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喝完酒,三人回网吧睡了一会,然后又起来玩了几把,快晚上的时候等罗晓薇一下班又去涮火锅。
孟黄粱待三人就坐,打了个上厕所的幌子,去吧台准备先预结了三千,结果吃到一半,人家前台又把钱退回来了。
潘小乐偷着笑:“尿遁不好使了吧?”
孟黄粱苦笑不已:“合着这火锅店也是你的?”
潘小乐摆摆手:“嗨,我才没那么大精力弄这么些呢,这是我一台面上的朋友开的,全国连锁,刚才趁你尿遁的时候给打了个电话说了一道。”
“我糙,我说就不能让我请一回?”
孟黄粱拿起桌上的小白酒,挨个给倒上:“我记得以前你们可都不是这样的啊,那会可还死乞白赖的蹭我的吃我的,现在真是发达了,搁我面前显摆呢?”
三儿可没觉得不好意思,吃个饭而已:“小孟哥,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咱就是在一起吃个饭,也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凤肝龙髓,而且又是狗大户小乐他朋友开的,又不用花钱,随便吃!想那么些累不累我说?”
“嘿,你个二货,一天就知道吃,等什么时候你也阔绰一会,让我吃吃你的白食?”孟黄粱吐槽着:“也不知道当年是谁说等十八岁生日了摆几桌,我去部队了也没赶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在你这占到便宜?”
三儿握着罗晓薇的手笑到:“快了快了,等我们结婚不就能吃上了?”
“那你们什么时候办喜事?”孟黄粱显得饶有兴致。
三儿还没开口,一旁许久不曾开口的罗晓薇却抢先道:“怀孕了就结婚!”
三儿嘴里的话硬给憋了回去,潘小乐差点没把嘴里半碎的牛肚喷进锅里。
呛了好几下,脸都憋红了。
孟黄粱一脸疑惑的的看着潘小乐,这反应也太大了吧?
罗晓薇脸色微红,可能是觉得自己说的话确实有些问题,也没有辩解。
三儿尴尬的呃了一声,接着又赶紧招呼着:“吃饭吃饭,回头我俩办喜事了肯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潘小乐也没有说透,招呼几人消灭桌上的食物。
孟黄粱一时间摸不着头脑,索性也不去想了,想着回头私下再问问潘小乐,那不就都知道了。
晚上回到家,孟黄粱给赵世文打了个电话,将今年退伍老兵的联系方式要了过来。
赵世文本来开始还有所犹豫,但是孟黄粱把其中的利害关系说清了,赵世文略微思索了一番便也不再阻拦。
对于赵世文来讲,每一名退伍老兵离开军营后的发展,其实也是他一直以来非常牵挂的一件事情,能把这件事起处理好了,也算是去了自己长久以来的一块心病。
同时赵世文也希望自己的干儿子能把这件事情办的漂漂亮亮,那样,以后遇到这种事情也好全权委托给他,至少让他有点正经事情做,不然让孟黄粱一头扎在打游戏里面,他想想都得骂酿。
看着手机里加密过的信息,孟黄粱稍作筛选。
最后确定了一个五人小队的名单,其中一个还是他的老班长。
几人的战斗力虽然不是顶尖的,但是多次执行过保护任务和救援任务,对于这种事情也算是轻车熟路。
打了几个电话简单的了解了一下情况,说明自己的来意,老班长想也没想便同意了。
其他几人也没有含糊,听着是孟黄粱亲自打的电话,都拍着胸膛应下了。
这年头,只有最好的和最坏的人才能让人记得住,放在别人,那些老兵指不准会以为是电信诈骗。
不过,最后又加了一个人,是老班长张文介绍的,也是个退伍兵,不过却是一名医务兵,但是近身格斗极其厉害,军刺玩的神乎其技,当初也是榜上有名的狠碴。
名字叫做谢峰,而且孟黄粱以前也听说过,兄弟部队的一名前辈,当年他还没去部队的时候,就已经凭借一手医术和强悍的手脚功夫名声在外了。
只不过孟黄粱刚入伍,谢峰就离开部队了。
第二天,几人便在当天陆续抵达,带到五人聚齐后,一字排开站在孟黄粱的面前,铿锵有力的敬礼:“孟队!”
