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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十八章:容我想想(1 / 1)

云树笑,“见了管事就知道了。”

李维翰一抬头就看到二楼有人在看他们这边,便叫住一个往来送茶水毛巾的,指指楼上的人,“那个是你们的管事?”

那人点头,表示肯定。

唐安盛急道:“你去传个话,我们想和他聊聊。”

那人便提着水壶跑了上去。

过了一会儿下来向云树传话道:“请这位公子楼上雅间一叙。”

“这管事的架子还挺大!”刘承熙不屑道。

云树不知道说的是她,犹立着未动。

那伙计又提醒一句,“这位公子,请随我来。”

江雨眠上前扶住云树,低声道:“那管事要单独和你聊,你要去吗?”

云树点头。“各位哥哥请稍后,我随他去一趟。”

李维翰道:“那你小心点,我们在楼下等你。”

“好。”

江雨眠扶云树上了楼,却被拦在门外。

那天元坊的管事四十岁左右的样子,眉眼精明,不过云树看不到,只听他开口说话很是和气。

唐安盛在楼下琢磨,“那管事为什么只见云树?”

“因为刚才我们都是跟着她押的。”李维翰道。

“那云树现在上去,会帮我们把银子讨回来吗?”唐安盛不死心道。那是他好不容易,赢!赢回来的啊!

“你什么时候见赌坊吃了银子还会吐出来?”

这些年,申思尧对唐安盛不爱用脑子的状态也是服透了!

“那他干嘛同意见云树?”

“你那么想知道?”申思尧挑了挑眉。

唐安盛点头。

“你进去看看啊!”

“我!你!”唐安盛不满意申思尧老是逗他,对申思尧又捶又打,闹成一团。

刘承熙对李维翰道:“小时候,我觉得云树像是个女孩子,现在我却有些糊涂。维翰,你对云树了解多少?”

李维翰看看他。“你在打什么主意?”

“我能打什么主意?我这不是为你忧心吗?看你这些年对云树的事一直很上心。”刘承熙试探道。

李维翰没有说话,又想起了在路上时他拔凉的心。

约两盏茶不到的功夫,云树出来了,手里却捧着一托盘东西,在门口被江雨眠接住。

江雨眠一手拖着托盘,一手扶着云树,两人还在低低的说着什么话,言笑晏晏的样子让李维翰嫉妒。

“那管事跟你说什么了?”唐安盛忙凑过去。

云树笑道:“管事说这是天元坊内通用的筹码,价值五千两银子,供我们今日在坊内随便玩,赢了的都是我们的。”

申思尧说赌坊吃进去的银子,从不吐出来!唐安盛更迫切的想知道,云树和那管事究竟说了什么,那管事竟然给了她价值五千两银子的筹码。

云树只道:“十哥喜欢斗蛐蛐,还是斗鸡,斗马?投壶?骨牌?我们都玩一遍好吗?”

“好啊!好啊!”唐安盛忘了他要问的问题。

“你跟那管事说了什么?赌坊吃下去的银子并不是那么容易吐出来的!”

“维翰哥哥不用担心,那管事以为我天赋异禀,让我帮他活跃场子的!反正咱们也要在这里玩,我就收下了他给的筹码。”

云树与唐安盛带着那些筹码在赌场一通豪赌,玩的不亦乐乎!兄弟感情迅速升温!

不过,临走她又把自己本钱以外赢的银子全输了进去,一分也没带走!李维翰说的没错,赌场的银子并不是好带走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她耍了诈!

出去时,天近黄昏,雨已经停了,云宝云藏架着马车在外面等着她。与几位哥哥告别后,江雨眠送她回城外的田庄。

江雨眠忍不住问她是怎么跟那管事说的,那色子和色盅问题在哪里?

云树老实道:“我真是第一次去赌坊,赌坊的那些猫腻我真不清楚。”

“那五千两的筹码不可能是白给的吧?”

“我只是听最后一次摇的色子声音有些异样,但具体问题在哪里,我并没有摸出来。”贴到江雨眠的耳边低声道:“那些筹码是我诈来的!”

