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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在下介意(1 / 1)

翌日,阳光从密密层层的枝叶间透射到西院屋子的窗前。

司徒修远推开用薄纸糊的窗,向外瞧了瞧,眼见着管家已经站在院门口等候多时,他这才意识到时候不早了。

司徒修远穿戴整齐后,不紧不慢地走到管家面前,他莞尔一笑,伸出一手来做了个请的手势。

“公子请随我来。”

管家身着玄色罗衣,上边绣着几片雅致竹叶,显得年轻了不少。

管家请司徒修远到庭院候着,这处是工匠们花了一天一夜紧赶慢赶赶出来的学堂。

管家指了指学堂主位的位置,道:“公子请先坐下稍等片刻,厨房已经在安排早膳了,过会儿就会有侍女送来。”

司徒修远玩味的点了点头,笑道:“有劳管家了,那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授课呢?人数是多少呢?”

管家闻言,便说:“少爷、小姐们用完早膳便会来,授课内容请公子安排一下。”

司徒修远人物人数不是问题,他最担心的是年龄的问题,等下丞相把自己所有孩子都安排给他,让他来教,自己岂不是会晕倒!

“年龄是参差不齐的么?”

他一五一十的回答:“十岁到十五岁之间,老爷说年龄相差太大接受的知识会有差别,所以老爷请公子教府里稍大一些的少爷、小姐。”

司徒修远仿佛心中悬着的石头落地了,他缓了一口气道:“行吧,我知道了。”

“公子请先熟悉熟悉环境,小的先告退了。”

司徒修远听完后,他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管家这才曲躬退下。

司徒修远用完早膳,他趁着少爷、小姐们还没有来时自己先在观察着四根大柱子,柱子上边用瓦片盖起的屋檐,从上边看确实是跟平常屋子没啥区别,可这四面透风的大亭子,这怎么说都是个供人歇息凉亭,在四角边装上了薄薄的绸缎随风飘摇,屋顶和柱子的交界处是用鲜花装饰着的。

学堂四周是花圃,有鲜花绿植可欣赏,还好工人们有安装凉席一样的帘子,不然正午的大太阳照进来不得影响这些千金、公子哥儿的兴致?

正想着这建筑的合理性时,一位身姿像空中花瓣一样轻盈飘逸的少女迈着细碎而又优雅的步子走来。

少女穿着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衣服上的刺绣很奇特,是用棕色的绣线在衣料上绣出秀美挺拔的枝干,枝干上是墨绿色和嫩绿色渐变出来的竹叶,竹叶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墨色的长绸缎子紧勒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反而还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

她外披一件青色的敞口纱衣,乌黑的长发散落着,风一吹,宛若柳条儿一般飘动,如画中走出来一般。

少女向他靠近,他渐渐的看清楚了这女子的模样,白皙的皮肤吹弹可破,容颜惊人。

少女正对着他,甜甜一笑,娇俏道:“你就是父亲请来的夫子?我以为是个比管家伯伯还老的老爷爷呢!我叫路漫漫,你呢?”

司徒修远嘴角勾勾唇,脸上微露喜色,说道:“司徒修远。”

“夫子请入座吧,他们要来了。”

说完路漫漫转身去挑选位置坐下,她选在最右边的第一张桌子处。

司徒修远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看着这姑娘的背影,原来她那件纱衣上还有绣图案,是白色的翠竹,在阳光下那绣线透出五彩斑斓的颜色,很是华丽,即使再朴素的衣服上,只要有这绣品的话,能让衣服提升好几个档次,这纱衣上栩栩如生的绣工令他陶醉。

司徒修远坐在主位,他趁着其他人还没来,就开口问她,“姑娘衣袍上的刺绣可是自己绣的?”

路漫漫看着他点点头。

司徒修远不禁感叹道:“姑娘的绣工很惊人!”

路漫漫轻启朱唇,“夫子谬赞了,是我母亲教的好。”

他恭谨道:“是么?在下可否有幸目睹丞相夫人的容颜?”

路漫漫忽然眼睑下垂,脸上的神情失去了光彩,她糯糯道:“我母亲刚刚走了……”

司徒修远见她眼中的泪水都快浸满溢出,他连忙道歉,“噢,对不起,我不知情,对不起。”

司徒修远忽然一想到丞相府才刚办完白事的,自己怎么这么快就忘了?莫非这姑娘是京城第一才女?那个名动京城的少女叫什么来着?好像就是她,原来她是相府大小姐啊!

他恍然大悟,想着自己这是在干嘛?平常读书时都没这么健忘,怎么现在这脑子就不好用了呢?

“真是不好意思。”

就此,两人直至其他人到来前都没说话。

司徒修远上完上午的课后发现其实人数真的不多只有三位小姐和一位公子而已,四个人都挺聪明伶俐的,他都不用去担心他们是否听得懂。

午膳后,路漫漫独自来到司徒修远住处找他。

司徒修远对于路漫漫的出现他很惊奇,便问这丫头的来意,“大小姐怎么来了?”

只见路漫漫微微含笑,柔声道:“我想跟夫子商量能不能多加一个名额。”

司徒修远一听是赔本的买卖,他很想拒绝的,但身在别人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啊!

他面无表情道:“大小姐有话直说,不必跟在下商量的。”

路漫漫细细道来,“我想请顾家的少爷一起来听夫子授课,我已经请示过父亲了。”

现在的司徒修远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来才好,都经过丞相同意了还找他干嘛?他可以拒绝吗?

