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个黑衣人的身份对于自己来说实在是太过重要了,他知道的事情都是自己想要知道的,同样也是沈千山想要知道的,目前看来必须要找到这个人,还要想办法从他口中套出当年的事情真相,他们才有可能尽快的解决完这件事情,转而投身到别的地方去。
追云那天听从了姑苏凉的话,去跟着那个身份神秘的人,却并没有得到任何的线索。那个神秘的人似乎就只是路过京都的商人而已,在京都的这几天时间之内,也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就只是住在一个普普通通的驿站里面而已,甚至和普通的商人并没有任何的区别。
追云跟了几天之后,也开始想要和自家的主子说,这个人或许就只是某一个动作和当时那个黑衣人比较相似罢了,或许就只是巧合而已,本不必要如此的重视。
可是姑苏凉却不这么想,他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他既然能够再一次看见这个人,就说明这个人肯定是和当时的事情有什么关系,而且一般人很少在拿杯子的时候,会把自己的手腕给送出去,这个动作,他仅仅只在黑衣人的身上见过,绝对不会是什么地方的习惯,肯定是和那个人的身份有关。
“主子,我实在是觉得那个人没有什么可疑的,不然我们换个思路去找找别的有关的线索,继续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可能并不会有什么用处。”
追云也是怕姑苏凉钻牛角尖,所以才会这样说,可是姑苏凉却并不觉得自己只是在钻牛角尖,他觉得这个人,一定就是当时那个黑衣人,而且时间越久,他就越坚定自己的这样的想法。
“不会的,这个人绝对就是当时囚禁我的那个黑衣人,我一定要弄明白,他这一次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京都,我也一定要当着面问清楚,之前的事情究竟是什么样的状况。”
姑苏凉还没有来得及把这件事情和沈千山他们说,沈千山最近忙着调查那些有关的卷宗,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大的起色,如果这一次自己看见的这个人,能够确认了身份,就是当时绑架自己的那个黑衣人的话,那对于他们来说绝对是一个十分重要的线索,也好过沈千山从好几柜子的卷宗之中找线索来的要快,很明显,这个人是知道有关于当年那些事情的线索的。
“好了,你不要再跟我说这些话了,你只需要告诉我,我让你跟踪的那个人究竟住在哪里,这几天都做了些什么重要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我自然可以判断。”
姑苏凉倒是没有什么偏激的想法,只是觉得最近这段时间,他们似乎并没有任何的起色,在这件事情
上,不管是他还是沈千山,都希望能够尽快的解决,所以就算是任何一点线索,他们都不应该放过,应该好好的去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只是现在这样的状况,就连自己的侍卫都不相信自己的这样想法,姑苏凉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做,追云十分的无奈,还是把那个人的住址告诉了姑苏凉,姑苏凉听了之后,也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就出了门,找到了追云刚刚所说的那个地方。
确实,这个人住的地方就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小客栈而已,来往的客商,很多都会选择在这个地方住下,自己以前经商四处行走的时候,也经常会选这样不起眼的驿站住下,倒不是身上究竟带了有多么贵重的东西,只是觉得人在外,不应该露富,所以尽量住的比较低调的地方,也低调的四处寻医,却没有想到自己给弟弟找医生的事情还是被顾临江查了个底儿掉,自己那么多年看似完美的掩饰,原来根本就没有半点用处。
姑苏凉的身份现在在京都里面十分的眨眼,毕竟聆音阁才刚刚重新开张不久,这附近商铺的店主应该都是认识他的,但若是这样贸然的进去的话,很明显会引起众人的注意,再加上现在天色未晚,他也不能在这条街上有过多的逗留,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确定了位置之后,边缘路返回了。
沈千山偷偷的前进户部和礼部的档案室,假扮成一个小小的文官,装作在这里整理卷宗的同时,不忘在字里行间找寻有关于自己母妃当年事情的线索。
而实际上,由于隔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他能找着的消息,远不如当时顾嫱从皇室宗祠里面偷出来的那一本卷宗上记载的多,只可惜那一场大火,顾嫱就仅仅拿出了那么两本薄薄的卷宗,那上面的内容关于自己母妃的记载,也实在是少之又少,虽然与自己有用,可是也仅仅就是能帮助了解当时究竟是什么样的具体状况,而不能从字里行间找到任何细微的线索。
沈千山一脸疲惫的回到了聆音阁,正好看见了神情有些失落的姑苏凉,因为这件事情姑苏凉还没有来得及和大家说,所以暂时他也没有办法让顾淮安或者顾嫱帮自己做新的人/皮面具,帮自己做个假身份。
更何况,现在自己还没有十足的把握,如果这么贸然的上前去的话,说不定真的会打草惊蛇,万一那个人要真的是黑衣人的话,再见到自己的那一瞬间,很有可能就明白了自己的来意,如果他就这样消失不见的话,自己要到什么地方去才能找到有关的线索呢?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无精打采的?”