声音洪亮至极,让人为之侧目。
孟黄粱若无其事的挥挥手:“行了,又不是在部队,咱们都退役了,别拿以前的标准来要求自己了!”
张文憨笑:“部队待了十年了,实在改不掉。”
孟黄粱双手插兜:“我说老班长,差不多就行了,要敬礼也是我给你敬,你这不是让我难堪吗?”
“行了,各位前辈都跟我走吧,我伙计还在在另一边等着呢,咱们今天先把事情办下来,一起吃个饭,你们明天再回家把事情交代一下。”
一行人上了潘小乐的私人飞机,两小时后到了京都,潘小乐路上没有怎么说话,因为孟黄粱带的这几个人实在太普通了,属于那种丢在人堆里完全没有任何特色的那种,乍一看就和刚进城的农民工一样。
心里其实不免有些失落,难免低看几人。
“哎,再看吧,等会先提前打个招呼,就算父亲不满意,也让他说话委婉点。”
潘小乐这样想着。
潘小乐的父亲是国内一个大型财团的董事长,同时也是该财团拥有最大话柄的主事人,绝对的家族控股让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在国内身份飘然,而其雄厚的实力不但在国内数一数二,而且在国际领域也具有非凡的影响力。
其实潘父孟黄粱之前是见过的,以前没觉得,现在看来,潘父上位者的气息比起他在军区见过的一些领导也不多承让。
不过就是人到中年发福了,胖了点。
放下手中的文件,潘父抬起头看了看孟黄粱一行人,问潘小乐:“这就是你前两天给我说的那些人?”
潘小乐瞧出了父亲目光中是有些不重视,没办法,其实他自己看着这群人都感觉不太靠谱,更别说阅历丰富的父亲了。
“是的,老爹,这位年轻点的是我患难与共的好哥们,后面都是他的战友,你看?”潘小乐这会其实真感觉有点骑虎难下。
“行了,没看见我还忙着呢吗,让你二叔给安排一下吧。”潘父无所谓的说道:“有能力就留下,说到底是你朋友,爹给你个面子,但是,要没本事也别怪我不留情面。”
孟黄粱听见这话这话心里有点不高兴,但是这人毕竟是自家兄弟的父亲,算是长辈,还是恭敬的插嘴说道:“打扰一下,潘伯父,你知道,我也是潘小乐的好兄弟,没理由坑他,前些天也是无意中听见伯父需要几个好手,正巧,我身后这些战友本事不俗。
所以毛遂自荐,请伯父不要错怪小乐。”
潘父闻言,抬头诧异的看了一眼孟黄粱,随后下手中的文案,握着手问道:“哦?怎么不俗?”
孟黄粱笑到:“想必伯父经商这么多年,认识不少位高权重的大人物吧?”
潘父吹了吹潘小乐刚给泡的大红袍,细细嘬了一口:“是有几个,怎么?”
孟黄粱拍了拍胸膛,自信的说道:“您要是能把我这六位战友的大概的资料摆在您的桌上,您就当我们诸位来给伯父拜了个早年,我立马带着兄弟几个回头就走!”
潘父皱皱眉:“我可没那闲工夫,你这几位战友,恕我直言,看着并没有多大本事。”
“得嘞,那就简单直接点,听说伯父手底下有一群行内顶尖的保镖人员,随便叫一二十个,您再在我这兄弟里面随便挑一个,要是我这兄弟被打趴下了,还是那句话,您就当我们来串门了。”孟黄粱脾气上来了:“潘伯父!我是看小乐面子上才厚着脸皮将我这些个战友叫来的,你真以为我孟某巴结你?”
