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薄斯寒眉眼染上了清浅的笑意,看着宁晚的眼神仿佛都带了光。
宁晚和薄斯寒十指紧扣。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宴会总算结束,宾客们散尽,钟声敲响,午夜降临。
新的一。
宁晚满十八岁的第一。
“晚晚,我爱你。”薄斯寒沉声道,声音有些虚弱。
宁晚还来不及反应,高大的身躯就已经倒了下去,发出“咚”的一声肉响。
“薄一!”宁晚呼唤道,薄一连忙把薄斯寒扶了起来,把手架在肩膀上。
“送到我房间,二楼,第一间。”宁晚语速十分快,眉头紧皱着。
止疼药是有时限的,时间到了就没什么效果了。
方才她发现薄斯寒脸色越来越不对劲,她知道薄斯寒不会服软,就什么也不,拉着薄斯寒安安静静地坐着。
虽然很像两个木头,但是宁晚不想薄斯寒出事。
她想象不出来薄斯寒忍着多大的痛楚,到刚才,薄斯寒已经痛到声音都有些发抖了。
薄斯寒现在不仅是失血过多昏厥,再加上疼痛过度才导致的昏厥。
“我从来没有见过我们少爷这个样子。”自家少爷昏倒,薄一声音都带了些哭腔。
一个铁血男儿,此时却也忍不住要掉下眼泪。
“以前虽然也是冷心冷情,但是我们家少爷十分惜命,从来没有做出过这样的事情。”
薄斯寒惜命宁晚知道。
结识薄斯寒的时候,薄斯寒做手术都不敢打麻醉,怕有心之人有机可乘,在他被麻醉之后对他下手。
“我们被围困,当时几乎已经陷入了绝境,我当时想要掩护少爷撤离,但是少爷不肯。”
薄斯寒虽然看着冷,但是对待自己的手下严而不苛,也是十分爱护的。
这点和宁晚十分相像。
“当时少爷问了句几点了,有人回答九点了,少爷听完跟疯了一样,拿着一把手木仓硬生生闯出了重围。”
薄一得还是有些轻描淡写。
战场上的事情,无论怎么用语言表述,都是表述不出来的,只有亲自体会,才知道有多么惨烈。
宁晚大概已经想象出来当时薄斯寒的样子了。
他害怕赶不回来参加晚宴,所以拼死也要突围。
“我们的确突围了,但是少爷却受了很多伤,中了两木仓,刀伤,还有肉搏的时候受的伤。”薄一这些的时候,声音都是颤着的。
或许其他人想象不出来,可是薄一是亲眼看见的,那样的少爷,薄一一辈子都忘不掉。
“他回来伤口都没有处理,简单止了个血,换了件衣服便匆匆来参加晚宴。”
薄一的声音有些哽咽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
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自家少爷今,真的有把他给感动到。
薄斯寒穿的衬衫西装都是黑色的,即使血流出来了也看不出来。
黑色的衣服,看不出来血迹的。
但是宁晚闻到了血腥味。
宁晚看了眼薄一肩上扶着的男人,心里一阵阵酸涩,似乎有条鞭子,狠狠地抽着她的心脏,一抽一抽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