沈千山看见不太有精神的姑苏凉,便上前问道,,姑苏凉脸上的神情十分的失落,似乎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毕竟现在大家都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沈千山不可能看见这样的状况无动于衷,所以还是上前问了一句。
姑苏凉还摇了摇头,“没什么大事,不过王爷,你可知道之前那个挟持我的黑衣人留下过什么线索吗?”
沈千山不明白姑苏凉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件事情,不过还是歪了歪脑袋想了想。
“如果说线索的话,大概就是他身上带的兵器十分的特别,和你师叔和子琪和你身上的伤口都差不了多少,他的刀上应该带一个引血槽,所以他的兵器造成的伤口,又细又窄却又没有办法一时之间止住血,就算是救的回来,恐怕也都已经是重伤了。”
这些事情沈千山倒并没有胡说,所以说最后是子奇动手杀了姑苏凉的师叔,可是自己身上也确实有那样的伤口,他也是亲眼见到了,那样的伤口在江湖上能做出来的人却不多,就是因为那个人的兵器比较特殊,所以才会这样。
“这也就是说,如果我能找到相同的兵器的话,是不是就能确认那个人的身份了?”
姑苏凉眼前一亮,说实话,自己之前怎么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呢?
确实,如果自己真的能找到类似的兵器的话,就可以证明自己那天遇见的那个人就是当时挟持自己的黑衣人,江湖人士若是自己使得趁手的兵器的话,一定会随身带在身边,就算是他现在要伪装身份,也一定能从他的日常习惯之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当时自己推测的状况,就是那个人使用的兵器特殊,所以才会有那样拿茶杯的习惯,所以自己才觉得那个人的姿势有些特殊。
“怎么了?你是不是有那个黑衣人什么线索了?”
沈千山一直以来也很注意这件事情,所以在姑苏凉说起这件事儿的时候,他也十分的警惕,如果说真的能找到这个人的话,那他们调查的事情也就简单了许多,他们能够查到有关于黑衣人的事情,自然也就能查到黑衣人和他们口中一直提到的那个成王究竟是什么关系?
无论如何现在影响他们最大的变数就是成王,如果他们能够找到这个真正的成王殿下的话,他们也就能好好的处理和沈仲白之间的事情了。
“确实,我那天在另一个大厅里面见到一个人,他和那个黑衣人拿茶杯的习惯一模一样,拿着杯子的时候会习惯了把手腕送出去,我在想,他那样子拿茶杯或
者是拿别的东西,是不是因为他平时用什么兵器的时候经常会保持那样的动作,所以才会养成这样的习惯,你又说,那个黑衣人所拿的兵器十分的特殊,一般人是用不了的,所以我才更加确定我见到的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当时挟持我的那个黑衣人。”
姑苏凉觉得自己好像是找到了什么确切的证据,不过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们调查事情也就会变得简单许多了。
沈千山这些日子调查卷宗根本就没有什么大的收获,就仅仅是能把当年那段时间之内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部都整合起来,看看这些事情当中有没有会互相关联的部分,只可惜收效甚微,对于他来说现在这样的状况并不算是什么好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