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找我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儿啊？”沈麒麟问道。
卫子凡低头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一一讲给了沈麒麟听：“沐震死的前一天晚上我在他的病房里看到沐恒出来。”
沈麒麟剥花生米的手一顿，赶紧把手里的皮屑扔在桌子上，“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指认他！？”
“因为我之前没有证据。”卫子凡赶紧辩解道。
“那现在有了？”
沈麒麟收起了他刚才那副要命的样子。
卫子凡沉思了一会儿：“我和你说，你来决定这是不是一个可以突破的点。”
“好。”沈麒麟继续说道。
“沐震死的前一天我在医院的走廊里，正巧碰见了要离开的沐恒，那天天色很晚，按理来说那个时候应该是没有人的。”
“而且他还故意把自己遮挡的很严实。”
“哎？等等，等等。”
沈麒麟打断了卫子凡的话，向他询问道：“他把自己挡的那么严实，那你是怎么知道那就是沐恒的啊？”
“因为那天在医院我看见他衣服的左袖口上少了一颗扣子，后来又在别的地方遇见他，同样他还是穿的那件衣服。”
“我特意看了一眼左袖口，那上面的的确确是少了一颗袖扣。”
沈麒麟若有所思起来，“那看来这件事儿，还得从长计议。”
“沐震尸检报告上是怎么说的？”卫子凡问道。
“报告上显示沐恒有一段窒息时间，他的死亡时间和这个时间相对比较接近。”
服务员端着菜品走了上来，沈麒麟赶紧迎上前去跃跃欲试。
外人在场两个人不太好讨论什么，于是两个人便开始安安心心的吃饭。
差不多了的时候卫子凡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嘴，“沐震死前有没有什么挣扎痕迹啊？”
沈麒麟像个小痞子似的叼着根牙签，似乎是在仔细的回想，“有挣扎痕迹，手指甲翻了一个。”
“对了子凡。”沈麒麟叫到，“等你有空回医院的话，可不可以帮我拷贝一份监控录像过来，就只要事发的那个楼层的。”
卫子凡伸出白嫩的手接过u盘，“好，等我拷完了让人给你送过来。”
卫子凡向沈麒麟道谢后就上车开往别墅。
九月份的天气也是奇奇怪怪，下大雨的天闷热也就罢了，正常的天气怎么也有点闷，卫子凡烦躁的扯了一下领带。
慈善晚会贪款一事肯定是让大家对沐恒起了戒备之心，但是在威逼利诱之下也难免有人再被沐恒拉拢。
看来就只能指着这件事儿给他沉重一击了，当然一击致命才是最好的。
车子一路行驶，路过陵园的时候卫子凡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似乎是樊瑶。
他把车子靠边停下缓缓走了过去，果然是樊瑶。
“瑶瑶！你怎么在这儿啊？”
樊瑶听见卫子凡在叫自己，赶紧小跑着赶了过来。
“你回来啦？沈麒麟怎么说的？”
卫子凡看这樊瑶这湿漉漉的头发就知道，她肯定是在刚才下雨的时候跑出来的。
“别急，一会回去我慢慢和你说。”卫子凡牵起樊瑶的手就要把她拉上车。
“等我一下，我让出租车的那个老大爷回去。”
卫子凡不解，“什么出租车老大爷？”
“就是送我来的那个。”樊瑶说话间，已经跑远了。
两人回到别墅，樊瑶虽然穿着雨衣但是还是被淋湿了一点。
走了这一趟，她心里安心不少，最起码算是给自己一个慰藉。
卫子凡倒了一杯热书递给樊瑶：“给，别感冒了。”
樊瑶点点头接了过来。
“沈大哥那边有什么消息么？”
卫子凡自然而然的拿来吹风机，给樊瑶吹起头发，柔顺的发丝从他指尖穿过，带来一丝麻麻的感觉。
“他们确定了沐震是被他杀，但是不管从指甲还是什么地方都提取不到关于凶手的DNA。”
樊瑶眼睛里的期待却没有因为卫子凡的话消减下去，反而还是灼灼发光。
“有进展就好，一步一步来总不会错……”
卫子凡点点头，仔细看的话他居然带了点漫不经心的意味。
指尖的发丝来回缠绕，柔软的像一只小猫的脑袋，卫子凡心里一片柔软，他太喜欢樊瑶这一头泼墨般的秀发了。
“我一会儿要回一趟医院，去给沈麒麟调监控。”
卫子凡看了一眼镜子里不断点头的樊瑶，微微一笑，这呆愣的小表情他总觉得可爱。
楚柏寒在顾清的软磨硬泡之下终于答应了她，让她去国外请她的老师回来。
楚柏寒送顾清去机场的路上，顾清提前给他打了个预防针。
“楚柏寒，我老师性情迥异，我可不确定多长时间才能请动她。”
楚柏寒直勾勾的盯着前面，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心里的小宇宙早就爆发。
“哦。”
“噗嗤~”楚柏寒委屈巴巴的样子把顾清给逗笑了，“要不你和我一起去？”
楚柏寒眼神一亮，“真的么！？”
顾清靠在椅背上肚子都笑的生疼，“你不会真信了吧？”
楚柏寒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跟一座冰山似的坐在正驾驶开车，胸膛急促的起伏彰显着他此刻的心情有多不美丽。
“咳咳……”顾清干咳了两声，“你要是想我的话也可以给我发视频和信息啊。”
楚柏寒还是不说话，一个急转弯顾清的头就磕到了车窗上。
“楚柏寒你幼不幼稚啊？”
顾清捂着自己那可怜的脑袋瓜，怨愤的看向楚柏寒。
“不识好人心，我送你去机场也送出错来了。”
楚柏寒还是刚刚那副模样，丝毫没变。
顾清一看楚柏寒好像真的有点生气急忙认怂，“哎呀~小寒寒~我最多去一个月，最多最多。”
楚柏寒还是不去看她，专心致志的开着车。
“小寒寒~我刚才逗你的~”
“嗤~”楚柏寒的嘴里发出了一丝嘲笑的音节，“我哪里敢生你的气啊，你一狠心不回来了怎么办？这家里就剩我和子衿，多孤寂啊。”
说完楚柏寒还撇撇嘴，真真是有点深闺“怨夫”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