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北霖却抬起一只手,在我的脸上,轻轻一抚。
紧接着,便是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声,然后,便摇了摇头。
“怎么了?难受么?”我望着他,有些担心。
“夫人,你可记得,今日答应过本神君什么?”他一脸“委屈”的看着我。
我仔细的想了想,今日自己喝酒之前,同他好似并未说过什么?至于喝酒之后?我便实在想不起来了。
“我,说过什么?”我看着他,想着,自己若是喝醉了,应该什么也没说才对?就算说了,也不作数的。
“你说,会给本神君生好多好多孩子,既然如此,你我便不能虚度。”冥北霖此言一出,我便立刻侧目朝着马车帘子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对冥北霖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要十个吧,十全十美,甚好。”冥北霖一边拨弄着我的长发,一边若无其事的说着。
好似这要十个孩子,是极为轻松的事儿。
“什么十全十美,我可没答应,酒后说的话,不作数。”我赶忙回了一句。
冥北霖一听,面色顿时沉了下来,一只手当即拉住了我的衣襟带。
“不作数?你同自己夫君说的话,也能不作数?”他说罢,便要拉开衣带,我慌忙紧紧握住他的手腕。
“作数么?”冥北霖开口再次问道。
我看着冥北霖的神情,若是不应,我想他什么都做的出来。
可这若是应了,我自认没有那本事。
十月怀胎才能一朝分娩,就算一鼓作气,一年一个,我得生十年。
如此想着,我便望着冥北霖说道:“我只是个凡人,十个,生不了。”
冥北霖垂目,看着我,居然一脸认真的沉思了起来。
“无妨,那今夜便先,要一个。”他倒是知“进退”。
“咳咳!”外头驾马的男人,突然发出了一声咳嗽,紧接着,又说了一句:“那个,二位,到了。”
对方这说话的口吻,明显是什么都已经听到了。
我侧目瞪了一眼冥北霖,冥北霖却是坏笑着,牵着我的手,俯身出了马车。
付银钱时,我都没敢看那大哥的表情,立即就转身,跟着冥北霖入府。
鼠贵就在这门房守着,听到动静,赶忙开门,迎我们。
“小贵儿,你去歇着,我们无需你伺候了。”我看着鼠贵,确实尽心尽力。
“冥夫人客气了,您和鲲神大人必定乏累了,小的让小妹们准备一番,好伺候您和鲲神大人洗漱安歇。”鼠贵一边说,一边赶忙去准备。
等我和冥北霖到大厅时,我就看到,这里摆放着一桌子的布料,鼠贵说是绸缎铺的人送来的。
“嗯。”我点头,没想到,他们的动作还挺利索的。
这么多的布料,够给所有人都置办上好几身衣裳了。
“夫人,该去洗漱了。”
我看着这些绸缎,正发愣的想着,冥北霖的声音,却传入了我的耳中,我侧过头去一看,发现,他的脸颊微微泛着红。
“小贵儿不用热水,温水即可。”我说着,就牵着冥北霖去了后院。
将冥北霖带回房间之后,我立即伸出手去脱他的长袍。
“夫人如此心急么?”他望着我,脸上依旧带着笑。
“心急什么?你快打坐,压压这“火气”。”我说完,就将他的外衣袍放到了一侧的椅子上。
冥北霖却一把拥住了我的腰,开口便道:“只有你,能压制本神君的火气。”
“那个?”
鼠贵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我侧过脸朝着门外看去,便见这鼠贵和鼠可芸就立在门外。
鼠贵的手中捧着衣裳,鼠可芸则是拿着布块。
“鲲神大人,要去“汤室”了么?”鼠贵一脸“平静”,好似根本就没有看到这亲昵的场面,若无其事的询问了一句。
“汤室?”我看向鼠贵,此处居然还有汤室?这汤室应该和紫薇山上的汤泉,是一个意思。
“对,冥夫人,方才刚清理好了汤室,现在已经能用了。”鼠贵说罢,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走吧,夫人。”冥北霖牵过我的手,便拉着我,朝着回廊对面走去。
汤室就在此处,立在汤室外头,我便隐约看到了有白色的雾气朝着外头飘散。
鼠贵将汤室的门给推开,然后进去,放下了一会儿给我们更换的衣裳,鼠可芸也将布块放在了室内的池边上。
冥北霖拉着我进去之后,鼠贵就退了出去,关上了汤室的门。
我朝着四周环顾了一圈,发现,这汤室修的极为有趣,水中有假山可依靠,并且,水是“活”的,一直在流动。
冥北霖说,这是从后头的山上引下来的,每时每刻都交替更换,干净又舒服。
说罢,他便将我的外袍脱下。
我本能的朝后退了半步,心中慌张。
“之前,你总是推却,如今,你我已是夫妻,此事也没有什么好躲闪的。”冥北霖将这种事说的“云淡风轻”。
并且,也不等我再应声,便替我解开了衣襟带。
“下次吧?”我看着冒着热气的水,抬起手抓住了冥北霖的手腕。
冥北霖却不肯作罢:“夫人,你说下次是何时?”
我愣了愣,半晌没有作答。
“夫人这是有意诓骗。”说罢他便扯下了我的衣襟,我顿时慌乱的不知所措,一同洗漱,这未免太过羞人。
我根本就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可结果却就是如此鬼使神差的被冥北霖给剥了个干净,抱入了水中。
索性,这里雾气缭绕,看的并不真切。
但哪怕是这样,也够让我羞红脸的了,因为,此刻冥北霖正直勾勾的盯着我看着。
“你,你,你看什么?”我莫名变得有些磕巴了。
冥北霖却是唇边勾起了一抹笑意:“本神君自己的夫人,想怎么看,就怎么看。”他说完,便是一把将我拉入他的怀中。
紧接着便是俯身,吻在了我的脖颈之上,一双手也在我的背上游走。
我的心,狂乱的跳动着,冥北霖在我的耳侧又低语道:“夫人,为夫想要你。”
此言一出,我觉得自己身上,变成了滚烫的红,好似被烫熟的虾,耳畔只有冥北霖那沉稳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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