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哄哄?”卓虞做摊手状,无奈的说道。
尉迟靳转身不理,在空气中留下一句话,“自己惹的祸,自己解决。”
说罢,就只见尉迟靳的影子了。
卓虞扶额,揉着太阳穴,她有没有断袖的癖好,怎么去哄一个女孩子啊。
一夜无眠啊。
第二天早朝,卓虞压根儿就没有听他们讲什么。
只知道说是宋子期之事有蹊跷。
“有何蹊跷?”卓虞一脸期待地问道。
“以王爷之理,臣更听闻卫惊鸿乃江湖名人,为人正直,天灾降临之际更是倾其所有为百姓建立了一片乐土。后由皇上钦定为钦差大臣,赐尚方宝剑。可谓前途无量,试问王爷,若是您得此器重,会冤枉朝廷命官,期满圣上吗?”
“好像也是,舅舅,您会吗?”卓虞一脸好奇地问道,那眸间的清冷却令人不寒而栗。
“臣惶恐,就算是有人将刀架在臣的脖子上,臣也不敢冤枉朝廷命官,期满圣上。”白圣恩拱手,咬牙切齿地说道。
莫不是此刻他垂着头,众人皆可看到他憋青的脸。
卓虞暗喜,这尉迟靳还真是有点东西,几句话就怼得白尚恩无话可说,可现如今虽已有宋子期与当地奸商勾结、贪污的铁证,但仅凭他是镇国公府的女婿,不足以牵动镇国公一家。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听舅舅此言,朕甚是欣慰。你们论了许久,朕也乏了,退朝吧。”卓虞故作疲惫的揉了揉眉间,对着文武百官挥手。
白尚恩似乎还想争论一番,却被身旁白求恩一拉,愤恨退去。
卓虞无力地躺在床榻上,这第一次上朝简直要了她的老命,再加上尉迟靳丧心病狂地给他恶补了一整夜,她现在只想赶紧去和周公约会。
“皇上这就乏了?”头顶穿来尉迟靳冷冷的声音。卓虞吓得从床上弹起,好死不死地撞进了尉迟靳的怀里。
卓虞愣了愣,察觉尉迟靳并没有立刻推开她,她顺水推舟地蹭了蹭。
这古代的绸缎果然不是一般地滑,如今正值秋季,衣物不算厚重,卓虞隔着这上好的墨绿色布料,隐约感觉到眼前这一块肉体的坑坑洼洼。
一块、两块、三块....嗯不多不少,正好八块。
虽说这穿越过来屁事一堆,但在男色这方面,老天爷还是不成亏待她的。
“蹭够了没?”尉迟靳悠悠地开口“若是皇上脸上生了什么不该生的东西,臣倒是可以替您剐了它。”
“朕没事!”卓虞吓得龙帽都斜了,端正身子整理好后清了清嗓子:“摄政王越发无理了,如今随意进出朕的寝殿,张嬷嬷也不给个通报。”
“臣今日见皇上略显疲惫,恐影响皇上休憩,特让张嬷嬷退了去。”尉迟靳袖手一挥,席地而坐。端起一旁的茶壶沏起茶来。
呸,没大没小还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真是可怜我如今这两面夹击的惨状,不然我非得罚你五十大板打得你屁股开花。
卓虞虽气得牙痒痒,又不得不起身坐到尉迟靳旁边,心里越想越气,直接拿起桌上的茶杯,伸到尉迟靳面前。
“怎么?给朕添杯茶也不可?”卓虞挑衅地看着他。
“怎会。”尉迟靳一手提着茶壶,一手按住茶盖。修长的手指关节分明、纹路清晰,一举一动都散发着撩人的荷尔蒙。
该死的,这个男人怎么越看越多优点。放在现代简直就是手控、颜控、声控、身材控的春天。
“摄政王,有人说过你的手很好看吗?”
尉迟靳倒茶的动作停顿了一分,不紧不慢地回答:“臣本身,便生得好看。”
???Waha?你还真是一点都不谦虚呢!
“也是,像我们摄政王这般盛世美颜的,当朝怕是找不出第二个了。”卓虞诚恳地附和道。如果不是因为有事求你,鬼才要拍你马屁。
“皇上今日匆忙退朝,无话与臣交谈吗?”尉迟靳早已看穿了她的目的。
“摄政王,朕,可以信你吗?”卓虞放下手上的茶杯,目光坚定。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一睹到底是什么结果,可如今她再无其他支柱。她还不想死呢,别人是客死他乡,她这个怕是客死他朝。
尉迟靳迎上她的眼眸,这双幽黑的瞳孔里有忐忑、有不安,却也有死生而后己的决绝。眼前这个娇小、瘦弱的皇上,似乎已经不是过去那个任人宰割、苟且偷生的皇上了。
“臣,必当竭尽所能。”
“那朕,便与摄政王说说朕的计划,但这计划,需得摄政王的全力协助。朕......”
是夜,天犹如一张巨大的幕布,包裹着整片皇宫,金砖玉瓦下的灯火辉煌似乎已抵挡不住这片黑暗。
尉迟靳走出宫殿,忆起临走前卓虞趴在茶台上,黄袍卷成一团,靠着龙帽呼呼大睡的模样,不禁嘴角一扬。
“王爷,您今日与皇上聊之甚欢。如今天色不早了,还是早些回宫休息吧。”张嬷嬷提着灯笼轻声道。
“张嬷嬷,你可曾发现,皇上于往日,似是有些不同了。”尉迟靳饶有兴致地看向嬷嬷。
“这......奴婢眼拙脑笨,实在不知王爷的意思。”张嬷嬷吓得丢掉灯笼,一咕咚跪在地上。
完了完了,莫不是刚才奴婢不在,给摄政王发现了皇上的女儿身?若真是这样,怕是连太后也会受此牵连,这可如何是好啊。不行,就算是打死奴婢也不能认。兴许摄政王只是想套奴婢的话,一定要闭紧这张嘴。
等到张嬷嬷这一番思想斗争结束后,抬头一望。眼前早已空无一人。
卓虞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古代这地毯着实不如现代沙发,她就蜷着睡了一夜,第二天便腰酸背痛,仿佛被人打了一顿。
该死的尉迟靳,有没有一点绅士风度!以前那些小说里,不是都有抱抱上床盖上被子亲亲告别的剧情吗?怎么到了她这,就是爱哪儿睡哪儿睡,还被子都不给一床?
还不等卓虞继续抱怨,奴才们已开始忙前忙后为她梳洗。身边好不容易可以清净一点,又听到张嬷嬷在外通报:“皇上,镇国公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