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子说出这些话,本意就是让司徒衾能够不再独自一人承受那么多,让他把所有的过错怪罪到自己身上,这样的话他便不会那么痛苦。可司徒衾听了小福子的话后,心里的那种愧疚感更深了。明明就是自己的问题,最大的恶人是卓思宜,可自己却偏偏把小福子当做替罪羔羊,真是有些过分。
“小福子,我……”司徒衾有些为难的开口,他这才发现自己方才的话说的有些重了,他也不希望小福子把所有的错都怪罪到自己身上。他这才发现一直以来自己对小福子如此生气,不过就是因为当初自己把她当做了一个很特殊的存在,而这个人却毫不留情地伤害了自己,事后也没有过多的解释。
“司徒衾,这是我欠你和卓虞的。之后我定然会继续帮你们二人找到解药,让你痊愈。”小福子转过身来,眼神坚定地说道。她既然已经把自己想说的都说了,也就没有什么委屈可言了,眼下最该做的就是尽力帮助司徒衾和尉迟靳。
良久,司徒衾看着小福子说:“你,也要注意安全。”他终究是没有再和小福子说太多,也不知为何自己会难以开口,说一句不怨她难道就这么难吗?
“小福子,我,我其实,不怪你……”司徒衾思量再三,他怕小福子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到她自己身上,方才进来时,他瞧着小福子的模样比上次分开时也憔悴了许多,估计这段时间她的心里也很是难过。
错的人不是他们,而是卓思宜。司徒衾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不过是因为接受不了是小福子背叛自己罢了。方才看到小福子的时候,其实自己已经立马原谅了她,他知道这些都不是她的错。
小福子听到司徒衾的话,有些恍惚,还以为自己方才是出了幻觉,便有些好奇地问道:“司徒衾,你方才说什么?”
司徒衾看着小福子,接着便走上前去将小福子抱在了怀里,经历了这么多事,他也是该承认自己的内心了!毕竟谁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会出意外,到那时候若是回想起自己还没有来得及想去做的事情,那该多么痛苦!
今夜,司徒衾也终于正视了自己的感情。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就对小福子有不一样的感觉的,或许是第一次见面时,看到她可怜巴巴的模样;又或许是在府上时,整日在卓虞的引导下每日给自己小心翼翼地送各种糕点;也可能是习惯了小福子每天在自己身边待着,让人感觉到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他之前一直不愿意承认,不过是因为觉得自己对不起心中那个最爱的女人罢了。他先开始已经打算一个人就这么活下去,生活每日也是一层不变的。可小福子在自己身边后,便逐渐发现这平淡的日子里那些细碎的温暖,正在逐渐暖化自己的内心。
现在他能勇敢地承认,是因为这些日子他们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先是自己和尉迟靳身中剧毒,无回天之术。接着是经历了这十分罕见的疫情,看到了太多人的离开这世间。最后卓虞同尉迟靳的感情好不容易有些眉目,可她也不得不跟着墨白走了,只能让他们二人分开。司徒衾也慢慢明白,若是有想要做的事情,那便立马去做,不要再多耽误。
“我说,我不怪你。小福子,留下来陪着我好不好?”司徒衾又轻轻地在小福子耳边说道。小福子本来已经止住了眼泪,可听到司徒衾的这番话,她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好。”小福子几乎哽咽地说道。一开始自己不过是听从卓思宜的命令,前去有意接近他们。可在同卓虞和他后来的相处中,小福子发现他们兄妹二人是极其善良的。自己虽然是一个杀手,可最起码得底线还有。正因为自己家中还有天真活泼的弟弟妹妹,所以小福子的善良才没有被泯灭,没有成为一个完全的杀人机器。
自己一开始不过是想多同司徒衾接触,想要得到更多的情报。可卓虞却误会了她对司徒衾的心思,或者换句话说,卓虞替她发现了自己对司徒衾的心思。自从卓虞开始为自己出谋划策后,小福子对司徒衾的感觉也变得微妙起来。如果说之前是因为卓思宜的命令,她才不得不经常在司徒衾的身边,那之后便只是因为自己的私心,才会如此。
二人就这么在房间内抱着彼此,也终于明白了各自的心意。司徒衾何其庆幸自己能够大胆地跨出这这一步,他知道小福子的弟弟妹妹还在卓思宜的手上,想着等明日便前去派人将她的家人秘密保护起来,不让小福子再受到威胁。
“小福子,你放心,我定然会救出你的弟弟妹妹们。”司徒衾说道。
小福子点了点头,她知道司徒衾是说一不二的人,既然他能说出这样的话,那自己用不了多久也就不必在卓思宜身旁待着了。
“这些日子你定然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不过卓思宜这次将你带来,可有说什么原因?”司徒衾把小福子拉到座位上,问道。
小福子听后也是有些困惑地摇了摇头,道:“其实我也不大清楚,她一开始终不过是让我跟着她出来一趟,我也没多想,本以为就是普通的出来看看其他情况,可没想到最后来的地方,居然是你这里。”
司徒衾听后皱了皱眉,说道:“卓思宜定然不是让你简单在身旁陪着这么简单,肯定是有她的阴谋。”
小福子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实在是不清楚究竟是为何。莫非她是想把她过来,被司徒衾给杀了?
“会不会是因为,她猜定了你恨极了我。若是知道我来了,你便找准机会会向我动手?”小福子问道。
司徒衾想了想,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毕竟卓思宜那人的性格古怪极了,保不准就是因为这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