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我缺钱之际,有人送钱上门,我还没来得及高兴,肥鸭就被人抢了,这叫我如何甘心!
“给我!”我急红了眼,向宋经年伸出手,语气又急又冷。
宋经年黑白不分明的眼睛淬了寒冰,冷嗤一声,“好,给你!”
他长臂一抛,手镯朝我这边飞来,只是这道抛物线高了些,越过我头顶,进了我身后的池子。
一瞬间,我脑袋一片空白,眼泪不知不觉流下,我满脸哀伤,杏目瞪着始作俑者,“你故意的?”
宋经年扬起剑眉,“我就是故意的,你能奈我何?”随即笑着说出欠扁的话,“不服你你打我呀!”
狗急了还跳墙呢,此人一次次断我财路,我如何还能再忍。
“好,这可是你说的。”我吸了吸鼻子,撸起袖子,退开几步。
宋经年板下脸,“你想着做什么,你……大胆……”
我做了个助跑,使尽全力撞上宋经年,成功将他撞倒在地。因为用力过猛,倒地的不只宋经年,还有我。
这中间还发生了一个小事故,因为没掌握好身高差,我们的唇不小心碰了一下。我连忙捂住嘴,眼睛瞪着老大。
原计划是将他撞到后揍几拳,可现在哪敢揍?挪动着身子想爬起来,但因为手慌脚乱,头发被他的衣扣缠住打了结,扯得我头皮直发疼。
身下的宋经年在发抖,估计是被气的。
我闭上眼睛,脑海出现一只摇摇欲坠的铁饭碗。
“李释,你好样的!”
不带任何温度的声音在响起,我睁开眼,对上宋经年浓得化不开的眸子,小心脏颤了颤。
心下一横,索性坐在他身上,解开他的扣子,由于手抖,试了好几次才成功。
成功解救了头发后,我后知后觉地发现到宋经年不可描述某处有了变化,正抵在股、沟处,吓得赶紧爬起来,尖叫着往大门跑。
“你要出了这道门,就别回来!”威胁的话在身后响起。
生生刹住往逃跑的脚步,我短暂思量了一下,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转头跑向池子,然后扑通一声跳了下去。
我应该感谢老天爷,哦不,感谢宋经年,他家挖的这口池子不深,因为不养莲藕,也没什么淤泥,所以我没花多长时间,就摸到了那只镯子。
钱财失而又得,我高兴的亲了它一口,将镯子压在胸口,恨不得把它嵌进去。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林伯,他带着人匆匆赶来,对着我招手,“李助理,快上来,这寒天冻地的,可别冻坏了自己。”
他扭头对宋经年恭敬道,“宋爷,您的衣服脏了,回去洗漱一下吧,浴室已经准备妥当。”
宋经年冷哼了一声,转身进了别墅。
好心的林伯将我领进客房,让我洗了个热水澡,又着女佣送来衣服,还不忘提醒我下楼喝驱寒茶。
女佣为我准备的是件白色长款V领礼服,腰间束一金色腰带。这条裙子是D家2019款,标签还在,估计是宋经年某届夫人遗落的。
说实话我心里挺膈应的,只是条件有限,没得选择,唯有将就。
我提着衣裙下摆小心翼翼地下到一楼,只见宋经年坐在客厅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玩着打火机,另只手在回手机信息。
我心虚地垫着脚尖走向餐厅,可宋经年耳朵尖,抬头看了过来。
那一刹那,我看到他桃花里带着潋滟的光,我微微勾唇,像只傲娇的白天鹅,傲娇的挺着长颈,朝他点了点头。
帅不过三秒,宋经年一句话将我打回原形,“翅膀硬了,不想在公司干了,嗯?”
他那声嗯字,咬音重,带着怒气。
我低下头,争辩道,“断人财物如同杀人父母,兔子急了还咬人,你……”
“兔子,呵……好一只咬主人的兔子!”宋经年嘲讽笑着,右手食指敲着沙发扶手,似乎在思考什么。
良久他说,“第一次见你时,你坐在前台后面,露出一双双红彤彤的大眼睛,我就觉得你特别像兔子。当时我在想,养只假兔子也行啊。”
假兔子?我虎躯抖了抖。
“于是我将你调到身边养着。没想到这只兔子还挺有用,一撒出去,就帮我抓回了硬。为只镯子,顶撞主人,李助理,你说这只兔子该不该杀?”
我心尖颤了颤,蹲在他脚下,差点就想抱上去,“主人,哦不,总裁,请再给这只兔子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宋经年冷笑几声,伸手揉了揉“我的兔头”,“李助理,我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要不要?”
我一听目光闪烁,特别乖巧地竖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