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虞醒后,心里面不知为何踏实了不少,至少她知道这东西并不会害了自己,所以也不用担心。早先来宫里面的西域法师早就出宫云游四方了,不然法师肯定可以替卓虞指点迷津,知道自己里面有什么古怪。
卓虞在宫里面待的很久,也有些烦闷,便想着偷跑出去玩。她跑出去的时候顺便叫上了铭翠和司徒衾,这样自己出去人多了,也不会太无聊。
“从现在开始,都叫我卓虞,不许叫我皇上。”刚出宫门,卓虞便对司徒衾和铭翠说。
“好,卓虞,我跟你说,你拉我出来玩,还真是找对人!我带你去咱们这里最繁华的地方!”司徒衾兴奋地说,他已经忙于政务太久了,正想着找个机会出去好好玩一场。
司徒衾说的没错,他确实把卓虞和铭翠拉到了整个京城最繁华的酒楼,里面十分热闹,说书先生正有声有色地讲着戏本子里那些痴男怨女的故事。卓虞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出手也十分阔绰,一洒银子让店家给他们三个人安排了一间最好的雅座。
正在上楼的时候,卓虞好像在楼下观众那块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她进了雅间后,便又朝着刚才的位置看过去,结果发现卫惊鸿居然在这里。
卓虞喜出望外,上次他就尉迟靳和自己的事还没好好谢谢对方,这一次居然又碰上了,真是太巧了。
“卫惊鸿,这里这里!”卓虞兴奋地大喊道,也顾不得其他,底下的人被卓虞这么一吵,都纷纷仰起头,卫惊鸿也十分好奇在这地方遇到了哪个熟人,谁知一扭头便看到了卓虞。
“来了来了!”卫惊鸿惊喜地说,说罢便从自己的座位上跳了出来,轻轻猜了一下桌子,用着轻功飞到了二楼。
“卫惊鸿,你的身手可真厉害。”司徒衾感叹道。
“和咱们摄政王殿下比,还差的远!”卫惊鸿笑着说。
“惊鸿?怎么是你?”铭翠惊讶地说。
卫惊鸿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便看向了铭翠,这一看,就愣住了。
这不可能啊!眼前的人居然是铭翠?她不是早就死了吗?
“铭,铭翠?”卫惊鸿有些无法置信。
“是我,真的是我!”铭翠激动地说。
两个人就这么看着对方,留下卓虞和司徒衾大眼瞪小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卓虞感觉好像过了很久很久,四个人安静到了极点。卓虞看向卫惊鸿和铭翠,发现这两人都是眼泪汪汪的样子。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俩说话啊。”司徒衾也等的有点不耐烦了。
卫惊鸿慢慢反应过来,擦了一下眼泪,说:
“铭翠,我听说你们家已经被满门抄斩了,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此事说来话长,我也是侥幸逃脱,以后还被坏人利用,也冤枉了皇上。”铭翠哭着说。
“此话怎讲?”卫惊鸿问。
铭翠便把这些年发生的事一一都告诉卫惊鸿,卫惊鸿听后更加心痛不已。
“对不起,如果我及时赶到,你就不会成这个样子。”卫惊鸿说。
旁边的司徒衾早就听的不耐烦了,特别想弄明白眼前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便说:
“现在能跟我们讲一下你们俩是怎么回事了吧!”
卫惊鸿听后,便向二人讲述起这其中的关系。
原来卫惊鸿从小就无父无母,很小的时候便在大街上跟着师傅卖艺生存,就这他也经常饥一顿饱一顿,比同龄人都瘦小了许多。
有次偶然的机会,他被铭翠的父亲看中了便将他买了回来,给家里面当下人。铭翠还是一个大小姐,年龄也与卫惊鸿一般大,便给了铭翠当一个玩伴。
可以说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在铭翠十六岁那年,情窦初开,她和卫惊鸿也互相都有好感,便私定终身。可这铭翠的爹已经为铭翠看好了人家,再说了就算没有看好,也断然不会让女儿嫁给一个下人。两个人的事被铭翠的爹知道后,立马派人把卫惊鸿打了一顿,差点让他成了残废。
在此期间,铭翠被关在房屋内,她为了见到卫惊鸿,便想着以死威胁,可根本不管用,反而还多了几个看护她的人。
卫惊鸿也苦苦哀求,但是铭翠的爹只觉得他这人就是贪图他们家的权力和钱,再说他出身那么卑微,怎么可能会同意。
铭翠的爹最后棒打鸳鸯,卫惊鸿最后也心灰意冷,离开了铭翠的家,独自闯江湖去了,而铭翠也被迫接受了家里面安排的婚事。
本以为这件事这么过去,可卫惊鸿心中依然放不下铭翠,实在忍不住,他便又跑了回去,可这一次他却得知,铭翠的父亲贪污腐败,一家人已经被问斩的消息。
卫惊鸿心灰意冷,十分悔恨,想着如果自己能早些过来,怕是能救了铭翠的性命,可如今木已成舟,说再多也无用了。从那时起,卫惊鸿便没有了牵挂,一个人孤苦伶仃地活在这世上。
他从没想过,居然有一天,能有机会去遇到铭翠,还能活着见到她!
铭翠一直以为卫惊鸿走了以后,这么多年,也应该娶妻生子,没想到如今的他依然单身。
年少时的恋爱,最让人心动,这二人看着对方,似乎是要有说不尽的话要说。
卓虞听完这故事心里感叹道,如果今天没有拉着铭翠出来玩,司徒衾没有选这家酒楼,自己没有看到卫惊鸿,那这二人岂不是活生生地错过了?这缘分来的也太巧了!
“卫惊鸿,这么多年,你过得可还好?”铭翠哭过一阵,整理好自己的情绪问道。
卫惊鸿摇了摇头,说:
“我只知道,我的身后空无一人,不过我知道以后不会了。”
卓虞很久都没有为绝美的爱情故事落泪了,可看到铭翠和卫惊鸿能够再次相逢,听了他们的故事,卓虞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司徒衾,我们去隔壁房间,让他们二人好好说话吧。”说罢就拉着司徒衾走了出去,生怕他会破坏这美好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