潘父脸色一沉:“哼!后生仔好大的口气,小乐,让金主管把他手底下的全都带去健身房,给他一个施展的机会!我倒要看看,这位孟小友到底有几分本领?!”
潘小乐顿时慌了手脚,求饶似的望着父亲:“爸,要不就算了吧?人家小孟带战友过来确实是为了您的安全问题着想,您这怎么还杠上了?”
潘父却有种儿大不由娘的感觉,没好气的说道:“嘿,这又不是你爸提出来的,养你这么大是让你胳膊肘子往外拐的?
我倒要给他小子看看,本事不是吹牛皮吹出来的,真以为自己当了几年兵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去,你们自己折腾去,我还有一份文件要看,慢走不送!!”潘父不耐烦的摆摆手。
潘小乐没办法,胳膊碰了碰孟黄粱:“小孟,你也太冲动了,有把握没?”
孟黄粱冷冷的笑了笑,心说这要不是你亲爹,管他首富还是什么,上去先打服了。
真滴是年轻,这爆脾气。
……
十分钟后,孟黄粱打开健身房的门走了出来,整理了一下衣领。
对几位远道而来的战友说道:“走了!”
几人也点头跟上孟黄粱的步伐,往外走去。
本来孟黄粱还想让他们几个切磋的时候下手轻点,但是好死不死,那金主管直接冷嘲热讽让他自己要不要亲自来。
张文他们听见这这话几个都忍不住遮住脸默哀了。
结果就是,十九个人,连同金主管,十分钟没到,全趴地上哀嚎着。
还有一个似乎见过孟黄粱,还没开打就直接往厕所门口凑,等孟黄粱一动手立马跑进厕所把门反锁了。
至于那些个所谓行内顶尖的保镖团队,短时间内全部都丧失了行动能力,不过孟黄粱手上也挺有分寸,顶多在医院待上一周,就差不多能下床了,不会留下什么隐疾。
潘小乐刚才现在门外一直都不敢动,等孟黄粱打了个招呼走远了才进去一看,倒吸一口冷气:“……我糙~”
霸道总裁潘小乐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回到老爹的办公室,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着父亲说道着。
“怎么,你那兄弟没脸再过来了?”潘父冷笑两声:“小乐!以后别和那个人来往了,一看就是个心浮气躁的,成不了大器!”
一泡两万元的大红袍,就因为这破事喝起来都没啥味儿了。
潘小乐脸色顿时苦的像腌黄瓜,也不忍心拆穿金主管他们现在狼狈的模样,直接说道:“爸,依我说,您还是自个去看看吧!”
潘父不为所动:“怎么?我还不信那几个人能把我重金请回来的保镖打趴下。”
潘小乐都快要无语了,但是又不敢直接打父亲的颜面:“爸,你自个去看看吧,我先走了!”
“嘿,你小子,好容易过来一回,也不说陪陪你老爸……”
“潘总,在嘛,打扰一下。”刚才藏厕所的那位叫完救护车便连忙杀到潘父的办公室了:“潘董事,我想我们可能不能再护您左右了,还请另请高明吧,告辞!”
也没等道潘董事的回应,立马扭头就走!
一边走心里还一边骂娘,怎么就碰见那个老硬币了,真他酿流年不利,老金就是个大傻逼,凉的,老子回去就辞职。
潘父一头雾水,等听到远处传来救护车的声音,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明白,自己的安保队伍肯定是出事了。
等到了健身房一看,脸色可比那锅底还黑。
“这群崽子,下手太狠了吧?”转过头一想:“这小王八蛋,他凉的是逼着我聘用他们呐!把我这些个保镖打成这样,谁能还护送我去参加下周的慈善晚会?凉的,真是一群废物,六个人都打不过!还行内精英?唉!”
叹了口气,潘父还是决定给儿子打个电话:“小乐,晚上在星海酒楼安排一桌……对,顶楼,嗯,把你那个小哥们也叫上,爸要和他谈一下合作的事情……对,你上点心……好的,那我先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