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鹏讥讽道:“真是一出豪门大戏。”
????万书航脸色一冷。
????王大鹏淡淡问道:“你是谁?”
????万书航愣了一下,道:“看来王先生记性不太好,那我就再介绍一遍。在下,万书航,东山万家第三代嫡子,万氏集团下辖裕泰药业、万国远洋航运总经理,全权负责国内外医药销售,随时可调动数百亿资金,可不是一个小小的部门主管能比。”
????万诗意绝望,但又无可奈何。
正如万书航所说,她只是一个小小的部门主管,就算跟王大鹏达成协议,还要拿回去经由万氏集团高层批准,而万书航就有自己做决定的权限。
????万书航傲然道:“王先生,怎么样?”
????王大鹏淡淡道:“你是谁?”
????万诗意噗嗤笑出来。
????万书航大怒,冷笑一声:“看来王先生不光记性不好,耳朵也不好使,那我就再说最后一遍,我……”
????金世雄叹了口气,道:“万先生,王宗的意思是,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跟他老人家谈合作?”
????“你……你……”
????万书航脑袋一蒙,感到从未有过的羞辱,脸色涨红,怒发冲冠,指着王大鹏说不出话来。
王大鹏目光一闪,抬手一挥。
唰!
万书航感觉到右臂钻心的疼痛,低头一看,右臂已经齐肘而断,肘部断层光滑如镜,似乎被利器切割。
嗤……
现在,鲜血才喷出来,洒满地。
“啊……”
他惨叫,连连后退,脸色苍白。
“王宗!”
金世雄把头深深伏在地上,惊恐万分。
那可是万家的嫡子,未来万家的继承人之一,地位跟京城方家的继承人一样,高高在上,可不是方成鸣之辈能比,居然说砍就砍了。
他没做别的,只是态度傲慢了点啊。
这难道不是豪门子弟应该的?
“王先生?”万诗意目瞪口呆。
她一生安稳,出入都是上流社会,什么时候见过这种,一言不合就血溅五步的场景?
凶残!
暴戾!
但她心中又涌出另一个词:
霸气!
这才是真男人!
以前见的那些男人,个个擦脂抹粉,没一点阳刚气,根本不是男人。
“你敢伤我?你居然敢伤我?……”万书航强忍痛苦,嘶声怒吼。
他不敢相信,王大鹏如此胆大,居然敢当众砍他一只手。
他可是万家的人啊。
“少爷。”
“总经理。”
万书航的手下连忙涌上来,包扎伤口的包扎伤口,打急救的打急救。
“杀了他,杀了他……”万书航满脸狰狞。
他的保镖大步走出,这是万家特意请的武道高手,武道大师巅峰,负责保卫万书航的安全。
呼啦啦,茶馆里的人连窜带跳跑出去,茶馆的服务员想过来又不敢,站在远处看着。
雇主当着自己的面被砍手,保镖觉得很没面子,冷笑道:“小子,敢伤万公子,赶紧磕头道歉,说不定还能留一条小命。”
王大鹏淡淡道:“你磕头赔罪,还能留个痛快。”
“找死。”
保镖一声怒喝,一步踏出,一拳向王大鹏打来。
他是东山省第一大门派太清宗的弟子,实力强大,曾经空手撕裂虎豹,威震一方。
“小心。”
万诗意忍不住叫道,一脸担忧。
“贱人,回去后定把你全家扫地出门。”万书航怨毒道。
万诗意心中一寒,不敢出声。
金世雄叹了口气,我口口声声称王宗,难道你们就没有一点想法?
罢了,死活由你们。
面对万书航保镖猛烈一击,王大鹏一抬手,轻松抓住对方的拳头,而后轻轻一推,人就飞上半空。
噼里啪啦……
保镖全身发出如同鞭炮般爆响,等落在地上时,已经成为一滩没有骨头的血肉,只能惨叫出声。
“你,你……”
万书航连连后退,一脸恐惧。
万诗意目瞪口呆,这个年轻人怎么可以这么厉害?
她心中畅快。
王大鹏目光转向万诗意,淡淡道:“两个选择。”
万诗意连忙道:“您说?”
她的语气不自禁变得恭敬,小心翼翼。
王大鹏道:“一,给你生命之水在东山的代理权。”
“啊?”
万诗意忍不住惊叫一声,整个东山的代理权都给她?那可是数百上千亿的财富啊,就算只占一成,每年也有上百亿的收入,而且是凭空获得,比捡钱还轻松,就这么给她了?
难道,他喜欢我?
万诗意回想了一下,从王大鹏救她开始,到现在主动把生命之水的代理权给她,似乎跟那些追求她送礼物的人没什么两样。
“哼,也是一个俗人。”
万诗意心中想到,对王大鹏的好感降低不少。
金世雄按在地上的手猛的一紧。
他鞍前马后,费心费力,才获得金山市的代理权,这个女人什么都没干,甚至连他的真正身份都不知道,就能拿到一个省的代理权?
何其不公!
万书航停止惨叫,呆呆看着万诗意,早知如此,自己何必出面,等万诗意拿到代理权后,再控制她不就行了。
“快点答应。”他叫道。
万诗意没答应,而是问道:“第二个条件呢?”
王大鹏拿起已经凉了的茶水,在手中摩挲着:“治好你父亲的病。”
冰凉的茶水冒出热气,滚滚沸腾,王大鹏轻饮,茶香更浓。
万诗意毫不犹豫道:“我选第二条。”
“蠢货。”万书航骂道。“谁给你的权利,马上选第一条。”
王大鹏一弹指,万书航倒飞出去,狠狠撞在车上。
噗……
他吐了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王大鹏赞赏道:“孝心可嘉。走吧。”
他站起身,走入风雪中。
“去哪?”万诗意叫道。
“你家。现在治好,还能赶得及回来过年。”王大鹏淡淡道。
等两人离开,金世雄才从地上起来,脸色阴沉。
他的小弟守在门外,没一个人敢看他。
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一个年轻人下跪,脸面全都丢光了。
想到万书航跟他提起的事,他心头微动,但又想起万书航的惨状,一股热气全部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