的出来,还整理衣服来着,还不知道两人在里面干什么呢!不是你女婿,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