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迟墨笙当众拍上峰的脸,属于是年轻气盛的有种。而现在,他向有关人员反映情况时,用的是实名,他真的很有种,得到了大家一致的公认。
迟墨笙在工作上有担当,却很坏,尤其是跟着卓逸凡他们混了几天,那种整坏人的坏,已经深得精髓。
毕竟来的时间短,殷哲浩最烦的楚天阔还不太了解,不过有着一肚子坏水的迟墨笙,泼脏水,那是手到擒来。
噼里啪啦一通说,直至把楚天阔说成是枪毙八回也不为过的坏蛋,这才满意的住了嘴。
他的表现,任谁都看出是在诬陷,可殷哲浩知道,这小子是要来人请楚天阔,控制住了他,接下会深挖此人真正的劣迹。
实名反映情况,没人敢坐视不管,明知道夸大其词,也得调查一下。
楚天阔从愤怒中平静了下来,他开始意识到,这里面有名堂,而是是大名堂。
迟墨笙很年轻,走到这个高度,十分罕见,这可不是有得力的人提携,才能到这个位置。
不说别的,最起码得有脑子,而且在工作上要有很强的能力,否则,没哪个敢用这样肆无忌惮,素质极差的人。
瞧瞧殷哲浩,自始至终一句话没说,任由部下做下这大逆不道的事,那么说明了什么?
只能说明,这个迟墨笙是他要来,专门对付给他仕途设置障碍的人。
“整天打雁,没想到被雁啄了眼睛,这里不能待,赶紧走,否则,真有可能栽在这里。”
楚天阔心里这样想着,嘴里说道,“殷哲浩,真没想到,你带的班子里,竟然有小混混样的人,要深刻检讨一下自己,并形成文字,明天交给我,我拿去上会,讨论一下你的问题。”
“想走,门都没有,没人来请你,就给我一直在这老实待着。”
迟墨笙先一步堵住门,还张开双臂,完全是一副关门打狗的架势。
楚天阔快疯了,可他却不能像迟墨笙那样,这整个是泼皮,如果强行出门,显得自己心里有鬼而产生了害怕,同时也不符合身份。
“殷哲浩,你管不管?如果不管,我叫人来管。”
“稍安勿躁,我们都是为理想奋斗终生的人,迟墨笙已经实名说了你的事,那么就得认真对待。还是等人来吧,否则你一走,真有什么事,在座的都脱不了干系。”
老殷,难道你也晕头了吗?
明目张胆的对着干,对你有什么好处?
这家伙平时不吭不哈,原来也有不计后果的一面。
………
同僚们冒出想法的同时,纷纷拿眼示意,意思是楚天阔丢人丢到了家,即使拿了迟墨笙的位置,他的颜面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不会找回来。
脸已经打够,你没必要再接着打。
楚天阔快喷出火的眼,死死盯着殷哲浩,“希望你说过的话,不要收回,现场有这么多人证明,你殷哲浩与下属合伙,侮辱一名高级干部,这样的品行,坐在这个重要的位置,简直是给鹏州九百多万人的脸上抹黑。这事过去,拼着职务不要,也要把你拿下。”
吵吵闹闹有二十分钟,有人敲会议室的门。
一直把着门的迟墨笙,随手拉开胡桃色的考究门。
“怎么才来?如果是我,一支烟抽不完,就能到了。”
迟墨笙很不满意这样的速度。
对抗楚天阔是有种,把进来的人也不当回事,迟墨笙就不是有种没种的问题,那是在作死。
进来的人,没人不认识,他是专门揪体制里的鬼,用社会人的话说,他相当于是那些玩权人的判官。
这样的人物,谁敢小觑,可迟墨笙仿佛不清楚此人的威力,竟然敢质问人家来迟。
殷哲浩急忙离开座位,“老铁,你怎么亲自来,快请坐。”
老铁没听他的,瞧瞧迟墨笙,“刚才的电话是你打的吧?”
