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大白天躲里面干嘛呢?”
就在卓逸凡和梅朵儿关着门,商量怎么找张家麻烦的时候。
门外,没拧开门的梅允儿喊道。
梅朵儿红着脸,急忙跑去把锁扣拧开,打开门。
梅允儿吃吃一笑,“对不起老姐,小妹打搅你的好事,向你赔罪。”
说着侧身做了个万福。
“找打不是,我俩商量事呢。”
梅朵儿作势要打。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确有其事,小妹我懂得。”
梅允儿忘了来干嘛,开始调笑梅朵儿。
“少给我油嘴滑舌,有什么事?”
梅允儿拍下头,“都被你俩关门弄的,张灵谱来了,正在和大伯说话呢,大伯叫我过来问问,你有没有时间。”
梅朵儿和卓逸凡对视一下,心说,老家伙动作挺快。
“梅爸爸这么多年窝在家里,可惜了,看来他也对这个张灵谱起了警觉之心,这才叫允儿通报一声,看我们的态度,再作打算。”
“逸凡,说的没错,你看,我们见他吗?”
“见,允儿,把他叫来。”
卓逸凡一挥手,完全是一副当家人的派头。
张灵谱在梅世豪的陪同下,来到总裁办公室。
卓逸凡翘着二郎腿,在那晃悠。虽然是坐着,站着的张灵谱却感到卓逸凡看他的眼神,是居高临下。
“老家伙,你应该清楚,我是横行无忌的傻货,所过之处,哀嚎一片,已经到了恶狗看见我,都特妈立马屁滚尿流,夹着尾巴逃窜的地步……。”
卓逸凡还想往下自夸,梅允儿再也忍不住,乐得咧嘴大笑。
“姐夫,你的脸皮真厚,恐怕金刚钻都打不进去。”
面无表情的卓逸凡翻了下眼。
“这是事实,你姐夫我,除了废废人,扇扇别人耳光,这么点弘扬正气的嗜好,哪个不说我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守规矩傻婿。”
这下,梅世豪都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满眼喜爱的看着懒散的卓逸凡,心说,“我这个女婿,真正到了视天下人为无物的境地。”
张灵谱知道卓逸凡的意思,吹嘘半天,无非就是张小飞得罪了他,揍了,你别不服气。
苦笑着,把手里的文件袋往茶几上一放。
“梅总,这是爵士酒吧的转让手续,你签个字,酒吧就姓梅了。另外,这里面还有一百万的支票,是你家姑爷揍人的辛苦费。”
卓逸凡腾的站起,“卧槽,你这么听话,特妈一定有阴谋,别看我傻,脑子有时灵光得很。”
张灵谱被他弄得哭笑不得。
“卓先生,借用电影上的台词,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但事情总有例外,我这个人没什么大本事,就是识人还算有点能耐,世人都在笑你是傻子时,我却能看出你是不世的英豪。所以,江阳人都想咬康佳这块肥肉,而我坐在家里,笑看人生。”
“特妈好像有点道理,说的我心里很舒服,看来你的眼光和那位卖衣服的谭老板,一样毒辣呀。”
卓逸凡任何时候,都不放过吹嘘自己的机会。
张灵谱暗松一口气,他哪是早就知道卓逸凡的不凡,只是他善于隐忍,等待最佳的时机再出手。铁青阳揍了张小勇,他认为时机已到,可是梅朵儿根本没给他提条件的机会。
接着,陈继尧他们耍阴没落下好,开始上告,结果被人家逆天大翻转。
张灵谱彻底搞清楚状况,想和人家联盟,原本就没那个资格。
这一次,又一个孙子挨揍,问清事情的起因,张灵谱高兴的直夸准备报仇的张小飞。
他认为,终于找到亲近梅家的机会。这才亲自带着爵士酒吧的转让手续和百万支票来交好。
看到卓逸凡认可了他的说法,张灵谱露出真诚的表情。
“你们揍了我两个孙子,心存感激,因为他们终于懂得什么叫敬畏。虽然你狮子大张口,但人无信不立,张小飞说过,不把你打趴下,酒吧就送你,结果你没趴下,他趴下。酒吧送你,就是在履行诺言,也是给他上了人生最重要的一课。”
他们都认为张灵谱确实是诚心实意,梅世豪可是看出来张灵谱的心思。
“张伯,你和我家老爷子都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屈尊到康佳,本身就不合规矩,现在又送酒吧,又给支票,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世豪,小时候,你可是很聪明的孩子,比我家那三个儿子强了太多,后来遇到点挫折,就一蹶不振,没想到人到中年,锋芒终露,这就叫大器晚成。迈着老腿来你家,就是表示,我张家,永远和梅家站在一起。”
