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俞燕北桌前的卿宜却觉得这说不准还是一个契机。
于是他非常认真地拉回来俞燕北的思绪,然后再细细地给俞燕北分析了一下这件事情。
的确,若是如卿宜说的那样,七哥这两日恐怕都会为了他身边有细作的这件事情,所以更多数的时间是在查身边的人,自然就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关注那些围在七哥住处周围的他的那些人。
可是对俞燕北来说,他是真的不希望失去陆小六。
就算当日是他把陆小六给救了下来,但是他并不希望陆小六因为他的事情再丢了性命。
就算他是一个很残忍的人,就算他的双手沾满了鲜血,但是对于一个帮助他很多很多,并且还是无辜被卷进这件事情的人来说,他仍然做不到就这么牺牲了他的性命。。
最主要的是,他不希望自己因为这件事情而愧疚一辈子。
就算宋清南已经把两个孩子生下来了,但是之前宋清南交代他一定要给孩子积德的这件事情,他并没有忘记。
坦白来说,他的确是有自己的私心,可是于公来说,陆小六也不应该就这么死了。
“若是俞总实在是不放心陆小六的话,不如我和于漠先去七哥那个关放叛徒的地牢里打点一番,至少让他少受点皮肉之苦。”
卿宜现在就像是古代里争皇位的皇子身边的幕僚一样,俞燕北意识到这一点后真的是哭笑不得。
卿宜先是在地牢外面观察了几天,发现看守陆小六的人,也就是在古代,被称之为牢头的男人,是不会为任何事情所收买的,就如陆小六一直为俞燕北做事一样,恐怕七哥与那牢头也是有恩的。
不过,趁着那牢头不在的时间里,卿宜都是私下里和陆小六见过面,并且向陆小六保证,俞燕北是一定会把他就出去的,只要他撑住,别等到俞燕北来之前死,那么他以后绝对会过得比现在好,起码一辈子衣食无忧。
不过,令卿宜惊讶的是,陆小六摇了摇头,并没有说非要活下去,也没有贪图俞燕北的那些金钱,甚至他自己说,他愿意把命献给俞燕北,因为他这条命本来就是属于俞燕北的。
卿宜没有说话,反而是让陆小六多加保重便离开。
等到俞燕北知道了这件事以后的确是沉默了,他没有想到路小路的心意竟然这么绝。
既然如此,那么他定要把陆小六救出来,否则的话,如果陆小六真的为他丢了性命,他是一辈子都会活在愧疚里,就算是对着宋清南。,他也无法坦然地活着。
俞燕北没有多犹豫,在当天晚上,他潜伏在七哥身边的那些人就开始制造了一些麻烦。
没错,因为七哥这几天一直把心思放在他身边的细作上,所以并没有并没有注意到在他住处周围潜伏的那些身手矫捷的人。
要说俞燕北的这些人,那可是在七哥身边潜伏了不少时日的,可是七哥到现在都没有发现这些人一直盯着他,完全可以说是因为生活的太过安逸了,没有居安思危的想法。
果然孟子有一句话说的非常的对,“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没错,因为七哥这几天一直把心思放在他身边的细作上,所以并没有并没有注意到在他住处周围潜伏的那些身手矫捷的人。
雨燕北的人也是钻了空子。
“你们都是俞燕北的人吧。”
七哥看着这些人群起而攻之,淡淡的说出来一句话。
虽然这些人心中都非常的惊诧,但是并没有表现在面上。
不过有一些性格不够稳定的人手微微的颤抖,暴露出了七哥说的这些话是真的。
虽然这些天七哥在查奸细的事情,不过有的时候他晚上睡觉之前还是会想想这些人到底都是谁派来的,哪怕只是一个大体的猜测。
可是根据他的思绪,再加上他前几年所得罪的人里,现在有这个本事的,唯一的只有俞燕北。
“我知道你们是,你们也不必再隐藏了,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俞燕北也来了吧。”
“他是不是正潜伏在这个小岛上某一个偏僻的地方呢,嗯……我想想,莫非陆小六前几天经常去的那个小院儿就是他暂时栖息的地方?”
七哥真是语不惊死人不休。
每当他多说一句话,那些内心不够沉稳的人便多一分破绽。就从七哥观察他们的眼神里都看得出来,这些人一定是俞燕北的人。
不过现在并不是这些人考虑的时候,他们现在更应该想的是如何掩盖俞燕北的下落,不过似乎他们多想了,俞燕北,好像并不是要他们来帮他掩护。
“早就听说七哥时常把我挂在心间,今天这一来,果然如此。”
俞燕北爽朗的声音传了过来,不过现在这客厅里的人又多,虽然比较安静,但是不显得突兀。
“俞燕北!!”
七哥看着雨燕的本人,那更是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咬碎了一口银牙。
“正是俞某。刚才我还听七哥把我挂在嘴上,怎么现在一来七哥却是这一副恨得不行的样子呢。”
俞燕北看起来心情颇好,并没有因为七哥喊他名字时的那种咬牙切齿的语气而感到不悦,可越是这种云淡风轻的态度,越是让七哥觉得怒火中烧。
从这淡淡的一面来就可以看出,七哥在某些方面的确是不如俞燕北的,可是俞燕北偏偏也不是个省心的,七哥也确实难缠,所以两人说是旗鼓相当也不为过。
“我真是不明白,明明是你害了我,为何却对我有如此深的恨意?”
俞燕北云淡风轻的笑容上出现了一批裂痕,他想起来了刘芳萍,想起来刘芳萍死亡的时候的惨象,想起来了他还小的时候郑怡涟对他的迫害。
“你们都先出去吧,我有事情要和七哥谈。”
俞燕北问完这句话接着就把这些人遣了出去,虽然他们的心中仍然记挂着俞燕北的安危,但是俞燕北坐在与七哥面对面的沙发上背对着他们,就给他们的只是一个毋庸置疑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