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样的漂亮美人夸奖,姜软言也多多少少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一声摸摸鼻尖:“这都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
没和楚辞过多的客套,姜软言见白若观没有要出来的意思,干脆就打算带着江清先回万事屋,让这兄妹二人好好叙叙旧。
楚辞等人也都说要回去了。
“你等等!就那个最高最白最好看的那个!”白若观的声音却突然从后面传来。
所有人都站定了脚步,回头就只见白若观气势磅礴地大步走到楚辞的面前,一把扯着楚辞的领子拉到自己的面前,恶狠狠地吻了上去。
什么情况?
饶是姜软言也有些反应不过来,硬生生地看着面上有些红的白若观吻了楚辞足足三十秒,才放开手。
整个人已经惊到不会说话了。
白若观放开楚辞,回头看向白掌柜,插着腰道:“我现在喜欢谁都和你没关系,你也管不着我,我们两个一样大,你别端着兄长的架子过来教训我。说我不干正事儿,好啊,那我就干正事给你看!喂,你叫什么名字?”
楚辞一脸茫然:“楚辞。”
“好,楚辞。”白若观给他整理整理衣裳,一本正经地道:“那你听清楚了,我白若观,从今天开始,要追求你!”
一句话像是重磅炸弹一样砸下去,不仅仅是姜软言,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懵了。不知道白若观究竟是受了什么刺激,居然能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来。
姜软言更是茫然,之前白若观不是还说喜欢隽朗,还因为隽朗来到的天伦吗?怎么说变卦就变卦了?
“白若观!”白掌柜咬牙切齿。
姜软言觉得自己还是有些自知之明见好就溜比较好,拉着江清,直接跑远。
“干什么呢,好像撞鬼了?”
刚一出巷子,姜软言就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这人面容有些陌生,声音却十分熟悉。
动作更是自然娴熟地握住她的肩膀,防止她再接着横冲直撞。
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的姜软言诧异地看他一眼:“二殿下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原来的脸呢?”
换了一张脸看上去更加平凡也不会被人发现的顾沉渊微微勾唇,反问道:“你不喜欢本殿这个样子?”
“不喜欢?”姜软言坚决地摇摇头表示拒绝,这张脸没有顾沉渊之前的样子好看,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
顾沉渊摸摸自己面上的人/皮面具,与姜软言同行道:“本殿最近要用这幅面孔住在你这里。”
原本还有些被白若观惊到的姜软言如今更是惊诧,澄澈的眸子又惊又喜地看向顾沉渊:“二殿下你终于被皇上给赶出来了?”
顾沉渊无可奈何地戳一戳她的脑袋:“胡说八道什么?”
“小姐,”江清面无表情地跟在身后当一个没有感情的背景板,现在终于忍不住了:“你还记得后面还跟着一个人吗?”
就算是他勉强接受顾沉渊了,也不至于变成这样吧?
姜软言轻咳一声装作自己什么都没做,连脚步都欢快许多,用诚挚而期待的目光看着顾沉渊:“那二殿下怎么突然舍弃了皇子府,要住到我们万事屋这么个小地方来?难不成是被什么仇人给追杀了?”
“本殿高兴。”顾沉渊想都没想就给出一个不是答案的答案,他总不能说是因为要走了,所以想多陪陪姜软言吧?
有顾沉渊的耽误,姜软言回到万事屋的时候正好白若观也回去,一副气鼓鼓的样子,脸沉得像是冰块。
“哎,若观,你怎么回事儿?”姜软言赶紧凑上去问情况,整个人身上都写着八卦:“你不是喜欢隽朗才来的吗?”
“隽朗吃西红柿炒鸡蛋居然吃咸口的,我接受不了,不喜欢了。”白若观理直气壮。
姜软言的脸色一瞬间千变万化,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不是,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能去找楚辞吧?”姜软言试图说服白若观回到正路:“你应该知道楚辞是什么人,你们两个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的。”
本来以为还要浪费一番口舌,没想到白若观居然认真地点点头:“我知道,所以我换了个目标。”
姜软言十分好奇,正想问换了的目标是谁,就看白若观两眼放光。
对着某个方向笑得极其灿烂地扬起手来,笑着招呼道:“江晨大哥——!”