张灵谱很果断,看出梅世豪对他起了疑心,干脆直截了当表明态度,省得再让浑不论的卓逸凡轰一顿,弄不好,酒吧就真的白送。
“张伯,千万别这样说,我们怎么可以和张家相提并论,朵儿还小,什么都不懂,还得仰仗你多多教诲。”
梅世豪终于知道张灵谱的目的,暗暗赞叹,眼高于顶的老家伙,能放下身价,臣服梅家,可见他也是干大事的人,没有审时度势的能力,怎么去立于人上。
“世豪,英雄出少年,我就看好你家姑爷,今天,厚着老脸,也要把张家托付给你们。就是我明天去见你爹,也不会再有遗憾。”
话说到这份上,梅世豪没办法了,虽说在康佳做不了什么大主,可卓逸凡是他闺女婿,不做主答应下来,张灵谱的老脸就没处搁。
交一个朋友总比树一个敌人强,再说,凭女婿的本事,你想翻浪也翻不起来。
梅世豪想通了。
“张伯,承蒙你看得起我家女婿,那就让我们携手并进吧。”
张灵谱马上喜笑颜开。
“一会,我让那不争气的小飞过来,叫他当面给你闺女和女婿道歉。”
“张董,不用,道歉不道歉,没什么实质意义,一切看今后的表现。”
梅朵儿不想和任何人有瓜葛,这是老爸做主,只好认下。
大事定下,再留在这里,没什么意义。
张灵谱拉着梅世豪就往外走,“世豪,放在你办公室的包,里面有好茶,去你屋泡壶尝尝。”
张灵谱一走,梅允儿一屁股坐到卓逸凡的身边,挽着他,“姐夫,好崇拜你,这个老头,我从小就听爷爷说过他,很厉害,没想到被你整得服服帖帖,他都服了,我看江阳哪个还敢找姐姐的麻烦。”
“你姐是谁?那是叫人见到,都不敢大口喘气的人物,她找的男朋友,必须要有专治各种不服的本事,老东西服帖,你就不会感到意外。”
说着,卓逸凡挪挪屁股,梅允儿挨的太紧。
“当然,仅仅有本事还不够,必须还得是帅得掉渣,吃的呢,一定要比猪多。同时,还得有她生气,随时当狗逗她笑的觉悟,恰好,这些优点我都具备。因此,你搞个人崇拜,我能接受。”
梅允儿连连捶着一脸淡定的卓逸凡,笑得差点喘不过气。
梅朵儿同样爆笑着,笑声一停,立马拉开紧紧偎着卓逸凡的梅允儿。
“允儿,他是你姐夫,别坐那么近。”
“小气样,小姨子崇拜姐夫,你应该高兴才对,妹妹的醋都吃,鄙视你。”
梅允儿撅着嘴,不情愿的离开了点。
就在姐妹俩准备掐架的时候,卓逸凡兜里的手机,唱着两只老虎,叫唤了起来。
“大耗子,听小耗子说,你要到医馆当掌柜,是这样吗?”
“这事下来再说,你快来上都一趟,特妈丫挺的洋鬼子欺负我们,还找不到办法收拾他,只有你,才能叫他丫的知道咱们东方人的厉害。”
卓嘉豪这么急,是因为一场国际台球邀请赛。
带有表演性质的比赛,本应该是友好而又轻松,哪知道来自英尔兰的一位名叫劳利斯的球手,球艺精湛,打败所有选手,准备结束赛事的时候,对着记者说了一段话。
“你们组织这场赛事,简直就是个笑话,对我个人而言,就是在浪费我的生命。”
劳利斯言下之意,你们国家没有懂台球的人,竟然玩高雅,而我是国际上有名的桌球大师,打球给不懂的人看,就是一种侮辱。
这场友谊赛,我们的选手都来自民间,有些技艺不错的选手,因为不懂国际规则,频频被罚分。
最后,别说是名次,连入围赛都没打进去。
故此,劳利斯才会说出这番带有侮辱性的话。
这是民间组织的比赛,不能通过官方来追究劳利斯的不当言论,唯有请高人,在台球桌上直接打他的脸,才能扬我之威。
左选右想,最后,那位曾经被请和卓嘉豪博球的台球手,想到了卓逸凡。
听清楚原由,卓逸凡大恼。
“千万别让他走,等着我,特妈我非让这个小鳖孙,跪着拜服。”
小鳖孙,这是中部平原地带的人,骂人的地方语言,卓逸凡回山时,在路上听到,觉得很有味道,就记了下来。
卓逸凡嘴里不时冒出来的新词,梅朵儿已经习以为常,她听出来小鳖孙不是什么好话,却也没心情去管教,因为怎么说,就是改不了,干脆随他去。
“我也去。”
“姐姐去,我也去。”
姐姐们不约而同的要跟着。
“公司你们不管了吗?真是的,男人出去办事,女人家家的非要跟着,成什么体统。”
话音刚落,两只耳朵就被揪住,“脑子好了,开始想单溜,告诉你,门都没有,允儿,赶紧订票去。”
梅允儿订了四张票,她把卓柔嫣也捎上了。
准备走的劳利斯被举办方热情挽留,并说,只要他赢了这个人,可以得百万金。这才勉强答应再比一场。
劳利斯,桌球界堂堂一哥,打死也没想到,会被人玩得怀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