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一声夸大其词的巨响传来,憨狗被臭气熏天地跑开了。猫爷的表情已经很不舒服,只是为了把猫爪子放在陈时玉的前额,只能强忍,只有陈时玉进入了神态之后,仿佛闭上了五识,才不知道自己放了这么臭屁。
这里是陈时玉体内浊气,当陈时玉达到了一种奇妙的境界,他的身体开始变清,浊气也会被体内的清气逼出,自然就有了刚才那个大屁。
猫爷放开了猫爪子,陈时玉仍闭着五识,头脑清楚,身体清澈,境界清楚,猫爷才满意地点头。
不一会儿,猫爷一巴掌拍在陈时玉的脸上,他的呼吸节拍断了,脱离了境界,五识重新开放。
“我刚才好像做了个梦似的,我觉得自己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更轻松了!醒来后,陈时玉高兴地跳了起来,忽然发现自己做一个动作所需的力气比以前少了些,仿佛地球的引力就在他身上。
真神奇!陈时玉高兴地说。
不要高兴得太早,你这身子还太弱,连个八尺长的人都打不过,更别提强大的妖怪和鬼魂了。猫爷泼了一盆冷水,浇碎了陈时玉的热情。
陈时玉倒也不气馁,他知道自己的路还很长,没有必要马上赶路。
下降!陈时玉高兴地大叫着。
山下是淳朴而贫穷的三林村,村人大多在城里打工,或靠村里的田地生活,每天都会有一辆车在城市和农村之间来回穿梭。
穿过村庄,来到了村头,一辆马车在村头等候,一群人等着上车。
这个时候村长来了,村长是个近70岁的老人,一直对陈时玉很好,小时候有什么好吃的也会给陈家一点。
「阿玉,过来!」村长似乎一直在这等著,看见陈时玉大叫。
陈时玉循声走过,笑着说:“爷爷村长,你怎么在这里?
村里的人面带微笑,伸出手中的几块钱,道:“村长知道你爷爷死后,你一定要离开这里,就在这里等着,你们家里没有钱坐车,拿着这几块钱,虽然不多,但足够到城里去了。”
村长把几元钱递到陈时玉手中,陈时玉看着手中叠好的钞票,眼圈发红,心如涌动的井水。
村长爷爷,我以后一定会回来报答您的。话毕,陈时玉作势要给村长磕几个响头,却被他拦住,笑道:“你只要出城后能养活自己,村长就高兴了!
一猫一狗跟在陈时玉后面,把两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憨狗还是那副憨样,猫爷还是一副冷酷。
「要出发了,出发!」村长说。
“好!“
陈时玉带着猫狗走向门口,不时的回头,村长对着猫狗笑了笑。
最后总算挤出一个空座位,猫爷和憨狗只能被陈时玉抱在怀中,埋伏得连头也看不见,就这样开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达燕州城!
高楼林立的燕州城,鳞次栉比的古坊名景,别具一格。人多人少,熙熙攘攘,花花世界,红灯绿酒,看陈时玉这个乡巴佬都看不见,相对来说,猫爷第一眼看到现代,显得沉着许多。
“有人问我西坊十四街在哪里?“我看老朋友还在,”猫爷传声说。
然后陈时玉找了个路人,面带微笑的问出了地点。一个男人和一个猫和一个狗就朝那个地方走,对,就是用走路的。
再过了两个多小时,连憨态可掬的憨态可掬的狗也不忍心看了,猫爷终于说:“就是这个,我还记得住这栋楼。”
陈时玉抬起头,这是一座古老的建筑,而下面却是一条古老的街道。
猫爷领着猫爷往前走,陈时玉跟在后面,拐了个弯,终于在偏僻的小巷里看见了一个茶馆。
“奇工厂。对啊,几百年了,名字还是没变。”
从外面看,茶馆好像没有人一般,陈时玉缓缓地走了进去,茶馆开在偏僻的小巷里,酒香自己也怕巷深,所以也见人落座品茶。
屋里安静下来,似乎很平常,陈时玉却觉得有些奇怪。
「小友来喝茶?」
后面传来一声沉稳的男声,陈时玉急忙转头,一个衣着古朴的老头儿正笑着看着自己。
老人继续说:“一猫一狗,小友好雅兴啊。”
陈时玉尴尬地笑了笑。猫爷却站出来道:“老不死,几个世纪不见,你连我都忘了?”
老头儿望着猫爷笑道:“你终于解脱了,时光如流沙,一晃就是几百年。
陈玉心猛地一惊,难道这老家伙活了几百年?尽管长生的传说屡见不鲜,但突然间有这样一个人出现在陈时玉面前,他还是免不了感到惊讶。
他看老人就像看神仙一样。
哎呀,好几百年了,要是不是他及时把我放出来,我还不知道还会被埋在土里多久呢!
看起来猫爷和这老头子的关系不一般啊,陈时玉心里有点不踏实。
老头儿笑着说:“你这不是已经出来了吗?先放他一马吧。”
猫爷冷哼道:“过去了?怎样让他通过?我早晚会到那个鬼地方去找那群秃驴算账
老人无奈地摇摇头,笑着对陈时玉说:“忘了介绍,老朽叫曲文星,小友叫我曲老就行了。”
曲老好!陈时玉恭敬地说。
猫爷冷哼一声,跳到柜台前,说:“我被困在灵书里好几百年了,灵力消耗很大,最后一点也不给这小子,我就是要问问黑市在哪里?我会买些灵药来恢复体力。”
憨狗也听着猫爷的话点头,曲老似乎看到了憨狗,吃惊地说:“天哪,神犬怎么变成这样!那他精神上怎么办?