“没错,揪害群之马是我辈的责任。”
老铁的脸,在任何时候都冷着,有幸看到他笑的人不多,会议室的门打开,他觉得不妙。
迟墨笙的电话,叭叭说了近十分钟,会议室这么多人,竟然没一个去阻止他的一派胡言。
出现这样的事,不外乎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楚天阔可能犯了众怒,第二种的可能,迟墨笙真的抓住了他什么把柄,只是用危言耸听来引起我的重视。
老铁的工作经验很丰富,他倾向于第二种情况。
体制上的人,在任何时候,只要没触犯到个人的利益,遇到下属和上峰对着干的情况,一般都会站出来打圆场。有人甚至为了拍上峰,会帮着踩同僚。
迟墨笙从容不迫的打了那么久电话,没人站出来强行终止他说话,那你老楚的问题大了。
“弘德,既然你亲自出马,把他先带走,彻底查查此人是通过什么关系混了进来。”
铁弘德觉得楚天阔有些没搞清状况,人家是当着众人的面,找我反映情况,你倒好,仗着位置比大家高,还搞下级必须服从上级那一套。再说了,人家有恃无恐的针对你,难道不想一下,他为什么敢这么做。
“老楚,我的工作性质,你应该很清楚,只要有人反映情况,都会去认真落实,一旦查清纯属子虚乌有,那反映情况的人会受到惩罚。像今天这种当众实名举报身居要职的人,如果是胡说八道,那他付出的代价不可想象,别的还不好说,但我保证,丢职是他最轻的处罚。”
楚天阔还没听出铁弘德话里的意思。
他的意思,只要你没问题,冒犯你的人,一定会付出代价,但前提是你必须跟我走一趟。
“刚才,一个小混混给迟墨笙打电话,大家都亲耳听到,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交混混朋友,那他是什么货色,想必大家的心里都有一个判断。”
老铁有点发晕的瞧着到了跟前的殷哲浩,他没想到还冒出来个混混。
“老铁,交朋友是人家的自由,和你要处理的事无关。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费心一下,结果不管谁清谁浊,对鹏州都是一件大好事。”
殷哲浩的话,不偏不倚。
只是把俩个地位差两级的人放到一起说,有些没把楚天阔当回事的嫌疑,本质上,可没说错什么。
铁弘德点点头,“说的没错,人人都有自由,人人都应平等,只是赋予的社会责任大小而已,老楚,跟我去办公室,就刚才的事,咱俩好好聊聊。”
殷哲浩已经摆明对着干,这是他的地盘,留在这里,想彻底把迟墨笙拿下,肯定办不到,还是跟着很轴的老铁走一趟,说清楚一切,回头再收拾你俩。
楚天阔认为,迟墨笙刚才打电话,活灵活现的说什么我身边一左一右躺两个女人,还说我在赌场一掷千金,好像亲眼看到一样。仅凭恶意中伤的这两条,通过老铁的手整废你,没一点困难。
楚天阔整整衣领,居高临下的瞧瞧双手插兜的迟墨笙,嘴角泛起一丝阴笑。
“老铁,不要以为我今天是年轻人意气用事,请你重视一下,别一疏忽,把自己给玩进去。”
已经出了门的铁弘德脚步一顿,这话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对他说。
“希望哪里也不要去,我可能会随时找你。”
“放心吧,看不到鹏州肃清的那一天,我哪里也不会去。”
这话太大,在坐的人没哪个有资格说,即使是够格去上都亲自汇报的楚天阔,也没资格说这样的话。
门外听着的楚天阔,莫名其妙地冒出了一身冷汗,同时脑子里闪过,“我可能会一去不返。”
铁弘德再次一震,迟墨笙以社会调查员的身份,在鹏州的各个部门乱窜,那时,便引起了他的注意,没想到,仅仅过了三天,他竟然闯进他们所在的办公区。
这里是南方主省的中枢,一路之隔的鹏州办公地只是位置超然,根本没法和中枢比,这个人没任何介绍信不说,也没哪个打电话通知一声。就那样大摇大摆的见人便问东问西,不回答,直接揪住人家要找他的上级。
后来,还是自己的司机说了句,“这货是上都口音。”
铁弘德这才恍然大悟,他以为,迟墨笙又是哪家娇子下来镀金,折腾几天,写上一篇调查报告,算是混了个资历。
没想到,一个星期后,一纸调令下来,鹏州新增一名副手,名字赫然是迟墨笙。
即使是这样的神速,铁弘德也没把迟墨笙放心上,只是认为,这小子只是仗着家里的背景,来鹏州走走过场而已,用不了一年,他又会到别的地方去任职。
楚天阔惹了他,铁弘德只是替老楚感到不值,这样的公子型人物,只能敬而远之,绝不能和他有交集,因为这样的人,大事办不了,却能坏你的事。
他亲自来,是怕属下看不清形势,向着楚天阔,到那时,场子恐怕不太好收。
本以为,他们只是三两人开个小会,谁知道鹏州班子里的人都在,想调解一下都不可能,只能秉公办事。
秉公办事没错,哪知道这小子会威胁我别把自己玩进去,这还不算,还说出肃清两个字。
铁弘德瞬间感到,迟墨笙突然调来鹏州,搞不好是带着某种任务。
刚才想着把这事拖上几天,年轻人忘性大,那时再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解决这个上下级的纠纷。
而现在却不能这样干,得认真对待。
楚天阔可不知道铁弘德心里想的是什么,“老铁,我还有一摊子事,刚才迟墨笙说的那些,全是污蔑,你按有关条例办他,改天请你喝酒。”
铁弘德用严肃的语气说道,“我这是在工作,请你千万不要说些与工作无关的话题,否则,我有理由认为,你是抱着某种目的。”
脸本来就冷,现在又严肃起来,楚天阔的不妙感再次加深,“对对对,这是你的工作,要不这样,我给老崔打个电话,说明一下工作不能及时处理的原因。”
铁弘德坚定的摇摇头,“在事情没有澄清之前,你的一切消息,会全部封锁。”
楚天阔怕了,自己做的事,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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