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剑歌吧,走点路倒是没什么,主要的原因就是这太阳,这天气说变就变,在馄饨店的时候,太阳还暖和着呢,走了十多分钟后,太阳越来越毒,中暑的可能都有。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去过水家。”观主转头喝道,随后也开始抱怨起来,“我又没去过水家,说起来这水家也是有毛病,没事儿建在这种鬼地方,也不替我这老人考虑考虑。”
以水家雄厚的资本和实力,要在城中心找一块地皮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可这水家不知是忙是懒,还是蠢,就是不在城中心建宅。
白剑歌听到观主最后说的一句话时,嘲笑一声,小声说道:“呵呵,别人又不认识你还替你考虑考虑?”
“小子,说啥呢?”
白剑歌以为观主听不到,随口说道,可观主是位于落拓天境的高手,那听觉还有感官比白剑歌强得多了去了,这些可瞒不过观主耳朵,一手拂尘朝臀部打去,白剑歌嘶一声,屁股那股疼痛涌上心头。
观主轻哼一声,不再看白剑歌,指着前方一处偌大,忽隐忽现的蓝色宅子说道:“那里应该就是水家,安心点儿,快到了。”
……
十分钟后,水家。
风格突变,原本骂咧咧的场面,变成了一副和蔼的画面,桌上放满了各样的菜式,吃聊甚是开心。
“家主…”
一位水家佣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到门口的时,一个不小心摔了个狗啃泥,随后跪走到方才水默跪的地方。
“干什么慌慌张张的,没看见我在招待客人吗?”
佣人扑倒在地弄出的声音,吓得水淼把刚准备入口中的酒水滑落,撒在了衣服身上。
看着水淼又要用木雕砸人,制止道:“行了,如此匆忙,想必应该是有事情交代,先看看何事吧。”
佣人起踹吁吁的说道:“白剑歌来到门口了。”
“来就来呗,正好给他点颜色瞧瞧。”
“清崖观观主他也来了。”
水淼站起身,赶往水家大门,经过佣人时,却被佣人的另一段话震得停下步伐。
“什么?你确定你没看错?”水淼哑然失笑,依他对观主的了解有些不相信,再次确认真假。
他所认识的观主每日待在观内修道,一日二十四个时辰也不曾出观的,今日怎么可能有这闲情来我水家?
“此事千真万确,小的不可能看错。虽说观主成天待在观内,但小的也见过观主几面,印象深刻。”这位佣人抱着千真万确的语气说道。
这位佣人他仅仅只是见过观主一两面罢了,在白剑歌来之前,一年内出观的时日都不超过单手数目,白剑歌来了之后,出现次数就比较频繁了。
水默和艾修齐也有些惊讶,观主竟然会为了黄金一事,陪着白剑歌来犯。
水淼看着水艾两人,眼神凄厉,带有质问气息,他们是全程待在比武大会里的,目睹了所发生的一切,就算是万金,按照平常观主也不可能会来,今个儿观主给大驾光临了,在这期间所发生的事,眼中二人一定有所隐情。
“说,观主为什么会来?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若敢撒谎,你就待在禁闭室思过一年。”水淼质问道。
观主双眼看的是水艾两人,但只质问了自己的儿子,艾修齐是艾家的,毕竟艾文青这个家主可还待着这,他可管不着,也不敢管。
紧闭一年,只能待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对于武者来说可是巨大阻碍,武者修炼需要去江湖中面对、突破,一味的待在禁闭室冥修的确是可以提升境界,但绝对不稳固,还有着退阶的风险,实力也会比被人差很多。
水默吓着了,看向了母亲,寻求帮助,但周氏哪敢放肆,她从来没有见过老爷如此生气。
水默平息了心情,让自己冷静下来后,:“爹,我也不知观主今日会来这儿,当日在比武前,观主确实和白剑歌有些交谈,之后对我所二次更制也有看法,同样出来阻拦了,但我认为他只是对赛制不满,单纯的阻拦罢了,但今日观主为何来此,默儿也不知此事的原因。”
这两件事却是不能看出观主和白剑歌有交情,真正能看出二者有交情的是结界破除,那时,结界破除,忧心忡忡的观主爆发最强实力,以最快速度迎上来,查探白剑歌是否受伤,这,才是真正看出的事件,但这时水默已经因为黄金一事气晕了过去。
原本水艾两家家主决定给白剑歌一条活路,不再追究黄金此事,并且将此事烂在肚子里,若是答应,保证日后白剑歌在幻月城里衣食无忧,过着比神仙还快活的日子。不答应就只能用后手,让他跟水默、艾修齐重新比一场,输了,哪来的回哪去,若白剑歌赢了,水淼他们只能让白剑歌变个死人,封住消息,只有死人才是不让消息流露出去最好的保证。
可如今,观主居然为了这事来到水家,水淼他们所做之事,都瞒不过观主的眼睛,这样一来,方才他们所想好的对策都如同刚到嘴的烤猪跳走了。
“请他们进来。”水淼挥手说道,小二便照做了,随后跟水默和艾修齐说道,“观主前来,我们长辈出手杀他是不可能了,待会儿我申请再次比赛,你们找着机会把他杀了,这样我们最多也只算个误杀,观主他抓不到什么把柄。”
……
白剑歌靠在门前的石狮子上,双手抱胸,低头闭眼,说道:“观主,我这个姿势帅不帅,咱们可不能输了气势,今天我特地穿了我最贵的衣服。”
观主瞧着白剑歌那臭美的样子,嗤笑一声,一手拂尘拍在白剑歌的胸部,说道:“别在我面前耍这套。”
适才在大殿内的佣人走了过来,恭迎道:“我们家主请你们二位进去畅谈。”
“烦请带路。”观主说道,拉着还在疼痛当中的白剑歌走进水家大门,“走了,别浪费时间!”
进入水家大宅,长廊分成三道,支柱都呈现蓝色,只见中宫内云顶檀木做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堪比当年潘玉儿步步金莲之奢靡。
如此穷工极丽,白剑歌倒是第一次见,禁不住问:“观主,这水家比你道观还要富裕,这造房木头都是上好的檀木。”
“没见过世面,我那个道观可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哪儿是这个能比的。”观主眼巴巴地看着白剑歌,趾高气扬地回道,望见前方水家之人都居于大殿内,挥手示意白剑歌言尽,“先停语,他们就在前边。”
大殿之中,众人用着睥睨的目光看着白剑歌,若是眼神能杀死他,他不知死多少回了。
白剑歌看出了他们对自己的敌意,往四处瞅瞅,笑了一声,果真如观主所说的一样,如不是艾往水,不然就是水去艾。
白剑歌直接开门见山,说道:“艾家的人果真在这,正好,我就不用多跑一趟浪费时间了,你们应该知道我来是干嘛的,把钱交出来吧,我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