难道这群秃驴还不够好吗?猫爷冷冷地说,“别说了,我现在很需要恢复力量的灵药!”
曲老轻轻揉了揉憨狗的狗头,憨狗也跟着曲老的手开心起来。
曲老道:“经过几百年的发展,燕州城也大变了,那些天地灵物可不是好找的哟。
陈时玉接过话头说:“难道就没有办法吗?”
曲老笑道:“那也不行,你们可以找个人,东城大金牙朴海胜,韩国人,做各式各样的买卖,也许他有你们想要的东西。”
猫爷开始踱来踱去,沉思片刻,道:“也是,明天就走。”
但是我们哪来的钱??····?”陈时玉揭穿了这个秘密,尴尬地说。
猫爷也恍然大悟,恼怒地说:“姓曲的,你想想看
曲老笑道:“这么说,我这茶馆也就我一个人了,要是小友无处可去,不妨到我这来为我打理这茶馆,我也是乐得清闲,那收入如何全算小友的呢?”
嗯!”陈时玉急忙点头。
猫爷不耐烦地瞥了一眼,好像在说瞧你这点出息。
曲老道:“天色已晚,我楼上还有一个房间,你们三个就委屈你们三个了。”
一人一猫一狗马上上楼来整理,这比山中木屋的环境要好得多,陈时玉自然没有不满意的。
猫爷爷和猫奶奶各有一张小床,猫爷爷只是显得有些不高兴。
次日一早,陈时玉起床时,已经到处找不到曲老了,一只猫一只狗还在酣睡。于是陈时玉便开始回忆昨天猫爷教他呼吸的方法,一吐一纳之间,自己的身体已经达到了最佳状态,再一次站起来,感觉自己身体轻体快。
陈时玉立刻就有了一整套爷爷陈青山教给自己防身的贯臂长拳,以前陈时玉打拳时,只是一招一式的模仿,如今配合呼吸法,竟然可以很好的不费力也能打出拳风!
“真棒的呼吸法!“
长时间的进步使陈时玉对习武更感兴趣,于是对着后院大树打了几拳,没有痛觉,只有舒爽对自己身体的完美控制。
出拳时下盘要稳,若有人攻你下盘,你必输。
突然间,身后传来一声清脆悦耳的女声,陈时玉尴尬地转头,一个扎着马尾的清秀姑娘坐在座位上看自己舞拳。
姑娘看上去十七八岁的样子,鹅蛋脸,秀眉高鼻,水灵灵的大眼睛像一颗珍珠镶嵌在玉润的脸庞,清纯的年纪,更增添了一点美丽。
笑吧,我就随便打打。“陈时玉尴尬地笑着,并急忙煮了一壶茶,“请你等一会儿,今天刚开张,茶水就要来了。”
别着急,曲老呢?姑娘问。
「不知道,我今天早上没看到,」陈时玉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曲老的去向。
妈的,曲老关键时间又没来!姑娘唾沫横飞,望着陈时玉问道:“曲老的茶馆里早已没有新客人了,你是谁?”
陈时玉笑道:“我叫陈时玉,是昨天刚到的,曲老叫我帮他打理茶馆。
那女孩儿道:“我叫杨依妙,杨家,以后就知道了。曲老不在,我也不打搅他.”
就这样,杨依妙站起来想走,又有一个脚步声,一个比他大几岁的高个男人走了进来,神情傲慢,高抬眼望着陈时玉,对杨依妙道:“曲老呢?
杨依妙沮丧地摇了摇头,男子明白后脸上有些恼怒,喝道:“还不快点上茶!
纵然陈时玉心中有些不爽,对客人还是没有表现出来,这就是泡好的茶水烧开后,陈时玉按规矩倒进茶杯,递给杨依妙和男子。
男士性格急躁,接茶杯时没接好,茶杯直接掉到地上,滚烫的茶水溅到了两人的手上。
那人怒气冲冲地说:“你他妈的能干这件事吗,曲老让你来就是让你吃白食的!”
堂兄弟,别想了。”杨依妙轻轻拉起男人的衣服,示意男人不要生气。
傲慢的人就是杨依妙的表兄,杨家承,杨家的嫡子。杨家业遍及燕州城,饮食、体育、娱乐等诸多领域,这整个燕州城也只有秦家才能与杨家业匹敌。
猫爷被喧闹声惊醒,满腹怒气地下了楼,不料碰上了这一幕。
孩子,你今天真的撞到我了,小爷我今天心情不好,赶紧跪下来磕头认错,否则你就别想了!杨家承生硬地斜眼高声说。
杨依妙的脸有点挂不住,自己的表弟也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而胡作非为过,今天曲老不在,没人能让他平静下来。
但愿我没有?陈时玉不卑不亢地低着头说。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陈时玉的理念,人若犯我,我就犯人!
杨家承有些意外,冷冷的笑道:“好孩子,刚出生不久?今日不让你见识你爷爷的厉害我也不配当杨家的孩子!”
“停!堂兄,他可是曲老之人!”杨依妙想拦住他,大声喝道。
「曲老又怎样,那些老不死的传人,在我看来不过是个老头儿,我是杨家的继承人,谁能把我拿去呢?」
杨家承撸起袖子,显出强壮的肌肉,看着梆硬的拳头,像个练家子,的确,杨家承从小就练习自由搏击,到了十三岁,他甚至打死过人!靠着家里人的关系,帮助他掩盖了过去,但这也足以看出他的实力。
别怕,等会儿我会偷偷帮你,打他一顿!”猫爷的话在陈时玉心里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