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灵姝随便寻了个借口:“看见他笑我就会条件反射做出非我本意的事情,两次已经两次了,若非他身手好,恐怕已经死在我的袖弩之下了。”“我不知道下次会是什么时候,下次他还会这么好阅躲过去吗?要是被我误杀了……”
沐灵姝没有下去,暖雪明白她的担忧。
若是有一凌骁祁葬身于沐灵姝的无意识,下意识的射杀中,她一辈子都会活在愧疚中的。
“我家沐姐姐这么厉害,还怕遇不到更好的,没事,暖雪会一直陪着你,这一生我们都不分开。”
“傻丫头,什么胡话,我还得给你好好物色物色把你风风光光地嫁出去呢!”
“沐姐姐,我不要嫁人,求你不要把我嫁出去,我要一直跟在你身边。”
“你若是真的遇到喜欢的人那一,别哭着求我让你嫁就好。”
“三娘子,不好了,出事了。”吴大力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出什么事了。”
给沐灵姝建房屋的工人不心被石头砸伤了腿,那人正坐在那哭抹泪的。
“走,去看看。”
沐灵姝刚过去就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未见其人却也能听见里面传出的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听那伤心程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丧父丧妻了呢。
“让让,让让,三娘子来了。”凌骁祁一看见沐灵姝过来,以最快的速度从人群中消失。
沐灵姝看到他离开,“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真的不愿再见我了。”眸中的光黯淡了几分。
她知道现在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控制着情绪来到那被砸伤腿的人面前,就看着他被人按着,一边哭一边大叫着。
裤子被划破,伤口周围都是血迹,整个腿都有些肿起来了。
沐灵姝走过去轻轻地检查着伤口,看情况应该是山了骨头,基本可以判断是断了。
“你若是还想要你这条腿就忍住了,尽量别动,越动越保不住。”那茹点头。
沐灵姝又对着周围的人:“你们按住他,帮他控制腿别乱动,在出几个人找块木板之类的,弄些布条来,待会儿好给他固定用。”
“暖雪去烧点开水,拿把剪刀来。”
而她自己则是回了她的房间,从不言书中取出些续断装作从房间里拿出来的,还有一套捣药罐,将续断捣碎。
剪开裤子,清洗伤口,将捣碎的续断敷在患处,用布包扎好,再用木板固定,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大力,你们找块木板抬他下山去城里找李大夫看一下,费用我出。”暖雪给了吴大力一锭银子。
“路上若是遇见马车你们就租辆马车,千万别怕花钱。”沐灵姝嘱咐着。
以前没出这些事,沐灵姝也没想过要修路,经此一事,她发觉山上马车上不来确实很耽误事,便让大家暂停修屋先修路。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没有好的山路哪能加快速度。
到了药铺,李大夫一看,觉得他们是在耍他玩,一看这就是别的大夫处理过了,还来找他再弄一遍,不是多此一举就是拿他寻开心。
沉着脸:“你们这都处理过了,还来找我作甚?”
“回李大夫的话,这是我家三娘子处理的,她这是她第一次实际操作,以前都是纸上谈兵,怕有不妥之处,还望李大夫给看看,莫要烙下病根才好。”
“你这是灵丫头弄的。”
吴大力点点头,李大夫有些惋惜。这哪里像是第一次包扎的,处理的太好了,根本不用重新包扎,这赋,生就该是吃这碗饭的,可惜了是个女娃娃,要不然我一定收她为徒。
李大夫又给重新包扎上了,还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并没有再收钱。
若是沐灵姝知道她被肯定了,尾巴一定翘上了。
事实证明,术业有专攻,每个人都有他擅长的事情,就像凌骁祁是木匠高手,金胖子做得一手好菜,百里扬尘养马卖羊贩牛有一套……大家都有自己擅长的事情,只要找到了,深挖下去便能在这个方向里有一席之地。
就如同沐灵姝虽然是百花杀手,但她在医药方面的赋却很高,不管是采药制药,她都可以通过不言书上的描述做到,一如她讲了一遍如何种辣椒,秦九就能种出来一样。
吴家兄弟是大力士,只要他们能好好利用他们的力气,也可以有所发展。
至于暖雪……若摔倒,坑人坑己也算是一种赋,那应该无人能出其右了吧!
其他的,暂时还没有找到,慢慢来不着急,赋这东西要是那么好找,怎会有人在这条路上来来回回的兜圈子。
有的人生来就知道自己擅长什么,有的人是在无数次碰壁中摸索出来,自然也就有穷其一生也没找到的。
该来的时候,它就会在不经意间出现。
差点忘了,暖雪还有一项技能——给凌骁祁当内应,‘吃里扒外’。
若是沐灵姝心中没有凌骁祁,暖雪一定会坚定地站在沐灵姝这边,可她心中明明对他有情,割舍不下。
暖雪便将沐灵姝的顾虑告诉了凌骁祁,他自己给沐灵姝之前的反常行为找到了原因。
不过知道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怕现在去找沐灵姝依旧会被赶走,她依旧会恶言相向,会不想见到她,若是将沐灵姝逼的太紧,他怕将她吓跑,便强忍着不去见她。
转眼麦子熟了,沐灵姝本来想借着这个机会去找凌骁祁的,可是他最近都躲着她,只要看见她跑的比兔子都快。
以至于沐灵姝想要和他上一句话都难,两人上演着你追来我躲开的戏码已经很久了。
麦子熟了不等人,采收期也就那么几,若是不能在这几里采收,这一年的辛苦也就都白费了。
没有办法和凌骁祁沟通的沐灵姝,就没有办法询问关于割麦子神器的研发到底怎么样,是否成功。
没有割麦子神器,她只好使用最原始的方法,最笨拙的镰刀来收割了。
难得的她没有睡懒觉的一,早早地就起来,准备抢收麦子,拿着镰刀一边往外走,一边打着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