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福听到福文婧的话,难以置信地叫了起来:“娘娘,你不要吓奴才了,你说的不是真的吧?”
“嘘——你小点声,你再喊事还没做,我们两个人就先死了。”
福文婧听旺福拔高了音量,赶紧提醒了起来,这件事情是天大的秘密,是万万不能让人知道的!
旺福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言行有些过失,赶紧把嘴巴唔住了。等了一下,才轻声问道:“是,奴才知道了。那娘娘你能先告诉奴才究竟要怎么做吗?也好让奴才有个心理准备。”
“究竟怎么做?我还没有定好,但是我需要你将我送出宫去,也就是说,事成之后,在皇宫里和世界上,我这个人都不存在了。”福文婧说完,苦笑了起来。
想不到为了重新获得自由,她还必须再“死”上一回才行!
旺福听完福文婧的话之后,吓得张大了嘴巴,半天都没有闭上。他反应过来之后,才不解的问福文婧:“娘娘,您在皇宫里面当皇上的宠妃不是很好吗?为什么非要出宫呢?”
福文婧听旺福的意思,以为她在皇宫里面过的很好的样子,便一下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拉了下来,露出了让龙星澈给掐出的淤青给旺福看。
“因为当皇上的宠妃实在是太不容易了,我不想当,那也不是我的梦想,我的梦想是能够行走江湖,悬壶济世。为什么你觉得我在皇宫里面会好过很多呢?”
旺福看到福文婧脖子上面明显是被男人用手掐出的淤痕后,眼睛里满是震惊!
福文婧看到旺福的反应后,又重新把围巾围在了脖子上面,轻描淡写的说道:“你这么害怕干什么?皇上对我做的,比这个严重更多的事情都有,这个只是小巫见大巫了。”
福文婧想到龙星澈曾经在失去理智的时候,对她做出的种种,脸上又扬起了一抹哀怨的笑。
旺福心里自然是向着福文婧的,他愤愤不平的问:“这都是皇上做的吗?娘娘如今有着身孕,他怎么舍得对娘娘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福文婧如今知道了旺福的心意,便将龙星澈和她与李修文之间的恩怨,简单的叙述给了旺福听。
“在我入宫之前,曾经与我一起长大的师兄,互生爱意,也早就定下了婚期。但在机缘巧合之下,我却遇到了皇上,我也不知道皇上究竟看上了我哪里,非得要把我弄进宫来……”
旺福听完福文婧的叙述后,了然地说道:“怪不得皇上对你和你的师兄如此耿耿于怀,原来你们原先有那么深的感情。皇上是个非常自私偏执又占有欲非常强的人,他看到你的师兄肯定会心里不舒服了。”
“旺福,我真的受够了,他凭心情对我忽冷忽热,让我遍体鳞伤,我已经忍耐到极限了,所以,你帮着我出宫好吗?”福文婧又忍不住想要给旺福下跪。
可是这次她却被旺福一下子给拖住了膝盖,不让她给他下跪:“娘娘,奴才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你就不要再做这种折煞奴才的事情了!等娘娘定好计划之后,需要奴才做什么,你知会一声,奴才万死不辞!”
福文婧动容的看着旺福,她真的非常庆幸当时心软,救了旺福这个以后会在她人生当中起大作用的人。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知道,你现在最挂念的就是在宫外的家人。我同样拿自己的性命担保,出宫之后,一定会将对你的感激付出在他们身上的。”
“娘娘,您对奴才和奴才家人的照顾已经够多了,无需再做什么了?娘娘今日来洒扫间的时间有些长了,还是早些回璟瑄殿休息,免得惹人口舌!”
旺福见福文婧此时有些激动,想到宫里那些针对福文婧和他的有心人,为了让福文婧安全无虞的早日实现他的梦想,便适时的提醒了福文婧。
福文婧拍了拍自己的头,笑着说道:“你看我这脑子,倒不如你了,总之,这件事情我们就先定下来,我们有机会再谈,有人要问你我找你做什么,你就拿这个给他。”
福文婧从袖兜里面,拿出来一张写满字的纸给了旺福。
“这是什么?”旺福接过那张纸拿过来看了看,结果是一张药方。
“旁人问起的时候,你就说你上火,我悄悄的给你过来诊病了,这是一张去火的药方,不管你身上有没有火气,想办法去太医院找些这些药吃吃,都是无害的。”福文婧说完,还给了旺福一锭银子。
“娘娘,这太多了,奴才自己有,不用娘娘给!”旺福说着就要把那锭银子,重新放回福文婧的手中。
“我给你,你就拿着,我让你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你却连这锭银子都不敢收,莫不是后悔了?”福文婧就想让旺福拿着那锭银子。
旺福非常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娘娘既然那么说了,那奴才只好收下了!”
“嗯!这才听话,我先走了。”福文婧见旺福答应了,便打开房间的门出去了。
“奴才恭送婧妃娘娘!”
旺福将福文婧留给他的那锭银子,放进了自己的袖兜里面跪下行礼了。
璟瑄殿
福文婧从洒扫间回到了璟瑄殿后,月荷刚看到她便慌忙跑了过去。
月荷在和福文婧行了一个常礼后说道:“娘娘,你可是回来了,皇上在这里都等了你半天了!”
“皇上在等着我,难道他今天没什么事做吗?”福文婧听到月荷说龙星澈在璟瑄殿,有些失望。
她本想从洒扫间回来之后,就拿着李修文给她的那本《不死心经》好好研读一番,早些学习运用心法的。
月荷扶着福文婧往殿内走说道:“娘娘,奴婢真是搞搞不懂您,我们辰国皇宫那么多嫔妃的宫殿,皇上都不去,偏偏就爱往我们璟瑄殿跑,可是你最近却总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福文婧听完月荷的话,不由得停住脚步:“我最近的变化那么明显吗?”
月荷非常拼命的点着头说道:“嗯,娘娘您的变化,我们璟瑄殿的人都看出来了!”
福文婧错愕的看了看璟瑄殿的那些宫女太监,然后清了清嗓子,有些尴尬的说:“看来我最近的孕期反应的确实大了些,如果有让你们感到不舒服的地方,你们随便提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