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无常(1 / 1)

老者返回船舱内拿出一株绿色植物交给白无常。

白小鬼并未接过,思索几息,还是收下。“他到你这有何贵干?”

“大人的事,怎会与我多说”老者答道。

得不到答案实属正常,那人怎会轻易告知外人自己的意图,再问也没什么收获。

“叨扰了,告辞。”白小鬼理了衣袍,朝陈洁走去。

陈洁与这河水“亲密”交流了许久,终于控制得几滴小水滴,正暗自高兴准备再接再厉,控制大的水团,“哗啦”一下,又浇得自己满头水。转身一看,白小鬼正在身后

“白小鬼!你故意的是不是。”陈洁这下子确定了,刚刚在家里练习绝对也是这货暗中施法,只可怜自己刚刚得意忘形,觉着已然掌握术法,就把雨衣的帽子摘开,这会又得洗了个头。

“是你学艺不精,怎能责怪他人。”白小鬼面色不改,坦然回答,没等陈洁判断真假,他接着说“走,现在去医院。”

“去医院干嘛?”陈洁不解,不是来调查这条河流的蹊跷吗?

“没发现你身上的生死簿有异动?”白小鬼斥责道。

说要也不理会陈洁,施了个术法消失在原地,徒留陈洁在风中凌乱。

“白小鬼,你忘记带上我了!”陈洁大喊,回答她的只有呜呜风声。

陈洁这点微末的术法,让自己站立于水面之上已是勉强,别说瞬息移动到医院了,她现在要上岸都是个问题。也怪刚刚自己不肯一人在岸上,非让白小鬼也带她到河面正中,这下怎么办?

这下也没人可让她来求的了,只好自己一步一步挪至岸上。移动至白小鬼刚刚喝茶的地方,看见浮在水面上的茶沫。这茶怎么那么眼熟?

稍加思索,想到这不是孟婆给她的清心茶吗!“白小鬼,你死定了,偷了我的茶叶,居然还把我扔在这里。”陈洁低声咒骂。生死簿这时传来更加明显的指引,得加快脚步了。

陈洁一路狂奔,路上还冲撞到两个醉汉。

醉汉甲说:“是不是有什么东西飞过去了?”

醉汉乙把手臂搭到甲肩膀上“哪有什么东西,你喝醉了。”

“我敢发誓,刚刚一定有什么东西飞过撞到我了。”“而且好像是个人”,甲没把后面这句话说出口。

乙大笑:“别开玩笑了,来!继续喝。”

这只是个小插曲,陈洁紧赶慢赶到达了医院,只看见住院部楼下围着一圈人。大半夜的,怎么有那么多人聚集在楼下?

她隐了身子,上前看去。

这不是朱薇然吗?那个白天她抢救的小女孩,身上还穿着那一套汉服,躺在冰凉的地板上,鲜血流了一地,已然失去了生命体征。

陈洁下班时看她还算正常,没有再表现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本以为算是逃过一劫,怎么还是跨不过去?

事已至此,还是赶紧引她入地府吧,否则因爱生恨,又是件祸事。

停止她的感慨,这才发现朱薇然的魂魄并不在这四周,难道是白小鬼带走了?

陈洁通过手中印记联系白小鬼,印记亮起,却不见回应。白小鬼告诉陈洁,这印记既代表了自己地府鬼差身份,又可以通过印记的法阵进行通讯。白小鬼平日也是爱捉弄陈洁,可并不曾不理会陈洁的呼叫。

难道,是出现了什么意外?

坏了,还没有联系上白小鬼自己的法术撑不住了,平日都是白小鬼帮忙给隐匿身形,这是法术用时方恨少。

现在的她还蹲在朱薇然身旁,忽然显现身形必然引起骚乱。先放下疑惑,先离开这里再说。

才站起身,手心的印记发烫。

有没有搞错!自己才狂奔到医院,现在白小鬼告诉我他在河边,他是玩我上瘾了是吧。

这次陈洁已经没了灵力,在深夜的街道上狂奔起来。行至半道,被人一把抓住手腕。

“干什么!”陈洁停下脚步,全身肌肉紧绷,一只手就要召出匕首。

“你看,我说撞到东西了吧。”抓住陈洁的是醉汉甲,他得意的朝醉汉乙说道。

“还是个小妞,长得不错呢。”醉汉乙露出猥琐的表情,上前就要朝陈洁的脸蛋摸去。

叔可忍,婶不可忍!用不了法术,她这身手收拾两个喝醉的小瘪三,也是绰绰有余。反身踢出一个回旋踢踹开醉汉,还想收拾这两不长眼的混蛋,却感受到手中印记更盛。

白小鬼呀,要不是担心你,我一定让这两人再多“喝”一点,于是不做纠缠,继续赶向河边。

这段时间都使用法术,这身体才跑这些路程,就气喘吁吁。陈洁抚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河边哪有什么白小鬼的身影?可印记传来的方向,确是这里。

皎皎月光下,站着一对俊男,或者说是俊男靓女,陈洁分辨不出。只因为白衣人是背对着她,宽大的白袍遮住了此人的真实身形。

“把她交出来。”说话的是白衣男子,随意挽起的长发似是与月光争辉,细看银灰色发尾处有条黑色发带与之纠缠,黑白两色相互排斥又融合。

“此事与她无关。”黑衣男子棱角分明的脸上一片坦然,细长的双眸写满了真诚。身后探出个脸色蜡黄的小女孩,像是收到了惊吓。黑子男子安抚了小女孩后接着说:“东西你收到了吗?”

“拿走,我不需要!”白衣男子虚空一掏,掏出了盆草。

陈洁想着现在流行送草吗?

“有没有关系你把她交给我就行了。”白衣男子把那盆草掷向黑衣男子,黑衣男面露紧张,急忙接住草盆。眼光余角发现白衣男的偷袭,正欲向前阻拦,不知从哪冒出来另一个黑衣人一把揪住小女孩就要离去。

“哪来的宵小之徒!狂妄!”黑衣男子收好草,不见怎样动作,一把黑色鸡毛毯子模样的东西飞过,阻挡在不明来路的黑衣人面前。

这武法器怎么那么眼熟?黑色?鸡毛毯子?是哭丧棒,那么白衣男子是……

陈洁还未喊出声,白衣男子身形一闪,也阻拦住黑衣人与小女孩的去路,手上是——白色的哭丧棒。

“黑白无常!”陈洁惊呼。

虽然知道白小鬼就是白无常,但是平日里他一副正太模样,加上他那恶劣的性子,她实在无法把白小鬼与传说中的白无常挂上边。

陈洁仰起头,黑白无常前后夹击着不知名的黑衣人,强大的法术气流在三人之间涌动。作为一个老实本分又识时务的好下属,陈洁默默的远离这一触即发的战场,找了棵茂盛的大树,借着树叶遮挡住自己。

“我不是逃跑,这叫战略性撤退。”她告诉自己。所有奇文杂志里,双方斗法,炮灰都会是美女,这套路,她懂。

等她躲好,正好看见黑子人掏出了一块金灿灿的板砖与黑白无常对峙。陈洁觉得,黑子人绝对也是“地府公务员”,只有他们地府,武器奇奇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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