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大口喝了起来。
“噗！呸呸呸！怎么这么苦啊？”樊瑶疯狂的用纸巾擦着嘴。
卫子凡看着她可爱的小动作捧腹大笑，“茶水凉了都会变得苦涩，知识点，记住了。”
樊瑶委屈的点点头，“我去一下洗手间。”
樊瑶开门见对面的门还是紧紧关着，她对旁边的服务员微微招手让她过来。
“您好有什么……”
“嘘！”樊瑶赶紧示意那个服务员禁声。
樊瑶用手指了指对面的包房，小声问道：“你知道这个包房里面有几个人么？”
“两个”那个服务员小声回答。
“他们走了么？”
那个服务员摇摇头表示没有。
“那他们来多长时间了？”
“大概有一个多小时吧。”
樊瑶做了个ok的手势，然后对那个服务员摆了摆手让她回去。
她在门口听了一会儿，但是由于门板太厚，根本听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只能隐隐约约的听见什么抬高，什么慈善拍卖会的字眼。
樊瑶轻轻叹了口气刚抬脚要去洗手间，结果包房的门一下子被打开了。
她和沐恒四目相对，身上的汗毛都要立起来了，但是表面上还是强撑着一副淡定的样子。
在沐恒心里樊瑶早就跟着沐轻云一起死了，所以他自然而然的认为面前的人是顾清。
“顾小姐，你也在这吃饭？”
樊瑶暗暗松了口气，幸好……幸好他把自己当成了顾清……
樊瑶对着沐恒露出了一抹大方的微笑，“是啊，好不容易约了朋友出来，没想到沐先生也在。”
“你……不是和楚柏寒一起来的？”沐恒眯眼问道。
樊瑶摇摇头，“他一会儿过来接我，就先不打扰沐先生了。”
沐恒忽然叫住樊瑶，“等一下！”
樊瑶紧张的攥着手指背对着沐恒，看不见他的表情，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露出了什么马脚被沐恒发现了。
她现在甚至想直接撒腿就跑免得被沐恒抓住。
“不知道顾小姐是和什么朋友一起来的？在哪个包房？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沐恒一连串的问题问到樊瑶，樊瑶只能转身硬着头皮回答。
“我的闺中密友不好引荐给沐先生认识，喝一杯……就更不必了，改天有时间我和柏寒一起单独约你。”
沐恒点点头，“那在下就不强求了。”
樊瑶转身以后沐恒的表情瞬间狠戾起来，他不确定他所认为的顾清听到了多少他们之间的谈话。
“服务员，帮我醒一瓶红酒。”
沐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樊瑶背后发凉加快了脚步朝洗手间走去。
沐恒回到包房以后把门紧紧地反锁了。
“你刚才在和谁说话？”
王邱一米六出头的矮个子，塌的不能再塌的鼻梁上带着一副笨重的黑框眼镜，但是眼睛里却源源不断散发着一种精明的神态。
“顾清。”沐恒缓缓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若有所思。
“顾清！？就是……楚柏寒的妻子？”
沐恒点点头，“我开门的时候她就站在门口，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什么。”
王邱一拍桌子，嗖地站了起来，“那肯定是听到了啊！你知不知道她有没有录音啊！？”
这时服务员忽然过来敲门，二人对视一眼，王邱走到门口开门，见是服务员才松了口气。
“先生这是您要的红酒。”服务员毕恭毕敬的说道。
“放下吧。”王邱指了指桌子。
服务员出去以后王邱急急忙忙地关门质问沐恒：“怎么办啊！？你倒是说句话！现在咱们两个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沐恒看这王邱这股咋咋呼呼的劲儿心里膈应的很，但是表面上还得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毕竟两个人还要合作，场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
沐恒拿起醒酒器给王邱倒了一杯红酒，“王总不用担心，咱们两个说话声音不大，而且无冤无仇她录音干嘛呢？”
但是王邱却如坐针毡，他是个视钱如命的人，要是因为这次断了他的财路，那他非得直接跳了黄河不可。
沐恒举了半天的杯也没见王邱动弹一下。
敬酒不吃吃罚酒，他逐渐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等利用完了这个人，一定要让他好看。
“竟然王总不放心，那我出去看看便是了。”
沐恒出了门往右手边走去，右边只有四个包房，都是一个对着一个的，里面也都漆黑一片，并没有人。
沐恒走到了他们对门的那个包房便伸手敲门。
卫子凡以为是服务员来上菜，乐呵呵的就开了门。
二人四目相对的瞬间都很惊讶。
沐恒记得这个人是那天晚上碰见他的那个大夫，他怎么会也在这儿？今天碰见的熟人还挺多……
卫子凡也暗暗惊讶，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面前这个人第一眼的时候，他就忽然想起了沐震去世前一天，他在病房门口看到的那个人。
他从小学医，对于人体比例最为敏感，他确定面前的这个人身形和那天他看见的人相差无异。
难道……他是沐恒？
二人各怀心思，沐恒率先开口打破了僵局，“你好先生，请问你有没有去过这一层的洗手间？我不小心把手表落在那儿了。”
卫子凡听见他说手表，条件反射的看了一眼他的左手腕。
可是目光所至的瞬间卫子凡瞳孔骤张，因为沐恒的袖口上面。居然……居然少了一颗扣子……
那这么说，杀害沐震的肯定就是沐恒了！
沐恒眼睛一眯，见卫子凡直勾勾的盯着他的手腕，便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他居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丢了一颗扣子，这件衣服就是那天去医院穿的，难道卫子凡看出什么端倪来了？
“不好意思，我没去过洗手间，你的外套很好看。”卫子凡隐藏好情绪抬头看着沐恒。
“那打扰您了，如果您是自己来的话我请您喝一杯吧？”
沐恒语气诚恳，好像他真的是诚心邀请一样。
“我约了朋友一起，谢谢你的美意了。”卫子凡婉言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