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卓虞再次醒来时,入眼的就是自己寝宫内独有的黄色床幔,薰的香依旧是龙延,这让卓虞不仅怀疑昨夜夜闯摄政王府是不是梦。
被斥候着上早朝,卓虞看着摄政王那副同往常一样的冰块模样更是怀疑昨夜得事情。
“皇上?皇上?”
“啊?”卓虞回神,见白尚恩有本启奏便道:“白卿家有何事要说。”
“臣要参卫惊鸿,手持尚方宝剑却不在镇守的地方,在安城县停留两月没有任何行动,南方可不止安城县一个地方。”
白尚恩已经下定决心要在朝堂之上说这件事情了,现在卫惊鸿生死未卜,自己也不能冒险,只能让他戴罪之身不能进京城方能保全自己。
“哦?”卓虞没想到白尚恩居然会这么说,也没有慌乱只是道:“朕派他去做别的事情了,镇灾之事有人接待。”
“皇上这般安排可不符合规矩,卫惊鸿乃是江湖人事,不为正统,陛下却先后封职位赐宝剑,现如今南方干旱依旧是可畏,大事未完成怎能逃脱,就算是陛下的安排也是不妥。”
白尚恩热血说完,直接跪在地上,一同白家一党也是跟着跪下,卓虞知道今日他白尚恩是必定要参卫惊鸿一本了。
“卫惊鸿连杀带抓了几品官员,原因都是因为贪污,这些是卫爱卿做的事情,敢问若是朕派你们去,你们谁能做到如此果断?”
天子一怒,群臣跪拜,只是白尚恩仍旧不屈不挠道:“陛下,卫惊鸿擅离职守,放天下百姓不顾,是陛下所愿还是卫惊鸿所为!”
“大胆,你这是在怪朕吗?”卓虞拍桌而起,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白尚恩,今时今日她总算体验到了什么叫做逼宫。
“退朝,今日一事谁提就是和朕作对!”
卓虞见白尚恩欲言又止的样子十分不悦,直接结束了朝会,生气而走,今日白尚恩所做就是不把她这个皇帝放在眼里,污蔑,逼宫,做的可是真好。
前脚气呼呼的来到御书房,后脚尉迟靳便跟上来了,见卓虞依旧生气的表情不由道:“陛下今日也没控制好情绪。”
“控制,朕控制个屁,这白尚恩如此作为,把朕放在何处,把朕的威严置于何地!”
卓虞忍不住推开案桌上的书,实在是看什么都碍眼,离得近的东西直接被卓虞全部掉在地上。
可怜小全子了,又不敢劝又不敢附和,生怕自己嘴巴不行有惹到皇上不开心,只能默默地把东西捡起来放在一边。
“皇上就不想想,白大人为何要这么做?”
“还不是害怕卫惊鸿到了京城送来了证据,然后朕好有机会整治他。”卓虞恨不得现在就给他教训,省的看着他碍眼。
“陛下还没有猜到消息吗?他这么做肯定是因为卫惊鸿还没死,没有落在他们手上。”尉迟靳耐心的一步一步提点她。
卓虞听完眉头总算舒展,然后道:“那你是说卫惊鸿还活着,那是否还有他的消息?”
“我派出去的人发现河流便有脚印,向来是他已经逃出来了。”
尉迟靳说着,见她脸上总算有了一丝笑容,只见她得意的道:“我看中的人就是不一般,我看啊,八成卫惊鸿回来已经是定数了,爱卿你得好好准备人接应他,一见到他就直接送进宫来。”
“陛下这么急着见他?”语气有些酸酸的。
“朕已经迫不及待要对付白尚恩还有白家了。”
卓虞望着远方,仿佛看到了胜利的光点,虽然太后没有明确表态,但是卓虞作为一国之主是断然不能有这种想法的,白家必然是留不得的。
下午,卓虞便受太后的邀请去康寿宫用膳,这是十分稀奇的事情,太后向来很少这样,今日去怕是有什么事情。
果不其然饭桌上太后便明敲暗打的想套出什么话来,卓虞是吃的不开心,直接放下碗筷。
“太后,朕是皇上,朕知道白家是皇亲国戚,但是若白家本本分分朕断然不会对白家出手,只是他们这手伸的太长了,长到朕不得不砍下了。”
卓虞这么一说,太后也没有胃口,擦了擦嘴然后道:“本宫知道皇上心思,只是皇上要知道没了白家皇上靠什么稳住这皇位,且不如给他们一个机会。”
“若改朕必然给机会。”卓虞几次想反驳但还是给咽下去了,只是这饭必然是吃下去了,便道:“儿臣告退。”
从康寿宫出来后,卓虞便又见白依依耀武扬威的样子,果然少进后宫是有好处的,不然到处都是糟心的事情。
“姐姐可真够可以,直到皇上今日在太后那里用膳,现在眼巴巴的就跑过去,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想去讨皇上开心了。”
白依依穿的华贵看着这明明是贵妃的梦宜还这么素雅,打心里有些看不起她,甚至觉得这就是她吸引皇上的一种手段。
“妹妹误会,太后叫臣妾去的。”梦宜皱眉,这些日子她是能躲就躲这个惹祸精,谁知道偏偏今日给碰上了,而且说话还这么伤人。
“太后又是太后,妹妹是不抵太后对姐姐的情义了,姐姐就像是太后的亲女儿一般,怎么不当个公主反到做起贵妃来了?”
“妹妹说话过分了!”梦宜生气了,她这种性子很少生气,只是白依依说到了点子上所以才让梦宜不由的开怒。
卓虞实在看不下去了,本来自己也是想直接开溜,不去见这个倒霉头,只是见对方是梦宜,想到这姑娘的脾性,实在容易被欺负。
“安妃真是好口才啊,居然敢编排皇室关系了,看来当妃子是委屈你了,不如去宗人府给你寻个职位,好不让你浪费这个口才。”
卓虞提步上前,眼里对白依依颇为不满,一边安慰的安抚了一下梦宜一边对着白依依说到。
白依依也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会碰上皇上,更甚者是听到了自己说的话,心里也是十分慌张。
“皇上,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只是一时口误而已,近几日臣妾有些病了,看来是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