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磨牙,脸上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眼神警告他别太过分了。
可季南风无动于衷,手还是搭在她的腰上。
这时麦茨招呼女儿:“麦当娜,来,过来打招呼。”
麦当娜和他父亲一样,肤色黑棕油亮,五官立体,头发微卷,一看就是东南亚那里的人。
她热情的蹦蹦跳跳到两人面前打招呼,一点都不认生。
“打招呼。”季南风的手臂微微勒紧,林澈瞪了他一眼,落落大方的伸出手:“失礼了。”
麦茨爽朗笑道:“没事没事,季太太言重了,你那么年轻漂亮,季先生情不自禁嘛。”
麦茨是季南风的重要客户,为了显示他对麦茨的重视,他把麦茨请到自己住的酒店一起共进午餐。
走进套房的餐厅,季南风很自然的给林澈拉开椅子:“坐。”
林澈笑里藏刀,暗暗瞪了他一眼,随即故意想要恶心他,当着客人的面冲他甜甜一笑:“谢谢老公!”
季南风嘴角笑容僵了一下,有点不自然。
林澈被迫坐在季南风身边,一道道精心烹制的中式菜肴被送进房间。
招呼麦茨和她女儿用餐后,林澈看了看餐桌,拿起碗给季南风盛了一碗老鸭汤,贤惠的样子还真的有点为人妻的样子:“老公,喝汤,这个很养生的。”
两人共事过,一起吃过饭,林澈发现季南风从来不碰鸭肉。
季南风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接过碗后皮笑肉不笑地捏了下她的后脖子,不轻不重,就好像在教训一只不听话的宠物猫。
很快汤碗见底了。
“老公,再喝一碗吧,老鸭汤不仅能养生,还能壮阳,你得多喝一点啊。”
她把壮阳两个字咬的特别重,对面的麦当娜听到了以后,抬头用圆溜溜的眼睛偷看季南风。
麦茨也有点不自然地轻咳一声,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站在季南风身后的阿文抿嘴忍笑,心想老板让你欺负林小姐,活该。
“谢谢老婆。”
季南风却若无其事地接过,慢条斯理地又喝完了。
喝完,他宠溺的看了眼林澈:“老婆,你盛的汤就是好喝。”
他不是不喜欢鸭肉吗?
林澈心里狐疑,却甜甜地冲他笑着,在不知情的人眼里,两人看起来真的就像一对恩爱的夫妻。
“告诉你一件事。”季南风凑到林澈耳边:“其实我最喜欢鸭肉了。”
林澈眼睛瞬间瞪圆,见鬼了,他竟然知道她在打什么算盘。
大龙虾上来了。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老公,我想吃那个。”林澈手指一点,指着大龙虾。
季南风拿起筷子,就听到林澈娇滴滴地说:“老公,有客人在,你别给我剥钳子了,给我夹块肉就好了。”
季南风本来就是打算给她夹块肉的,但被她这么一说,筷子在盘子上方僵住了,随即夹起一个大钳子到自己的盘子。
他带上手套剥开坚硬的钳子外壳,取出里面的肉放入林澈的盘子:“老婆你喜欢就好。”
林澈没想到他竟然真的给她剥虾肉,瞬间有点碉堡。
季南风不等她第二次发难,自动把另外一个大钳子也剥了,肉全都放在了林澈的盘子里。
林澈尴尬地夹起虾肉,在麦茨和他女儿羡慕的目光中放进嘴里。
“谢谢老公。”
“老婆最大,你想吃多少我给你剥多少。”
“不用了,我够了。”
两人表面上还要维持迷人从容的笑容,眼刀你来我往打了不知道多少回,然而两人眼神掐架却在旁人眼里是恩爱的证明。
可恶,怎么会有那么会装的男人啊?
林澈心里呕得要死,完全没注意到季南风眉梢眼底的宠溺没有一点虚情假意。
那么会演戏,怎么不去当演员啊?
奥斯卡小金人肯定非他莫属。
林澈假笑之余撇撇嘴。
一顿饭在看似和谐的气氛中继续。
林澈实在受不了这种诡异的气氛,中途借口去洗手间待了一会,出来时正好看到麦当娜对着季南风前倾身体。
麦当娜很好奇季南风的面具,用手摸了摸,大大咧咧的根本没察觉她穿的裙子一侧吊带滑下了肩膀,眼看春光快要乍泄,林澈走过去,不动声色把那吊带提上肩膀,顺便给了季南风一个大白眼。
连未成年少女都不放过的禽兽。
季南风无辜的耸了下肩膀,无奈地笑了笑。
一顿饭吃的有惊无险,饭后,四人闲聊。
林澈想找机会溜走,然而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季南风拉到他腿上。
她几乎整个人跌在他身上。
他的手稳稳的按在她的腰上,不让她逃走。
“你干什么!?”林澈扭头。
“老婆,你不是最喜欢坐在我身上吗?”
林澈皮笑肉不笑的瞪了他一眼:“老公,还有客人在。”
“刚才是不是吃麦当娜的醋了?”季南风小声问。
林澈懒得跟他说。
季南风呵呵一笑,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朵:“其实她是那个,比起他们这种人,我还是更喜欢你这种货真价实的女人。”
那个?林澈怔楞了一下,随即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暗暗吃惊得看向麦当娜,明明那么漂亮,身材那么好,竟然是个人妖!?
季南风笑着松开手,但没让林澈逃走,将人牢牢地放在身边。
林澈吃了闷亏,却还要陪他演戏应付麦茨父女两,心里不爽到了极点,还又不能表现出来,终于把麦茨父女送走,林澈再也不用装了,啪的一下拍掉腰间的手站起来。
“够了吧?人都已经走了,别太过分了啊。”林澈板下脸,愤愤地磨牙。
“我还有更过分的。”
季南风嘴角扬起邪气的弧度,将人一把拉回自己的怀中。
他的手贴上林澈腰肢的同时,一路往上,沿着她背部的曲线缓慢摩挲。
“最起码要做到这样才算过分。”
林澈的脑子一下子炸了,脸也跟着红了起来,她呼吸急促瞪着季南风:“你!你!”
他的手指突然碰到了某个地方,林澈的后背猛地绷紧。
她怕痒,尤其是后背。
她整个人就像过电了一样,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什么?”罪魁祸首嘴角扬起一个邪恶的弧度,薄唇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说:“我还有更过的,要不要试试看?”