他狐疑道:“已经请示过老爷了为何还要再说呢?”

面对于司徒修远这样一个俊俏的公子哥儿,路漫漫实在是不太好意思跟他强词夺理,只能放低身段,为难道:“我……我怕夫子会介意。”

司徒修远闻言瞬间眼前一亮,这姑娘有意思,还会替人着想啊!

他假装特别为难的样子:“哦?那在下如果介意怎么办?”

路漫漫被问得不知所措,这不是她需要的结果呀,这人不得恭恭敬敬地遵从自己的吩咐吗?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她眨巴着眼睛,微微一愣,眉心皱起道:“那……那您提要求吧,夫子想怎样都行,只求夫子多拨出一个名额给我。”

司徒修远仿佛达到目的的样子,他用修长白皙的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光滑细腻的下巴,脸上带着为难的神态,仿佛在割爱给她,道:“那倒挺好说话的,大小姐绣工不错,不知在下有没有那个荣幸可以获得一件大小姐的绣品?正好在下这里有件衣服太单调了,大小姐可否帮帮忙?”

路漫漫见他为难的样子,自己感觉对他有点儿愧疚的,听他那么说,她欣喜道:“那夫子这是同意了?”

只见她眉开眼笑,司徒修远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他似笑非笑沾沾自喜的想,计谋得逞,自己怕不是来这丞相府里做神仙的吧!

路漫漫连忙答应了下来,手指稍稍一张一合,她算好时间道:“那我过些天再给夫子送来,就三日,夫子觉得意下如何?”

路漫漫小心翼翼地问他,毕竟自己现在是有求于人。

司徒修远笑了起来,他那眯起来的桃花眼很是妖媚,语气柔和道:“行吧,大小姐稍等片刻,在下去取衣服。”

不一会儿,司徒修远从屋里取出一件黑色的罗衣交给她,还叮嘱道:“大小姐可要好好对待它呀!”

路漫漫接过手,笑道:“好的好的,小事一桩,交给我吧!”

说完她瞬间跑没影儿了。

司徒修远望着她轻易的身影逐渐消失,不禁还在回想她那一颦一笑,心想,不知是哪位情郎可以入她的眼。

路漫漫将衣服拿回屋放着后就撑着把油纸伞出府。

七月盛夏,瓦蓝瓦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火热的太阳炙烤着大地,路漫漫很明智的捎了把上边画有黄鹂鸟歇息的山水画油纸伞。

路漫漫知道每日这个时刻顾初实都会抽空出来走走,这也是他们见面的机会。

果不其然,刚下桥就看见了一位俊俏公子站在柳树下纳凉。

路漫漫走近一看,正是顾初实没错了,他一身的宝蓝色衣袍,在太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着紫光。

路漫漫笑盈盈地走上前去,糯糯道:“嘿,初实哥哥!”

顾初实听声音就知道是路漫漫,但这个时刻出门烈日当空怪晒的,他转身皱眉道:“路妹妹,你怎么来了?那么热的天你不该出来的。”

路漫漫依旧微笑挂唇上,红唇一张一合道:“带给你个好消息!”

顾初实温然道:“路妹妹请说。”

路漫漫梨涡轻陷,轻抚竹竿,淡笑细语,“爹爹请了个夫子来府上授课,我想着邀请初实哥哥随我一同听课。”

“我?可以么?”

顾初实闻言眉头紧锁,心想,贸然去丞相府?不好吧!

路漫漫就知道他会是这样一个表情,便说:“放宽心吧,我已经请示过爹爹了,夫子也很欢迎的。”

顾初实听完这才放下心来,点了点头道:“哦哦,那成。”

她调皮笑笑,在顾初实耳边轻轻道:“初实哥哥,悄悄告诉你哦,那个夫子很年轻,而且他讲课很厉害哦!”

顾初实略感惊奇,他知道的经验老道的教书先生都是年长的,从来就没听说过年轻有才的。

他问:“年轻的夫子?多大?他叫什么名字?”

路漫漫开始描述夫子的样貌,“他长得很俊俏,儒雅随和,很有书生气质,看着比我们大不了多少,叫司徒修远。”

顾初实听完后两眼放光,表情一愣一愣的,连忙解释道:“司徒修远!他可是今年的殿试状元啊!”

路漫漫眨巴着眼,露出一副吃惊的样子,朱唇微颤,“状……状元……”

顾初实俊俏的脸上露出柔和的笑容,他笑道:“路妹妹可真是帮了我大忙!”

路漫漫看着顾初实特别高兴,她开玩笑说:“那初实哥哥要怎么奖励我呢?”

顾初实丝毫不吝啬,直接说:“明日我将府上的冰种翡翠打造成手镯送你可好?路妹妹想要什么颜色的?”

路漫漫以为顾初实不会当真的,她小声嘀咕一句,“我只是开玩笑的,让初实哥哥破费了。”

他满脸柔情,眼里都是她,“跟我还客气什么?”

路漫漫也不再客气,她道:“初实哥哥挑个颜色深一点的给我可好?”

顾初实盯着路漫漫白嫩的手腕,打量完道:“那就淡绿色的吧,你皮肤白皙,戴在手上肯定好看。”

“那漫漫就先谢过初实哥哥了。”

路漫漫稍稍点头,油纸伞微垂,她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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