问题确实有,她没看出来,也没有明确指出来,只是让那管事以为她清楚,若是她下去再赌,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不要怪她砸场子。

云树,那管事没见过,不过李维翰他们几个在京中还是有名姓的。那摇色子的汉子不懂事,怕折多了银子挨骂,便用手法让他们输了。不过于赌坊来说,和气生财,这都是小钱,没必要惹怒这几位。

那管事见云树很懂事,并没有当着那么多客户的面揭穿这事,同时又给赌坊带来不小的收入。便以另一种方式把他们输的银子还了回来。

不过云树本着眼睛看不清,少惹事为妙的原则,把本金以外的银子又都输了回去。反正她去赌坊只图个乐子,也不是为了赢银子,何必给自己找麻烦事。

她近距离的说话,江雨眠又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气息。他轻轻转过脸,马车的颠簸中,他的鼻梁碰到云树的脸颊。

云树受惊一样忙退开。

想起云树那日与那个人拥吻在一起,那个人在她的卧房待了几天几夜,陪她……那人走后,她伤心又快乐……她接受自己对她好,却从没有像与那人在一起那般亲密……

江雨眠忍不住握住云树的手,柔柔道:“云爷说我是你的,这话不做数了吗?”

不等云树说话他又道:“我愿意的。我愿意一直在你身边,照顾你,宠着你,对你好。我永远都不会离开。”

“你不介意我……”

江雨眠的手指按上云树的唇,“不要说那些让你不开心的事。我们在一起,可以有很多开心的事去做。我希望,我能带给你快乐!让你忘记那些不开心的。”

“我……”

“他还会回来吗?”

云树低垂了长睫,“我,我不知道。”

“你要等他吗?”

“我不知道……”

“如果和我在一起,你依然忘不了他,我便陪着你等他。试一试和我在一起,好吗?”

“这对你并不公平……”

“我没有显赫的出身,没有出色的能力,我给不了你尊荣,我能给的,只有陪在你身边,对你好。和云爷在一起是我高攀了,可我还是想要在你身边。试着一点点接受我,好吗?从允许我牵你的手开始,好吗?”

江雨眠握着云树的手一点点用力。

云树刚要说话,马车却忽然停了下来,云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忽然袭上心头。

“出了什么事?”

云宝道:“有人拦住了我们的马车。”

只听一个声音道:“车上可是云树?”

云宝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拦我们爷的车?”

那人道:“我家主人有请云树一叙。”

云树隔帘道:“你家主人是谁?”

“您去了便知道了。”

“我要是不去呢?”

“请恕我们无礼了。”

这条街怎么这么安静?下次还是不要让他们赶时间抄小道的好!听这人说话,他家主人似乎是个有权位的人。

除了今天在天元坊耍了一次诈,她并没有开罪什么有权位的人啊!可是她又没从天元坊带走银子,天元坊不至于安排人截她的道。

“等等。大概需要多长时间?城门快要关了,我还赶着出城呢!”

“这个主人没说。”

“那在哪里叙话?”

“问仙楼。”

云树想了想,便道:“云藏你骑马先出城吧,就跟义父和师父说我今天不回田庄了,明天再回。”

“可是……”

“没事的。我若不见了,就去找问仙楼的掌柜要人便是。”

云藏只好先骑马出城。

云树对江雨眠道:“你先回美人居吧,我忙完了去接你。”

“不,我要陪你去。”

江雨眠轻轻将云树揽在怀里,想要用自己并不魁梧的身板护住她。

云树心中一暖,拍拍他,“没事的,不过就是见个人罢了。”

江雨眠坚持不撒手,云树只好对云宝道,“走吧。”

马车开动往问仙楼去。

“好了,松开吧,我都带你去了。”

江雨眠恋恋不舍的松开了云树,却又轻轻抓住她的手。

云树长长吐了口气,“你容我想想。”

“好。”

江雨眠欢喜的握着她的手不放,云树也没有挣开,她也想知道,对余宏的感觉究竟是怎么样的。是因为有亲密接触,所以才……那如果……

云树忍不住抬起另一只手揉揉脑袋,她都在想什么?她该想想要见的人是谁才对!

问仙楼内云树被带进一间最豪华的雅间,江雨眠和几朵云被挡在外面。

这带路的人也没想扶着她点,云树只好听着那人的步子,张着手摸索着进了雅间。

这雅间是个套间,分里外两间。

听呼吸声,除了那个带路的人,屋里只有一个人,这个人像是有些年纪,呼吸声有些重,身体像有些积劳的病症。不过她也只是猜测,她的医术还没有神奇到只听呼吸便可以辨别病症的地步。

那个带路的人走的快,进去说了句话,就又出来,也不管云树,径直走了出去。

屋里那人没让她进去,也没让她停在那里。

云树禁不住开口问道:“请问是哪位要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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