姜软言在心里给江晨默哀三分钟,果断决定自己还是当做什么都没听见,就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
甚至姜软言都没有嘴贱地问问为什么白若观和白掌柜大吵一架之后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很快,姜软言就为自己的放任直流感到了后悔。
各个慈善事业走上正轨之后,姜软言也就清闲下来了。本来江清说要带个人过来,结果对方有些事情走不开,就拖延了几天,姜软言这两天正好清闲,每天和顾沉渊腻在一起,好不快活。
某日一大清早,姜软言刚从床上爬起来,想要吃一口旁边顾沉渊的豆腐,就听见了隔壁的一阵哀嚎。
“白若观,我和你不死不休——!”
西泽的声音。
吓得姜软言一个激灵从床上爬起来,连衣服都顾不上好好穿就往西泽的方向冲。
她倒不是怕白若观有什么问题,就是怕西泽一时恼火动手之后受伤。
还要给医药费的。
等姜软言到的时候,白若观正一脸天真无邪地坐在旁边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做。白若观看上去肤白貌美,坐在旁边倒是个很不错的摆设。
就是让姜软言觉得头疼。
“西泽,怎么回事儿?你俩咋了?”姜软言大步迈过去,看着被隽朗用尽全力抱着拦住的西泽:“你欺负人家了?”
“老板,你要为我做主啊,我和她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西泽嚎啕大哭那叫一个伤心:“她把我的珍藏都给我毁掉了!”
关于西泽的“珍藏”姜软言多少有些耳闻,全是冰月相关的东西:“怎么毁掉的?”
“和我没关系啊。”白若观一听他恶人先告状赶紧给自己辩白:“是他自己说自己这种是痴心妄想,如果能帮他断了念想就好了,所以我就帮他都烧了。”
姜软言努了努嘴,一时之间觉得有些心情复杂,不知道该说白若观什么。
看着白若观那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姜软言到嘴边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长叹一口气,安抚西泽道:“你想想看,人就在你旁边,你非要看着那些东西干什么,是不是?”
西泽欲哭无泪。
双手合十,白若观可怜兮兮地给西泽道歉:“我真不知道你口不对心说的都是谎话。”
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西泽一脸心痛,崩溃地抱着自己已经成灰烬的“珍藏”嚎啕大哭。
姜软言抽了抽嘴角,觉得自己有必要拯救一下白若观突然的兴奋。
“不是,若观你跟我过来。”姜软言扯一把白若观,小声问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搞成这样?你老老实实和琉璃种种花养养鱼不好吗,非要折腾西泽干什么?”
“还不是因为他说我什么都不行就只能当米虫!”白若观提起这件事情就觉得火大,忍不住道:“我就是为了给他证明一下,我也是什么都能做的!”
……然后就过来祸害西泽吗?
深吸一口气的姜软言有点惆怅,随后她拍拍白若观的肩膀,很是严肃道:“你早说啊,你早说我就帮你找事情做了。你先别着急,等晚上的时候我去找你。”
白若观欣慰地点点头:“还是你懂我。”
姜软言觉得自己脑壳痛。
“你真的想好让她做什么了?”顾沉渊饶有兴致,表情像是在看戏一样:“我怎么觉得……你只是忽悠她的?”
“当然只是忽悠。白若观一直是大小姐,性格还直接没什么情商,要是让她在万事屋里找事情做,十有八九是要把万事屋闹得人仰马翻的。”姜软言觉得自己肝疼,后悔为了一时利益把白若观给带回来了:“我就只能想想办法,给她搞出点儿事情做了。”
“小姐,”江清抬腿进来:“您要见的人已经过来了,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见一见他?”
姜软言立即来了精神:“我这就去!”
那么多难民还盖小房子肯定是不行的,如果可以的话,姜软言希望有个建筑天才可以来帮帮她,盖个公寓出来。
正厅里有个身材不高的中年男人在等着,和江清等人的气质不同,倒是十分敦厚。
一看见姜软言,立即跪下去道:“见过公主!”
……不是,顾沉渊还在这呢,你们当着当朝皇子的面就这么喊公主,确定不会有问题么?
腹诽之后,姜软言尴尬的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那什么,你跟我不用这么客气,愿意的话叫我名字就行。你叫什么啊?”
男人诚惶诚恐,下意识地看向江清。
“小姐,他叫江耀辉,总搞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应该很符合你的要求。”江清在旁边笑眯眯地接话,对姜软言说直接叫名字的那一句视若无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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