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凡哥哥,那我就先走了,你记得吃晚饭,别太累。”这赵若彤细声细语的说完了这段话,表情也是楚楚可怜。
走出医院的大门后,表情又瞬间变的狠厉了起来,“樊瑶,你什么都要抢我的,既然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一句句锥心刺骨的话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可见赵若彤对她的恨有多深。
不过与其说是恨,不如说是嫉妒,嫉妒大家对樊瑶的关爱,嫉妒她什么东西都看似唾手可得。
赵若彤忽然间想起来赵毅刚刚给她打电话时说过的话,他有樊瑶的猛料,那再好不过了。
“樊瑶,等着吧,我还有一份儿更大的惊喜等着你呢!”
她深吸一口气,赶紧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沐氏。
医院内。
卫子凡好不容易弄走了赵若彤,便想着回来和樊瑶说几句话,却见她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他似乎能听见一点点抽噎声。
樊瑶只专心致志的顾着哭了,根本就没有听到离她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以为卫子凡一定会去陪赵若彤。
甚至她都已经想好了,等卫子凡在过来和她说一些什么不符合时宜的话,她就立马跟他讲,有了赵若彤就别再来招惹她了。
越想越伤心,樊瑶的哭声便大了起来,左右也没有人在,痛快的哭一场也应该没人能看见的吧。
卫子凡就站在床边,她微微挑眉,看着被子一上一下来回鼓动他就忍不住想笑。
“咳咳……”他故意咳嗽了两声儿。
被子里的哭声戛然而止,本来圆滚滚的被子也瞬间坍塌了下来。
随即一阵细细碎碎的哽咽声又传了过来。
樊瑶这次哭的是自己被人发现了,那得多不好意思啊。
又伤心又闹心,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樊瑶羞愤的无地自容。
卫子凡微微挑眉拉,伸出手想要掀起被子,可是他一拉,居然没有拉开。
里面的樊瑶死死拽着被子的边缘,把它们都压在了自己身下,卫子凡换了好几个地方试着拉开被子,但是最后都无功而返。
忽然,外面没了动静儿,樊瑶抽噎着把耳朵贴近被子,想听听外面的人走没走。
卫子凡看着被子里忽然鼓起来的一块儿,便知道樊瑶的小心思,他瞬间就起了逗逗她的心思。
他故意把脚步放的更重了一点儿,好让樊瑶听得清。
等走到了门口以后,他又踮起脚尖悄悄地走到樊瑶背对着的那边儿。
“这就走了?”樊瑶还有一点儿小失落,她松开了紧紧捏着被子的手,又开始默默掉起眼泪来。
唰——
被子一瞬间被掀了起来,外面刺眼的光让樊瑶一时间不能适应,她条件反射用力扯了一下被子,想挡住眼睛。
卫子凡满脸温润的笑意,还没等说点儿什么,整个人就朝着樊瑶栽了过去。
十一月的天气不算太冷,室内的温度却瞬间飚高,樊瑶愣愣的看着卫子凡,他眉眼间让人不由自主沉醉的温柔,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似乎也逃不掉,这些天她每天都很难过,就像心里少了一块什么一样,但是又不想表现出来,她怕韩洋担心她。
赵若彤每次在她面前有意无意的炫耀都让她倍感备份。
她不相信卫子凡会转身投入到别人的温柔乡,可是事情却真真实实的发生了,那些照片一直都是扎在她心里的刺。
思绪回笼卫子凡居然有些手足我错,樊瑶被他这幅模样给逗笑了,他现在像是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居然还有一点儿可爱。
卫子凡这回彻底愣住,他似乎已经很久都没见到樊瑶这样笑了。
他不由自主地缓缓低头,樊瑶看着压在身上的人离自己越来越进,赶紧伸出手抵在他的胸膛上。
“你……你干什么……”樊瑶红着脸开口问道。
“瑶瑶,我有些话想和你说,说完这些你若是再不原谅我,我就绝对不会再来打扰你。”
樊瑶缓缓低头沉思起来,卫子凡是要和自己解释么?可是万一结果不是自己想听到的那样该怎么办。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沐轻云那时候有不少女人,他也和别人睡过,可是自己却没有现在这种感觉。
但是发生在卫子凡身上,她就忍受不了,就像是忽然间得了感情洁癖一样。
可能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她意识到自己对沐轻云可能不是爱,是一种偏执,是一种近乎疯狂地偏执。
直到卫子凡出现,才把她从这种扭曲的爱情观里拉了出来,所以她才对给予她救赎的人,抱以一种至高的期待。
可是忽然有一天,这个宛若谪仙的人却忽然沾染了世俗烟火,她便觉得,天都塌了。
若是卫子凡的解释,她不能接受的话该怎么办?该如何是好?那就当给自己这段敢抢的一个答复吧。
樊瑶缓缓抬头看向卫子凡,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你说吧,我听着,”
卫子凡缓缓露出了一抹微笑,他像是忽然间想起来什么,赶紧从樊瑶的身上起来,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
“你要是有什么想问我的话,也一定要说出来。”
“好,你说吧。”樊瑶坐起身点了点头。
“你把手链还给我的那天我心情郁闷,便找了几个朋友一起去喝酒,喝的有点儿多,就有点儿断片。”
卫子凡一直密切的关注着樊瑶的表情,见樊瑶没什么反应,便继续说了下去。
“那天回去以后,第二天早上我就看见赵若彤光着身子躺在我旁边儿,床单上也有一片血迹。”
樊瑶的胸膛开始剧烈起伏,她知道向她坦白这件事卫子凡也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所以她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我知道。”樊瑶颤抖着说了一句。
卫子凡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便反应过来,他赶紧拿起口袋里的手绢给樊瑶擦眼泪。
“你先别哭啊瑶瑶,我还没说完呢。”
“我是医生啊,有没有发生什么我肯定是最清楚的。”卫子凡的语气有些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