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个,我,那个……”惜少白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变换了七八次,支支吾吾地说古代的锁太长,他卡半道上了。
呵,半截钥匙的残次品可不打不开门,她看了眼惜少白,看着手上的不言书,无比的后悔。
欲哭无泪啊!
她这都什么命,头悬梁锥刺股了好几个月,累死累活肯书本,睡了一觉全白费了不说,还穿越到古代。
虽然是个历史上不存在的地方,可看这屋中摆设也是个富贵人家,福还没享就被困密室现场,被迫要玩密室逃脱。
找找说不定就有钥匙或者暗道机关,至少也有提示线索吧,嗯,密室逃脱游戏都是这么玩的。
沐灵姝一顿翻箱倒柜,除了些衣服被褥,几处帷幔,一套桌椅外加一套茶壶,三五个花瓶,还有一盏油灯外就只有一张床了。
不会那么寸吧,线索会在那?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我想多了。
沐灵姝又仔细瞅了瞅这些东西,将目光锁定在油灯上。
热胀冷缩,要是用油灯烤烤锁会不会……干就知道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你干什么,你别过来。”
沐灵姝用她自以为温柔的目光温和的语气说:“小白乖,别怕,忍忍就过去了。”
落在惜少白的眼中就是阴森森,很恐怖,像是待宰的羔羊遇见大灰狼,纯洁的小白兔被忽悠,善良的小红帽被欺骗。
“沐灵姝,我怎么觉得好像越来越紧了。”忍着烫,头上吧嗒吧嗒流汗的惜少白有种不好的预感,怎么还有点喘不上了气呢!
“怎么会,多数金属都属于热胀冷缩的啊,等等,这锁是什么材质的。”
“铜,青铜。”惜少白脸憋的紫青冲着沐灵姝怒吼。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二货肯定是弄砸了,我怎么就和这个记性差的二货绑一起了呢!
惜少白心里苦啊!
“到底是铜还是青铜。”
“青铜。”
完了,完了,真弄错了,铜是可以热胀冷缩的,可是青铜是在一定情况下会热缩冷胀的,沐灵姝赶紧将油灯移走,拿着茶壶的水往上浇。
滋啦滋啦的,惜少白觉得他都闻到香味了,缺氧缺的出现幻觉了?
细微的热缩冷胀后惜少白将手拽了出来,“啪”的一下锁开了,惜少白“嗖”的就弹射了出去,就像火箭发射,嗯,更像是过年玩的鞭炮穿天猴,带着火光,一瞬千里。
唯一不同的是它们向上,惜少白向左。
紧接着就听见惜少白嗷嗷叫的:“烫,好烫。烫死聪明可爱,无所不知的惜少白了。”
脸上紫青,身上红肿的惜少白确实让人看着有些可怜,沐灵姝指着不远处的水缸说:“你要不要先去降降温。”
“咚”的一声水缸里溅起水花,冒出几率青烟,沐灵姝走过去想要看看他有没有事。
惜少白突然从水下冒了出来,喷了她一脸的水。
刚燃起的那一丁点的愧疚荡然无存,擦了一下脸,甩一手水,看着面前横躺着,哈哈哈直乐的惜少白,咬牙切齿的。
“哈哈哈,哈哈哈,再让你欺负聪明可爱,无所不知的惜少白,哼。”一脸的得意。
“早知道你这么讨厌,就让你跟锁眼里呆着好了。”沐灵姝幻想着将惜少白一把握住,然后他大声求饶,她就是不为所动将惜少白塞进锁眼里……
沐灵姝回去将锁又重新锁好,让密室现场保持原样。
厚重的祠堂大门打开,外面现在是热闹非凡,她已经看见好几拨人朝她住的院落走了,应该都是听到消息,去看热闹的。
“好戏要开始了吗?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算计。”
一想到那个人打开锁,冲着外面大叫一声,将人引过来,再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演上一番,才迫于威势说出三娘子房间里有男人这样的话,等进屋检查的时候却发现只有男主,找了一圈也找不到他们设计的女主,那脸色……沐灵姝还真想看看。
这个人会是谁呢!
能在沐府设局的必然是府中人,而沐府如今的掌舵人是沐灵姝的祖母,大家都尊称她一声老祖宗。
膝下有三子一女,小女儿早早的就出嫁了,几年也回不来一次。
大伯父沐成参,妻沐苏氏,膝下三子一女。
沐灵姝的父亲排行老二,如今俱亡,只留下沐灵姝一个孤女,因年纪在小辈中排行第三,大家都叫她三娘子。
三叔沐成川,妻沐徐氏,膝下一子一女。
按照这的律法,凡是祖父母,父母在,子女要求别立户,分财产者杖责一百,不予准许。除非祖父母,父母想要分家,否则都不可以。
老祖宗舍不得,自然沐府便没有分家,大家都住在一起,财产公有,都归老祖宗管。
沐灵姝故意放慢脚步,就是给他们筹划的时间,等沐灵姝走到她院落的时候,里里外外围了许多人。
“老祖宗,诸位长辈,你们怎么都来了,发生什么事了。”沐灵姝疑惑地看着众人,除了在外打理生意的大伯父,常年卧病在床的二堂兄,和住在学堂的五堂弟以外都到了。
这阵仗可真不小,看着好吓人,好怕怕啊,沐灵姝心中冷笑。
“你还好意思问,看你干的好事,把老祖宗都气坏了,你担待得起吗?”大伯母苏氏一边给老祖宗顺气,一边数落着沐灵姝。
她不仅仅是老祖宗的大儿媳还是老祖宗的亲侄女,那一年苏媚还小,其父去服劳役被砸伤,救治无效,临终前将孤女托付给了老祖宗,自此便跟在老祖宗身边,很得老祖宗欢心。
“我做了什么,大伯母还是把话说清楚些,灵姝不明白。”
我‘呸’
拎着鸟笼子的沐成川朝着沐灵姝淬了口唾沫,“你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和你母亲一样的不要脸,我都替你感到羞愧。”厌恶地别过头。
“三叔还真该羞愧,人后不说他人是非,更何况人都不在了还要污人身后名,就不怕损阴德。”
“你,你敢这么跟长辈说话。”沐成川气急败坏地指着沐灵姝。
以前只知道她娇气,没想到沐灵姝还有这么伶牙俐齿的一面,还敢和长辈顶嘴。
要知道以前虽然也蛮横,可却不敢在长辈面前耀武扬威的。
“为人子女,护亡母身前身后名,不知何错之有?”沐灵姝看着沐成川本能地厌烦。
她知道这是原主对他的不喜,老祖宗重男轻女,将已故的祖父,她的儿孙都是捧在手心里的,儿媳,孙女和他们比就是天上地下的差距。
沐成川就是典型被溺爱长大的,被惯出来的纨绔子弟。
天然城中,凡是有纨绔子弟气质的人,无人不识他,遛鸟赏花,斗鸡喝花酒……凡是纨绔子弟干的事就没有他没干过的。
一个浑浑噩噩,肆意挥霍钱财,醉生梦死,只会寻欢作乐,拿着沐灵姝父亲辛苦赚来的钱财享乐的人,又有什么资格指责他的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