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群推后,挤成了一团,中间顿就让出了一条能够让两三个成年人通过的过道。
可见大家对王家昌手中的东西的好奇和敬畏之心。
王家昌得到了一直心心念念的万众瞩目,心里无比得意,脸上的笑容也真心了起来。
找了两个人,把手中五十厘米长的画卷展开,喝令大家要在一米外观看,不能上前。
一群老头子,手中拿着望远镜或者是老花镜,努力的看着这副塞外风光的画作,纷纷窃窃私语了起来。
万国华看了片刻之后,按照他的眼力根本拿不定这是真是假,不过他有军师啊。
马上拉着段旗到了他的身边,让他好好看看眼前的画作。
“段旗,你给看看这幅画。”
画作上沧桑豪迈的画面,赫然就是广阔无际的草原,一行彪悍的骑士正在疾驰着,前方则是一群衣衫褴褛的平民,正在疯狂的逃命的场面。
手法朴实,然而却将这一幕,展现的战争的惨烈和残酷。
他目光下滑,看到了印章上,赫然写着一个名字,让他忍不住的瞪大了眼睛。
“这不可能吧?”他惊呼出声。
他的声音不大,站在他身侧的杨凯却是清晰的听见了,顿时就来了想法了。
“段旗,你说什么不可能,这幅画有问题吗?”杨凯像是不经意之间,大声的朝段旗询问道。
大家都围着画作在围观,忽然杨凯的这一句话,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众人的目光看向这方,看到居然是刚才被王家昌呵斥过的年轻人,顿时表情变得微妙起来。
杨凯似乎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犯了错误,一脸的歉疚。
万国华没好气白了他一眼,心中对他的印象不好起来。
段旗目光微妙扫过杨凯,随后对上了一脸愤怒的王家昌,他心中无奈叹气。
明白自己跟王家昌这算是彻底的对上了。
从王家昌刚才的行为看来,他对自己的这副藏画是十分的看重的。
正在用画作收割着现场人的崇拜和敬仰的时候,居然被一个刚刚确认过狗屁不懂的年轻人给破坏了。
哪能不生气呢?
王家昌脸色阴沉的走到段旗的面前,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位小友,你对这副画作有什么意见,都可以提出来,大家一起分享一下。”
他这话说得客气,可是那副表情,丝毫让人无法联想到客气上面去。
反倒像是,如果可以的话,他恨不得喝段旗的血,吃段旗的肉了。
段旗无奈的叹气,本来是不打算在这样的场合出面,也不想跟这位脾气不好的老人家对上的。
要是气出个好歹的话,那就不好了。
“王老,我一个晚辈后生,不太懂这些事情,刚刚只是惊叹画技精良罢了。”段旗谦虚想要把这件事遮掩过去。
然而王家昌就不是个心胸宽阔的人。
之前没能将这几个后辈赶出去,他就觉得无比的憋屈了。
现在对方居然还敢对自己视若珍宝的画作提出质疑,这让他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看来小伙子是个懂画的,那就说说你的看法吧。能够对这幅画有看法的肯定是行家,我也想听听现在年轻人对古董的认识有多少呢。”王家昌咄咄逼人,明摆着就是要让段旗给一个说法的意思。
万国华着急的不行,却也不敢随意开口。
万子宁则是气恼的瞪了杨凯一眼。
“你是故意的吧?”她恨恨的白了他一眼,担忧的看向段旗,不知道他要如何应对。
“王老,这……”老方作为负责人,忙得脚不沾地的,然而看到这边发生的情况,也想要帮着段旗说说情。
“老方,你刚才也说了,让年轻人多接触一点国粹是好的,我现在不也是按照你说的做了吗?”王家昌的潜意识就是,你可以不用废话了。
众人看笑话的眼神看向段旗,大家都觉得段旗这下是要完蛋了。
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居然不知死活的去招惹收藏大家王家昌,这不是活腻了要让自己丢人吗?
段旗在大家看笑话的眼神之下,无奈的摇头叹气。
“既然王老如此人盛情,那就恕小子莽撞了。”段旗胸有成竹的大步向前,对着画作,拿起一个小小的放大镜,对着画作专业的观察起来。
看样子,似乎还是个懂得。
顿时,旁观的人就开始讨论了起来。
“他这架势,像是有两下子的啊?”
“装模作样谁不会啊,一会儿看他能说出个什么门道来。”
杨凯心中暗喜,刚刚他的行为已经让的万家父女对他都有了意见,但是不要紧,只要段旗在这里丢了脸面,那么他做的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所以,段旗一定要不行,一定要在这里丢人才行。
他眼里满是期待,拳头紧紧握起,比现场的段旗还要紧张结果。
王家昌看着段旗专业的动作,轻蔑的嗤了一声。
这副画作可是他珍藏了多年的,由于画画的落款名字让人惊叹,到现在为止基本上就没有属于这位的大型画作现身过。
所以不管是追根溯源还是对比,都不可能会有结果。
他根本就不怕段旗说出什么击垮画作地位的话来。
在他的心里,段旗此时已经是必败的了。
在一阵寂静过后,段旗才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显微镜,然后轻轻勾起嘴角,胸有成竹的看向王家昌。
“王老,这幅画,您是要让我说实话吗?”他淡笑着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智珠在握。
王家昌心中一咯噔,不过想了想,不认为自己的画还有什么问题,顿时停止了腰杆,笑了。
“你说吧。”
大家纷纷带着满是期待的眼神,看着段旗,等着他能够说出什么花来。
“从画作画风上面来看,我说不出任何的问题,纸张方面也没有问题。”段旗这句话一落下,就引起了众人的哄然大笑。
纷纷觉得段旗这是不可能说出什么来,只能用这样的话来示弱了。
王家昌脑袋仰的更高了,看向段旗的眼神也带着一丝丝的愉悦,似乎在说小伙子你还挺识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